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丝毫准备,锦瑶疼得几欲尖叫出声,幸得她及时咬住锦被,那疼痛引得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并滑落。好痛啊,这痛楚几乎与她前世被丧尸抓伤时的痛一般无二。锦瑶在心中暗自朝老天竖起中指!
康熙啊康熙,你是何等久未近女色未享肉欲之欢,竟如此急不可耐,若她没记错,昨日康熙翻的可是郭络罗嫔之牌吧。果真是蛮夷之人,竟如此粗鲁,全然不懂温柔怜香惜玉。
锦瑶又怎会知晓,这全然是因她修习异能,身体排毒改造所致,这不仅令其身体更为康健,亦对()进行了改造。
敬嫔昔日曾侍寝过,康熙自是记得,不过锦瑶却毫无印象,谁会没事儿总去想与老康相关的事呢;故而锦瑶悲剧了。
近来康熙正因撤三藩之事而烦扰不已,政事上亦有诸多不如意之处,方才刚收到来自云南的折子,吴三桂竟将云南巡抚朱国治杀害,康熙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正急于发泄,如此两者相加,锦瑶就更加悲催了!
“皇上,()”
皇帝与嫔妃共寝,又怎会顾及嫔妃的感受,皇帝向来只在乎自己是否尽兴。
锦瑶被那弄得头脑昏沉,目眩神迷,眼前亦觉缭乱不堪,只觉自己仿若即将痛死过去一般。为使自己稍感舒适,锦瑶竭力让自己适应康熙,然她却不知晓,她这般适应,反令康熙更为舒畅(),初次经历此事之锦瑶,愈发悲催……
幸得康熙之()颇佳,加之锦瑶之调节,未几,锦瑶渐感有几分快感生起,此乃一种既觉舒适,又难言明之感受,()令人难以自禁,锦瑶不由自主地攀上康熙之颈项,紧紧相依……
锦瑶此举,令康熙心喜,()传将出来……
在屋内,皇帝与锦瑶的举动如此之大,在外面侍候寝居的太监和宫人不可能毫无察觉。依据规矩,原本应该有太监出声进行劝谏,但都被梁九功给阻拦了下来。
“梁总管,这不符合规矩呀。”
“王德安,听我一句劝,今日不要破坏了皇上的兴致,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或许其他人并不知晓,但他心里非常清楚,今日皇上心中正憋着一股怒火。如果不将其发泄出来,那倒霉的就会是他们。此刻,他只盼望着敬嫔能够承受得住,千万不要像上次那几个宫女一样,在半途昏过去而惹得皇上不高兴,最终落得个香消玉殒的悲惨下场。
从前,每当皇上心中憋着怒火的时候,他是不会选择后宫嫔妃侍寝的,而是通常会找后宫中已经预备好的宫女,在乾清宫后殿像这样的宫女足足有几十个。然而今日皇上却先翻了敬嫔的牌子,并且这还是皇后举荐的,皇上不想驳了皇后的面子。对于敬嫔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实在难以说清。但直到现在还能听到敬嫔的声音,她竟然还没有昏过去,这实在令他感到惊讶,没想到这娇弱的敬嫔竟比那些宫女还要坚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敬嫔或许是幸运的。
那王德安缩了缩脑袋,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那太皇太后那边该如何呢?”
他暗自思忖着,若是这件事情让太皇太后知道了,那他这敬事房总管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莫说,咱家莫言,太皇太后又怎会知晓呢。”
梁九功言罢,扫视了在场宫人一眼,一众宫人皆垂首,不敢抬眸。此刻梁总管发话,那便是皇上之意,为了自家性命,他们便是聋子、瞎子。
不是常言吗,侍候皇上的奴才皆是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见,自然便一无所知,一无所知方能保得性命。
又过了半个时辰,内里仍未歇下,敬事房的太监因守着时辰,不得不再次提醒。
“梁总管,时辰已过,再拖延下去,太皇太后那头怕是不好交代了。”
梁九功细算时辰,已近一个半时辰,确然是过了时辰了,只是今日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前去提醒。
“既然时辰已到,那你便去吧。”
梁九功索性让开,却是一副“我绝不去”的神情。敬事房太监王德安见此状,哪里敢言语,连梁总管都不敢,何况他这小小敬事房太监呢。王德安亦缩了回去,不敢作声,只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暗自祈祷,盼房里能快些结束。
时光缓缓流逝,王德安只觉心急火燎,如坐针毡。终于,房内传出一声低吼,王德安屏着气终是松了下来,他抹了把汗,招呼着宫人准备进去侍候。
“进来伺候!”
