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凉检查完同余笙一起去宋文办公室。宋文打量着他们，心里暗自嘀咕：小手还不牵上，真慢。
“坐吧，黑咖还是拿铁？”宋文转了转手中的笔。
“黑咖，她不用。”贺之凉随意坐着，仿佛在自己家里，翘起二郎腿。
“你倒不客气，我问你了吗？”宋文翻了个白眼，起身去磨咖啡豆子。
贺之凉在衣服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瓶瓶身胖滚滚的酷儿，小孩喝什么苦玩意儿。
甜甜的，心里才会开心。
余笙自然的接过，打开喝了口。
他的口袋跟蓝胖子的百宝袋似的，酷儿在他那就没断过。
两杯咖啡上桌，宋文看到那可爱的小饮料，怪不得说余笙不用呢，这小心思。
怕小姑娘难过呢。
宋文开始说起刘姨的病情，其中很多话她在其他医院都听过，听不懂的贺之凉充当翻译也讲明白了。
但不同的是，情况比那会儿糟糕许多，身体条件也比一开始差很多。
“若是要手术，身体必须调理好，看你决定，病人愿意配合自然是效果好点的。”
宋文这几天不断和贺之凉在商量，病人不太愿意治疗，更别提手术，连余笙也不知道为什么。
恍然间发觉妈妈变的好陌生，二十几年白相处了。
“手术成成功率大吗？”余笙不自觉的把玩自己的手指，时而捏一下，时而搓一搓，挺直了腰板。
“手术只是为了减少病灶对病人影响，切除多少的问题。”宋文说的很坦白。
“那就手术，我会劝我妈的。”余笙喝了口甜的，开心不起来，酸涩填满整颗心脏。
宋文瞟了眼贺之凉，征得同意点了点头，准备安排开会制定手术方案。
贺之凉牵着她的衣袖离开办公室门口，“别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刘姨情绪稳定，好好调理她的身体。”
余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然后才转身回到病房。
她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情绪低落的样子，刘姨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疼痛时的狼狈不堪。
“嗯，你先去忙吧，别老过来病房转悠了。”余笙拍了拍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默默地回病房。
贺之凉跟在她身后很远处，看她进了病房才回去。
“妈妈，你在藏什么东西呢？你最近伙食变好了，不准吃别的了。”
余笙蹑手蹑脚探了个头进病房，妈妈则慌慌张张地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背后。
刘姨用力地往后靠，“哪有，这房间里哪来的吃的。”
余笙倒了一杯水，递给妈妈，然后手疾眼快在她背后一阵摸索。
刘姨汗颜，这丫头，居然学会她以前对付她的那一套。
余笙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抓出来看，是妈妈的手机。
“妈，你看手机就看嘛，藏它干嘛呢？”手机还给妈妈，取回她手里的水杯。
刘姨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被你管怕了，这不行，那不行的，我都这样了，还管我。”
“就因为你生病了我才管呢。”余笙垂下眼眸，不敢看刘姨，然后默默地走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