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正自在的品着茶,醇香的灵茶让人赞不绝口。
蓦然听到脑海里出现的声音。
惊得他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坐在他前方的长老惨遭口水侵袭。
稀疏花白的头发上全是湿哒哒的茶水,还贴着几根茶叶。
心虚的咳嗽几声。
他挥了挥袖子,把前方长老的头发弄干。
“老金,我想到了一件趣事,不小心把水喷出来了。”
“我给你擦擦。”
幸亏他前方的长老睡的死,没有察觉到“意外”发生。
宁肃把杯子放下,迅速传音回去。
苏悦柠的声音很有特色,听到第二个字他就认出来了。
“徒徒。”
“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
“师父,你右手的那个区域,有弟子在闹事,快要打起来了,能不能管一下?”
“挑事者是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弟子,她鼻子上有一颗痣,嘴巴颜色很浅淡,像生病的样子。”
“跟她一伙的,还有一个留着寸头,长相偏丑的男弟子。”
“这两人勾搭在一起,欺负一个侏儒身高的男弟子。”
苏悦柠的语气淡淡的,宁肃听出了袒护的意味。
侏儒身高的男弟子?
徒徒喜欢他?
徒徒不是在幻塔待了几个月,怎还有喜欢的人了?
宁肃有一种,自家养的大肥猪被一头破烂不堪的大白菜拱了的错觉。
忽然间,轻松愉悦的心情,变得低落了起来。
“师父,你听得到我的传音吗?”
苏悦柠没听见宁肃的声音,疑惑的问。
宁肃心酸道:“听得到,听得到。”
“徒徒说的,那我必须得管。”
“我这就把那女弟子和男弟子带到刑法部教育教育。”
“好。”苏悦柠暖暖道谢,“那就拜托一下师父了。”
“小事。”
宁肃说完,就站了起来,往苏悦柠所说区域走去。
他的起身没有引起别的长老的注意。
弟子们来来往往走动是可以的,只是不能窜区域。
毕竟有些人天生耐不住性子,不喜欢坐着。
他大步走到略偏的位置旁,拦下了寸头男弟子发动的一道暗器。
宁肃看了看两指夹着的飞镖。
冷哼道:“好大的胆子,无视宗门规定,擅自在观众席动手。”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寸头男弟子眼睁睁看着飞镖被拦截,还准备愤怒的问是谁。
结果一扭头……
看到一张满是厉色的老脸。
不可一世的气势,一下就怂了。
“宁,宁长老……”
“宁什么宁?”
“问你话呢,谁让你在观众席上动手打人的?”
“是新生大比的擂台,满足不了你了吗?”
宁肃几句话,说得寸头男弟子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他刚准备教训人,长老就来了,一口气堵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对着多管闲事的长老多了几分怨念。
“还有你。”宁肃指着清秀女弟子,横着的眉挑了挑,“没事不坐着看比赛,站着做什么?”
清秀女弟子柔和的脸僵了僵。
她张了张嘴,声音柔成了水波,“长老,你误会了,两位师兄是好友,闹着玩的,并没有动手打人。”
双手绞着衣摆,她看起来很害怕。
温拾撤去防护罩,厌恶的啧了一声,“别乱蹭关系,我不认识你俩。”
宁肃板着脸,“人都不认识你们,哪来的好友关系?”
他暗自打量温拾。
面相挺不错的,一看就是个正直、值得相交的人。
徒徒眼光还算可以。
就是这身高……
怕是个硬伤。
他得查查书籍,找一找有没有能够对身高有益处的灵草、丹药之类。
清秀女弟子咬咬牙,“我看两位师兄聊的挺好的,就,就……以为是朋友关系了。”
她咬着贝齿,粉嫩的舌尖露了出来,无辜的抬着脸。
宁肃不吃这一套,看着面前的女弟子,有种作呕的冲动。
“行了,别解释了,你们两个跟着我,一块去刑法部喝喝茶去。”
“去刑法部?”
寸头男弟子哀嚎,“不是吧长老,在观众席上动手,不是只要取消五年里参与活动资格,就行了吗?”
“为什么还要去刑法部?”
那里面可不兴待……
待个几天,人都得被折磨的脱相。
“规矩是人定的,我临时改了宗门条规,有意见?”
宁肃耍无赖的话语,呛得寸头弟子目瞪口呆。
操,这都行?
寸头男弟子后悔了,早知道帮人出头,既要受折磨,还要取消获取资源活动的资格,他就不傻不愣登的站出来了。
现在好了,不仅没帮人出口气,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那,那他呢,为什么不跟我们两个一起去刑法部?”
寸头男弟子踢了踢地面,他所说的,是温拾。
宁肃锁着眉头,“人家从头到尾就支起了防护罩,啥也没干得,你让我带他去刑法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