皇帝此声传唤,于王德安耳畔响起,真可谓如仙音妙曲般悦耳。
梁九功率先引领敬事房一众太监宫人,还有锦瑶的侍女青芷与芳芷,步入房中。
那仍在微微晃动的龙床上,宣泄过后的皇帝心旷神怡,心境亦是大为愉悦;而被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的锦瑶,虽未昏聩过去,却也是周身绵软如泥,无力至极,只得瘫卧于龙床之上,缓缓消解那残留的韵味。
康熙帝瞧了一眼累倒在龙床上仍未昏厥的锦瑶,心中更是畅意非常,忆起方才那纵情肆意的情事,回味那余韵,实乃前所未有之酣畅淋漓。
“回去好生休息,明晚好好侍候朕!”
皇帝伸手探到被下,在那雪峰上狠狠抓了一把,这般说道。
不知为何,锦瑶竟觉得皇帝此刻怎会如此猥琐,这让她心中皇帝的形象大打折扣。就在锦瑶无言以对,思绪飘忽吐槽之时,皇帝已步下龙床。
锦瑶听到帐外传来一个略尖细的声音:“皇上,留不留?”
听到这话,锦瑶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清楚这“留不留”所指为何。这关乎着皇帝对嫔妃是否能诞育皇嗣的决定,若说“留”,便是允许侍候的嫔妃孕育皇嗣,若说“不留”,则是不允许。锦瑶提着心,生怕听到皇帝说“不留”。她侍寝本就是为了能怀上孩子,若是没有孩子,即便现在再得宠也无济于事。后宫中永远不缺年轻貌美的嫔妃,可嫔妃们却会逐渐老去。年老后能保住她们地位的,并非皇帝的宠爱,而是儿子。
帐外的康熙回首凝望了一眼,然,亦不知他是否正看向锦瑶,只见他踌躇片刻后,方才言道:“留!”
闻得此“留”字,锦瑶终是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皇帝下令道:“好生伺候!”
“是,皇上。”
锦瑶听闻青芷与芳芷之声传来,未几,帐幔便被缓缓撩起,青芷与芳芷手捧衣物,立于床前,而皇帝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前去梳洗了。
“小主,奴婢侍奉您更衣。”
被下的锦瑶身无寸缕,加之此刻她浑身绵软无力,只得任由青芷与芳芷为其更衣。且这些时日以来,锦瑶早已习惯青芷的伺候。当青芷与芳芷瞧见锦瑶身上那或红或紫的抓痕咬痕时,二人险些惊呼出声,却被锦瑶瞪了回去。
皇上实乃不谙怜香惜玉之道也,青芷心内暗自怨嗔,暗自思忖,往昔小主侍寝,断非此番模样。
“小主小心!”
青芷搀扶着锦瑶离床而下,她甫一起身,双脚便觉绵软无力,几欲跌坐于地,幸得青芷与芳芷及时相扶。
“回去。”
嫔妃侍寝事毕之后,若非蒙皇帝特准,断不能再于乾清宫梳洗。
“小主发髻尚未梳理呢。”
“回去再说。”
她此刻困顿不堪,唯思睡眠,横竖回咸宫亦要就寝,何必多此一举耶。
侍寝的嫔妃在敬事房的抬肩舆暖桥接送下往返,锦瑶自不必再自行返回。
回到咸福宫后,锦瑶的眼皮沉重得几近无法睁开。
“小主,是否要先泡个热水舒缓一下再就寝呢?”
“不必,命人备好热水即可,待我睡醒之后再洗。”
简直是开玩笑,事后的两三个时辰可是结合的关键时期,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去泡澡呢。
“今日需前往坤宁宫请安,届时记得叫醒本主。”
“是,小主。”
锦瑶将木系生息运至腹部,期望能对结合有所助益。她躺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再度醒来时,是被青芷叫醒的。她泡了个舒适的热水,运转异能绕了一圈以消除疲劳,又进食了燕窝粥和鸡汤,这才出宫前往坤宁宫。锦瑶感到有些奇怪,今日竟然未碰到李嫔,要知道之前她可是两次前往都两次遇到李嫔的。
见锦瑶望向东方配殿,青芷轻声说道:“小主,李嫔在两刻钟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她今日倒是走得早。”
难道是认为她去得早,就能衬托出她去得晚吗。
锦瑶对此并不以为意,牵着青芷的手往坤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