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夜色酒吧内热闹非凡。
有顾客起身鼓掌,疯狂叫好;
也有顾客举起酒杯,向王亚琴致以敬意。
王亚琴显然很享受这种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得意洋洋。
过了半晌,她才重新看向陈峰,“给句痛快话,你敢不敢赌?”
二十万打了水漂,血本无归?
那也未免太便宜陈峰了!
王亚琴要让陈峰在损失惨重的同时,再狠狠“出血”;
王亚琴要再接再厉,让陈峰因还不上高利贷而站上天台!
“呵呵。”
陈峰笑了。
笑王亚琴“虎毒食子”的蛇蝎心肠,也笑王亚琴的自寻死路。
自己还没来得及报复陈家呢,结果,王亚琴就主动把脸凑了上来?
好;
很好。
要是不把王亚琴的脸抽肿,自己就不叫陈峰!
“有何不敢?”
陈峰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自己可是一名重生者。
王亚琴却要跟自己打赌,看谁能够成功预测亚洲杯决赛的结果?
说她没有被猪油蒙了心,估计都没有人相信!
“小畜生,这可是你自找的!”
王亚琴眯着双眼,再次招手唤来了服务生,“你给我们做个见证,若是等下有人拒不请客,你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交代了一句后,王亚琴带着陈浩然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妈,你赌得是不是太大了?”
陈思琪忧心忡忡地问道:“给酒吧内的所有顾客买单,少说也要十几万吧?”
倘若陈峰输了还好,暂且不提那位顶级白富美会不会给陈峰转账,就算陈峰真的从天台一跃而下,陈思琪也觉得无所谓。
可如果是己方输了呢?
如今的陈家财务状况很拮据,虽说十几万块钱能够拿得出来,但肯定会伤筋动骨。
最重要的是,陈思琪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母亲和陈峰的这场豪赌不是什么好事儿。
“怕什么?”
王亚琴翻了个白眼,“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浩然吗?”
“既然浩然说了沙特会赢,那沙特就一定会赢。”
“怎么,你觉得浩然不如那个小畜生?”
陈浩然也跟着附和道:“二姐,妈说的对。”
“伊拉克国内正处于战乱,有媒体报道过,伊拉克男足经费紧张,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穷的球队,连球鞋和球衣都买不起。”
“反观沙特,那可是妥妥的中东土豪,实行金元足球政策多年,实力雄厚。”
“沙特一定不会输,陈峰也一定赢不了咱们。”
听到陈浩然的侃侃而谈,陈思琪松了一口气。
但隔壁卡座的陈峰却一脸不爽。
三个蠢到跟挂x打赌的傻x,凭什么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越想,陈峰就越是生气。
他眼珠转了转,决定送给王亚琴三人一个“惊喜”。
“老李,等下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吧台,帮我捎一个东西……”
陈峰掏出手机,给李小刚发去了一条信息。
又过了几分钟,李小刚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卡座。
他手中拿着一个宝石蓝色调的酒瓶子,瓶身高挑挺拔,在瓶身的中央,是一个熠熠生辉的金色标志,喜欢喝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瓶酒,正是大名鼎鼎的路易十三。
而且,还是15l的致尊装!
至于售价……
官方定价62000块,到了酒吧,应该可以卖到65000元左右。
“啧啧啧,这酒真精致。”
李小刚有些心虚地问道:“它一定不便宜吧?”
陈峰早就说了今晚他做东,但李小刚还是忐忑不已。
钱难赚,屎难吃。
李小刚可不希望陈峰为了招待自己过分破费。
“确实不便宜。”
陈峰笑道:“不过没关系,反正又不用咱们付钱。”
李小刚神色一怔,“什么意思?”
“看到那三个装x犯了吗?”
陈峰对着隔壁卡座努了努嘴,“人家说了,今晚夜色酒吧的全场消费,都由他们买单。”
“真的?”
李小刚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显然,他打心眼儿里不认为王亚琴三人会如此好心。
“当然是真的。”
陈峰淡然一笑,“骗你,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话音刚落,球赛便准时开始,解说韩乔生的独特声音在酒吧内不停回荡。
或许是因为下了注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催化,顾客们的情绪异常高涨,每一次有威胁的进攻,都能引起阵阵惊呼。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匆匆而过,决战双方互交白卷。
但沙特上半场比赛的表现不俗,稳稳压住了伊拉克一头。
“妈、二姐,我说过什么来着?”
陈浩然兴奋得手舞足蹈,“沙特一定不会输,陈峰也不可能赢。”
王亚琴和陈思琪对视一眼,母女二人的脸上洋溢着同款的激动。
她们并不懂球,比赛进行到现在,她们甚至连哪一方是伊拉克、哪一方是沙特都没能搞清楚。
然而,她们懂与不懂并不重要。
只要陈峰输了赌约就好。
“浩然不愧是我的骄傲。”
王亚琴欣慰道:“不光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就连对足球的理解都无人能出其右。”
“某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连浩然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
陈思琪抬起手,摸了摸陈浩然的头,“多亏浩然有本事,不然,二姐之前被人怒踹一脚的仇,都不知该怎么报。”
“报仇算什么?”
王亚琴冷冷道:“今晚,我要让那个小畜生输得裤衩都不剩,我要让他彻底绝望,从天台一跃而下!”
另一边,陈峰和李小刚将王亚琴三人的豪言壮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陈,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你和他们发生了什么?”
李小刚眨了眨眼睛,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出精彩大戏。
闻言,陈峰下意识地向隔壁卡座看去。
然后,他就和陈浩然来了个四目相对。
陈浩然对着陈峰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听到了没有?在陈家,我才是备受宠爱的那一个,而你,永远都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