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银司郎接过指挥权,询问各个狙击手小组。
各小组先后回复,确认到位,汇报乡司宗太郎宅邸里的情况。
各个区域都很安静,没有看到有人走动。
远山银司郎判断没人,也就让特殊部队行动了。
特殊部队给门口的汽车按上挂钩,然后纷纷避开,以免车上有爆炸物。
等拖车小心的拖走了门口的汽车以后,突入部队列队举着防暴盾牌进入。
突入部队没有完全散开,只是分成四队,小心翼翼的到处去搜查。
房子很大,房间很多。
突入部队考虑到伏击和爆炸物,只能按流程慢慢行动。
速度不快,最终花了半个小时,才彻底搜查完毕,宣布里面没有歹徒。
爆炸物处理班,花了足有三个小时,才彻底检查了宅邸,宣布没有发现爆炸物。
远山银司郎进入现场,此时已经是中午了,记者们早已经把宅邸围死了。
就连天空中,都有四架直升机。
而新闻早就播出了,很多人都在持续关注着,等着警方公布消银司郎看着地下的弹壳,确定是警枪。
也就是说,这些歹徒与杀死坂田佑介的歹徒,是同一伙人。
甚至说,只是一个人,一个极度危险的疯子。
远山银司郎看着死者倒地的姿态,以手作枪的比划,脑补歹徒的行动路线。
汽车撞进大门,巨大的动静,引得房间里的人纷纷出来观看。
乡司宗太郎也和秘书一起,气势汹汹的跑出来问话。
歹徒则停好车,才慢悠悠的下车,吸引更多人靠近。
歹徒没有管附近的人,开枪杀了从宅邸里面出来乡司宗太郎,还有他秘书,以及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的佣人。
距离超过二十米,歹徒虽然用的是连射,但只打出了三颗子弹。
三连射命中三个人,虽然都没有一枪毙命,但这枪法已经非常好了。
……
而其他人吓了一跳,歹徒却没有任何犹豫,继续开枪杀人。
又一个佣人倒下,然后是一个转身逃跑的佣人,再来是司机。
司机躲上了车,所以歹徒连续开枪。
歹徒一边走一边开枪,又拿出一把枪,双手持枪开枪,把汽车表面打成了筛子。
司机自然也成了筛子,就这么死在驾驶席上,甚至来不及发动汽车。
此时,歹徒打光了两把枪中,所有的一十八发子弹。
枪声停止,歹徒一边走,一边换弹匣。
……
宅邸里的人吓得躲了起来,而歹徒走上了宅邸的台阶。
乡司宗太郎当时应该还没死,所以跟歹徒说了些什么。
歹徒又给三人各补了一枪,然后先去了楼上,杀了躲在柜子里的人。
里面是乡司宗太郎的夫人,还有他的两个孩子。
从痕迹看,歹徒没有打开柜子看过,只是往里面打了两个弹匣,一十五发子弹。
满柜子的弹孔显示,歹徒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毫无怜悯,甚至是以杀人为乐。
……
之后,歹徒下楼去厨房,杀了躲在那边的厨师,还有第四个佣人。
从时间看,厨师应该正在做早饭,炉子上的味噌汤显示,是和式早饭。
电饭煲里的饭,没有动过,显然乡司家的人可能没吃到。
不过厨台上有切片面包,垃圾袋里有火腿片的包装纸。
歹徒应该顺便给自个儿做了份西式早饭,火腿三明治,用了花生酱和番茄酱。
从水槽垃圾角的鸡蛋壳看,歹徒也许还煎两个鸡蛋。
之所以只是也许,是因为平底锅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
这也让远山银司郎忍不住嘴角抽搐,因为歹徒很可能在用过平底锅以后,又悠哉悠哉的洗过了,并擦干了,放回原位。
当着两具遗体的面,外面是随时可能杀到的大批警察。
歹徒竟然留在现场做了早餐,虽然也用不了一分钟,但这心态真是镇定到可怕了。
幸好,歹徒没有在这里吃早饭,而是带着早餐翻墙离开了,就是正对着房子后门的墙头。
这一点,从墙头上,残留的那花生酱与番茄酱痕迹可以看出来。
而这说明,歹徒还是知晓厉害的,他其实很冷静,知道在干什么,知道要怎么躲避。
而这恰恰是,这个歹徒最可怕的地方,因为这份冷静的判断,会让警方很难抓住他。
同时,他的危险就不用说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灾祸。
远山银司郎头痛呼了口气,这事情太大了。
幸好可以说,今天这个事情是,乡司宗太郎与他雇佣的杀手之间的内讧。
剩下的问题是,上哪儿去逮捕这个疯子!
至于能不能在他再杀人之前阻止他,那基本上不可能。
……
乡司宗太郎,连同他的夫人与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厨师,四个佣人,以及他的秘书和司机,总共十一个人,全都死了。
警方公布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
不仅仅是乡司宗太郎一家的死,还有乡司宗太郎为了名气,自编自导的连续杀人事件。
记者们质疑,但乡司宗太郎已经死了,拿不出证据来反驳。
委员会找服部平藏问话,服部平藏也应付过去了,毕竟这事情不是警察的问题。
警察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
……
另一边。
远山银司郎再次约冈崎澄江与咖啡店老板,一起见面说话,直言是私下聊天。
远山银司郎说道:“如今案子都已经定性了,不会再更改。”
“但我还有一些小疑惑,希望你们能够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你们放心,我们现在说的话,就算被录音了,也不能成为呈堂证据。”
“而且乡司宗太郎已经死了,坂田佑介也已经死了,都是死无对证。”
“你们尽可以把事情都推给他们,我只想知道,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杀手,我需要了解他的事情,尽快抓捕这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冈崎澄江与咖啡店老板面面相觑,而咖啡店老板先开了口,言明他会去天台,是受到了电话里的人胁迫。
而那个打电话的人,也许就是坂田佑介。
远山银司郎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咖啡店老板迟疑的说道:“就是感觉,他经常来我的店,虽然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来,但那种语气和习惯用语,我觉得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