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便把刚才的戏服理念再次描述一遍。
慕鸳听得连连点头。
之前林清晚和她商议的元素不仅全都在,就连她喜欢的木槿花,也以最醒目且最符合的中正位置给摆放着。
戏服华美轻盈,线条行云流水。
能想象得到,如果做出成品,一定更让人眼前一亮。
慕鸳原本只是抱着救场的心态而来,此时却是心服口服,扬眉看向秦少。
“秦总,林小姐的设计我很满意,如果不能穿这身戏服拍戏,我一个不开心,状态不对,可不能保证呈现出的效果,秦少也知道,演员是很需要入戏的,对吧?”
言外之意,秦少如果拒不录用,她就要开摆了。
果然,秦少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咬牙要说什么。
他知道慕鸳是慕家的千金。
光这一点,他就不能随意毁掉和慕鸳的合同。
再者,慕鸳如今是娱乐圈当红小花,国民女妖精。
这样一部大投资,如果呈现出的效果不好,只会连累自己在业界的名声。
秦少神色阴晴不定,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
“林清晚,这部戏的戏服你最好都给我用心点,如果让我抓到一点错处,就等着被辞退吧!”
秦少放完狠话,脸黑大步离去。
看来这是松口了。
林清晚暗暗松了口气,和慕鸳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慕小姐,谢谢。”
她没想到,慕鸳居然真的会帮她。
毕竟,慕鸳是陆景琛的情人,应该会忌惮自己才对。
如今她却能和慕鸳一派祥和甚至是欢乐地相处。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终于拿到进入秦氏的入场券,能松一口气。
……
顾家老宅。
“她进了剧组?”
“对,她千方百计想和我接触,承远,你要不要采取点措施?”秦少咬牙切齿,“慕鸳为她撑腰,我也不好说什么,憋屈得很。”
顾承远顿时目光闪动。
“不需要做什么,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好,知道了。”
顾承远接完电话,交叠的双腿放下。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老宅风景,近日阴郁的眉眼瞬间冰雪消融,唇角斜斜上扬。
他的小晚,在想尽办法接近秦少。
有什么事情,她大可以当面问自己,却要煞费苦心通过别人知道。
不过是脸皮薄罢了。
八年的感情终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不是陆景琛可以相比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
两日后。
林清晚驱车前往市人民医院,直接去了住院部。
许嘉程介绍的脑科神经专家,前两天已经开始逐步给钟灵真进行了全面检查。
到今天,检查才初步做完。
林清晚来到住院部,上了五楼。
“晚晚,你来了!”
钟老这几天许是哭过不少,又因为和失散多年的女儿重逢欢喜过度,神情憔悴不少。
“钟老,”林清晚快步上前扶住他,“真真姐怎么样了?”
钟老叹一口气,“专家马上到了,要综合这几天大大小小的检查一块评估,和我们详细说,先进去吧。”
林清晚和钟老一块进病房。
钟灵真正躺在床上,不安分地想爬起来吃床头摆着的水果。
护工正扶她起来,“小姐,您慢点,水果有的是。”
钟灵真:“吃,吃,果子……嘻嘻。”
钟老看到这一幕,鼻子又是一酸。
林清晚叹息,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受过多少折磨和欺负,钟老怎能不心痛?
钟老陪钟灵真说了好一会儿话。
无非是钟老说,钟灵真咿咿呀呀答非所问,依旧说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不一会儿,覃专家带着几个医生护士到了。
林清晚和钟老把人请进病房内间。
覃专家和钟老握过手,对林清晚轻轻点头。“您就是林小姐吧?”
林清晚:“覃专家,麻烦您了。”
覃专家和心理科的医生经过商量,最后得出初步诊断。
“钟老,林小姐,患者因为受到过非人折磨,脑部自动开启保护机制,这才导致了精神失常。”
“又因为常年没人和她交流沟通,语言功能也暂时紊乱。”
钟老双腿一软,林清晚及时将她扶住。
“覃专家,那我女儿……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覃专家和同事相视一眼,“患者需要在一个平和安宁的环境下静养,至少也需要三个月。”
“再加上配合治疗,等到她潜意识觉得四周环境彻底安全,身体里的神经细胞放松,或许就能慢慢将她内心打开……”
覃专家和医生们最后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最后安慰钟老,钟灵真痊愈和恢复的可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医生们离开后,林清晚把钟老扶着坐在椅子上。
林清晚情绪也格外低沉,满怀愧疚道:“钟老,是林氏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泰国那场秀,真真姐也不会出事。”
钟老似乎比之前更苍老了几岁,声音嘶哑,“小晚,你别说这样的话,要是你不能查出凶手是谁,那才是对不起我和真真。”
他重重叹一口气,“也对不起那年失踪的所有女模特。”
林清晚明白钟老的意思,嗓音低沉应下。
“钟老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件事。”
……
“腿好得差不多了?”
陆景琛端坐病房椅子上,悠闲自在的喝着慕鸳招待客人的咖啡。
慕鸳靠坐在床头,神情极为鄙视,“刚才明明都听到了,医生说我过两天就能拆线出院。”
“哎呀,也难为我咯,为了陆总的老婆还特意溜出去医院一趟,给她撑场子,陆总你该怎么答谢我?”
陆景琛放下咖啡杯,漆眸光芒微闪,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一回生二回熟,既然慕大小姐帮了一回,不妨再多出手一次。”
慕鸳嘁了声:“我就知道,你主动关心我肯定没安好心!”
“说吧,你陆大总裁又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