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婷一脸又懵又无语的神情,【云中君】在一旁补充道:
“换个说法,即神位有十二个,是谁都可以。”
可以不是【海洋之神】而是“山川之神”,可以不是【星辰之神】而是“沙漠之神”。
不论什么神都可以,但能够容纳【神级】的位置总共只有十二个。
“所以十二位【神级】有空缺,所以你们不知道最后一个【神灵】的名字?”
“对。”
姜婷又问:“为什么不能是【天空之神】。”
【云中君】看了她两秒:“如果有【神级】即位,我们都会有感应,现在第十二位【神级】肯定是空缺的。而倘若真如你所说,是‘天空’,那在这一领域没有谁能越过我。”
这话有些狂妄,可【云中君】既然被公认为“天空的王者”,想来这也是事实。
可按照姜婷的认知,【天空之神】应该是既定的,而不是未来可能的才对。
她一时有些动摇,试探道:“那你离成为【神级】还有多久?”
【云中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我已经完成【降临】,没有办法再晋升了。”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降临】的限制。”
对此,姜婷只失落了一会儿,便重新打起精神。
这样不过是说明,【云中君】不是她要找的【天空之神】罢了,并不等于没有【天空之神】。
只是下一步该从什么方向去寻找,姜婷就有些迷茫了。
“很遗憾没能帮上你,”【云中君】道,“你可以提个别的条件,作为我对你的报答。”
姜婷摇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你报答的。”
既然这里没有她想要的,姜婷打算离开了。
“【精卫】跟我走,【飞廉】想留下就留下。”
出乎姜婷意料的是,【龙雀】很坚定地道:“我跟契主走。”
【云中君】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
姜婷忽然想起件事儿,将体内被封印的某个家伙拎了出来。
【混沌之灵】平日比甜甜还能睡,除非遇上它能吸收的混沌类灵气、或者有用得上它的地方把它唤醒,不然它都是老老实实躺在角落里睡觉,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汶善】?”【瑶姬】脸上呈现诧异,她之前居然半点没感应到姜婷身上有【汶善】的气息。
姜婷解开封印,归还给【瑶姬】。
【汶善】也苏醒过来,看清眼前形势后,立马高高兴兴扑进【瑶姬】怀里。
“事急从权,当时它在大量吸食【神灵】灵智,我就把它带离巫山了。”姜婷解释。
【瑶姬】摸了摸【汶善】的头,没有说什么。
告别了【瑶姬】和【云中君】,姜婷乘【精卫】来到巫山边界,将【精卫】和【龙雀】都收回体内,顺利将她们带出了巫山结界。
随后又将【精卫】放出,让她带着自己前往青城山。
五年前,姜婷用大白当绳子,捆缚枭枭。
枭枭逃跑,大白受了伤,本来是想回姜婷体内疗养的,结果那时姜婷被关在了【天牢】,她根本进不去,且等了很久姜婷都没有出来。
于是大白就回了青城山老家,想着等养好伤再回来。
可等姜婷接受完审判,不用被注射药物之后,忽然得知大白要闭关的消息。
这一闭,就是五年。
刚好这次外出姜婷要去青城山见一面“石头”,也就顺便看了大白这闭的究竟是什么关,闭得如何了。
青城山。
姜婷按照记忆,轻车熟路地进入地底,来到那处地下洞穴。
【补天石】依旧在那里,让姜婷松了一口气。
仿佛是早知道她要来一般,【补天石】主动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措手不及:“你的灵魂,被污染了。”
“什么?”姜婷毫无预兆的头痛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字眼,因而受到了惩罚。
【补天石】雷厉风行,直接一抹乳白光晕打进姜婷体内。
姜婷只感到全身麻痹,一下没撑住跌在了地上。
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姜婷很快恢复,同时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明,那些被遗忘或忽视的记忆,就在这一瞬间奇迹般的回来了。
“我想起来了……”她双眸霎时变得通红,“我想起【降临】是什么了……”
她想起上次还在【补天石】面前问过她,【神灵】是不是真的能凭借自己而不靠人类的肉身就完成【降临】。
她也想起了当初在江淮地界上,枭枭说她差点被夺舍。
这些是她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居然会被遗忘,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会被忽视。
姜婷还想起了她的姐姐……
“什么是灵魂污染?”姜婷迫切地向【补天石】请教,“我为什么会被污染?”
“我很难跟你详细解释,”【补天石】道,“污染灵魂是某个【堕天使】的手段,人类有三魂七魄,不同程度的污染带来的影响不同。从你被污染的地方看,对方的目的是影响你的记忆。”
姜婷恍然,忽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种事情不论是她还是【神庭】,都闻所未闻,更别谈治疗与防护。
不仅如此,她体内的三个【神级】都没有察觉异常,前不久见到的两位【降临】者,亦没有发现。
姜婷有些迟疑……究竟是他们真的没发现,还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她?
【补天石】仿若能洞察人心:“我离【降临】只差半只脚,否则也不会一眼看出他的伎俩。”
姜婷点点头:“你所说的【堕天使】,是不是指【雷米尔】?”
“是他,【堕天使-雷米尔】,也被称为【灵魂之王】。”
“可是……”
姜婷明确地记得,自己在看见【雷米尔】【降临】的时候,就已经有种记忆被模糊掉的感觉了,那时候她还没有真正接触【雷米尔】,不大可能是那时就被污染了灵魂。
可那又确实是她第一次见到【堕天使】……不对,她在更早的时候,接触到了【堕天使之羽】,那是【雷米尔】的东西,她是否就是受了这个东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