慕芷晴对上姐姐时说话也依旧丝毫没有头脑,愤怒不已又毫无办法。
慕鸳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盯着这几个人:“林清晚是我的好朋友,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把人推下水就可以,我推你们下去就不行?要不要这么双标啊妹妹们?”
林清晚裹着慕鸳的外套,神情微动。
慕芷晴脸色涨红难堪得不行,“我是你妹妹,她就是个外人,慕鸳你眼睛是瞎了吗!帮这个外人羞辱我!”
“我可没你这么蠢的妹妹。”
慕鸳冷笑一声,“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要是再敢暗算我朋友,下次可就不是以牙还牙这么简单。如果想见识我教训人的手段,尽管可以试试!”
虽然慕鸳这段时间非议颇多,不过在场的宾客都默默认为她这一手教训得实在漂亮。
没脑子又恶毒的妹妹只会拖累家族,不给点颜色瞧瞧将来指不定出大乱子。
慕鸳懒得再看水池里那几个已经和走光无异的丫头,扶着林清晚往里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身后,慕芷晴愤愤地拍打水面,“慕鸳,你给我等着瞧!”
保安这时赶来,带来了几条浴巾。
慕芷晴眼眶泛红忍着没掉眼泪,眼底全是愤怒。
宴会也没脸再待下去,直接羞愤地裹着浴巾冲出宴会场地,命令司机开车回家。
司机吓一跳:“小姐,您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开车!”慕芷晴到了没人的地方才终于狠狠砸落眼泪,“慕鸳那个吃里扒外的,哪里配当我姐姐!”
司机一听涉及到大小姐也不敢作声,直接发动车子。
一回到慕家老宅,慕芷晴就怒容满面地冲进客厅,老爷子这会儿正在看财经新闻。
“爷爷!”
慕芷晴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朝老爷子扑过去。
她虽然骄纵但总归是慕家的千金,老爷子看到孙女浑身湿漉漉立刻让佣人带着下去换衣服。
慕芷晴换好后下来,又冲过去开始哭哭啼啼。
慕老爷子神情肃穆,“晴丫头,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谁欺负你了?”
慕芷晴眼珠子轱辘轱辘转,愤愤控诉:“爷爷,说了您也不信,我参加卡欧珠宝晚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姐姐推下水池了!”
她知道慕鸳拒绝回家继承家业惹得老爷子几次都动怒,再加上最近霸凌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于是笃定老爷子对慕鸳心生不满。
慕老爷子脸色一沉:“晴丫头,话不能乱说。”
“我哪有乱说!”慕芷晴炸毛,大嚷大叫,不信你问问宴会场地那边的人,“很多人都看到了!”
老爷子立刻打了个电话给慕鸳。
没想到那边懒洋洋回复:“是啊,就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你怎么不问问这小妮子又为什么把林清晚给推下水池?”
慕鸳猜到这个不成器的妹妹回家告状,冷笑一声挂了电话,懒得再费口舌。
慕老爷子一听到林清晚的名字已经大约明白事情经过,目光威严地瞪向小孙女
“放肆!”
慕芷晴被吓得抖了抖,“爷爷,你怎么信姐姐说的话,我被欺负你就不管吗?!”
慕老爷子喝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德行,你挑衅晚丫头在先被她教训,气不过就找人把她推下水,被你姐姐出手教训,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最清楚不过这个小孙女的德行,骄纵蛮横无理取闹,而林清晚接人待物谦逊有礼,能力出众。
谁挑事在先一目了然。
慕芷晴见老爷子说得分毫不差,愣了几秒开始嘴硬:“是林清晚和姐姐合伙欺负我!爷爷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帮她们!”
“谁是谁非我还看不清不是白活这把年纪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叫来管家,“阿福。”
胡管家从库房出来:“老爷子。”
“把晴丫头关禁闭,一个月都不许出门,派几个保镖盯紧了!”
“是。”
胡管家看向慕芷晴:“二小姐,请吧。”
慕芷晴气愤填膺:“我不!是他们欺负我,凭什么关我禁闭!”
她欲往外冲想跑,老爷子冷冷开口:“我把你的卡都冻结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不乖乖关禁闭,你那几张卡的零花钱都别想要了!”
慕芷晴脚步钉在原地,嚣张气焰全无,萎靡一般跟着胡管家上楼。
本来想先发制人告状,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芷晴暗暗攥住拳头,恨恨地咬住嘴唇。
……
“阿嚏!”
林清晚被风吹得一激灵,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抱歉,”慕鸳神色愧疚,“我妹妹不懂事,但我不是要让你原谅她。”
“下次她再干这种蠢事,你照旧教训她别手软。”
林清晚用浴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笑,“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两人相视一眼,发出会心的笑容。
慕鸳:“我送你上楼淋浴换身衣服。”
林清晚被她带上二楼,循着众多房间慢慢往前走。
她问到慕鸳怎么会来宴会,慕鸳耸耸肩:“我听说你参加了,我那个蠢妹妹也在,过来凑凑热闹,谁想到这死丫头……”
“算了,提她干嘛。”
林清晚被扶着来到走廊尽头一间房门前。
“就是这。”
慕鸳狡黠地眨眨眼,“进去吧,好好洗个澡,里面的衣服随便换。”
慕鸳直接推门而入。
林清晚脑海中诧异一闪而逝,奇怪慕鸳为什么离开之前不关好门,但已经被推进房门也就没问。
慕鸳看着门咔嗒一声关上,满意地转身往回走。
其实她刚才对林清晚稍稍撒了个小谎。
参加这个宴会不过是知道陆景琛也来了,而且还清楚他是为了林清晚而来,于是暗搓搓跑过来帮忙。
照陆景琛追人哄人的方式和速度,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他们俩才能和好。
还得靠她助攻一把,添一把火才行。
哼,这小两口就等着感激她吧。
房间内。
这是一个套房,地板铺着厚重的地毯,吊灯光源温和不刺眼,墙上挂着不少名画。
林清晚去衣橱找换洗衣服。
“哗啦。”
衣橱打开后,看到里面清一色的衣服,她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