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涂德志买沙金的时候,一次性的赔了三万余元。想起赔进去三万余元的前因后果,涂德志怀疑是他上海的老乡暗中唆使他人所为。
为什么呢?因为是他上海的老乡、帮忙买的那种可以摇控的电子秤。他涂德志用摇控器的时候,不但没有把对方的重量减少,反而被对方增加了重量。不是如此,他涂德志不会一次性的赔进去三万余元。不过,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涂德志想出来了一个办法:查看他老乡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如果他老乡有过与那位卖沙金之人的通话记录,说明是他老乡在暗中所为。到时候,他老乡不吐出来那三万块钱的损失,涂德志决定了报警。如果他老乡的通话记录中,没有与那位卖沙金之人的通话记录,凭着那台电子秤的失误,也该找他老乡出一口气。想到这点,涂德志打电话到了他上海的老乡:假其名说他在“梨树园”接了一个金店,叫他老乡过来看看那个店值多少钱?再叫他老乡想办法把那个店转让给别人。实则,是要查看他老乡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再利用鄱阳人,把蛇皮袋子内装的赝品银元卖给他老乡。至于怎么卖?涂德志早已想好了计划——可以说是胸有成竹。
开始,涂德志本来想叫吴小河把赝品银元卖给他上海来的老乡。却不曾想到,被吴小河拒绝了。接着,涂德志又找张宜兴,同样遭到张宜兴的拒绝。无奈之下,涂德志又打电话叫吴小河,请罗汉方面的人帮忙卖赝品银元。吴小河觉得罗汉方面的人,只有黄毛可靠,才去寻找黄毛。然而,没有找到黄毛,涂德志只有另外物色他人。想来想去,涂德志物色上了鄱阳人——利用鄱阳人本人,去把那些赝品的银元,卖给涂德志上海来的老乡。
涂德志上海的那位老乡姓叶,名叫叶林伟。是一位三十八九岁的中年汉子。长得瘦高个子,留着一个方平头。脸上有白圈显的那种花脸,三角眉毛,小眼睛,驼峰鼻子,阔口咧腮,下颌略微有点黑胡。身上穿的是灰黑色的套装西服,里面穿着白衬衣,脚上穿的是黑色皮鞋。
叶林伟接到涂德志的电话时,正好在上海的一位客户那里,收到了一块大清银币。那块大清银币的上面是一条短须龙。反面有大清银币,宣统三年,库平七钱二分的字样。叶林伟收到那块大清银币后,没有来得及放下,又匆匆忙忙的从上海坐火车往景德镇赶。
在叶林伟坐的那趟火车上,那位与张宜兴联系的女经理,也在镇江上了火车。两人素不相识、又不是同一个地方上的车。但是,坐的是同一趟火车——一个在上海上的火车,一个在镇江上的火车。在火车上,叶林伟与那位女经理只差一节车厢。但是,两个人所到达的目的地都是景德镇。
在那位女经理上火车之前,正好镇江在下雨。那位女经理便打着一把可以折叠的小雨伞进站了,并把那把小雨伞也带上了到景德镇的火车上。
上到火车上,那位女经理自然把雨伞折叠了。不过,没有用雨伞上面的扣带扣住,雨伞略微有一点点张开的缝隙。而后,那位女经理用左手的一个手指,勾着那把折叠伞的把手上的带子,坐在靠近过道上的一个座位上。在那位女经理刚坐下的时候,火车内突然出现了内乱。
怎么回事呢?有人做梦,叫“抓小偷抓小偷”。在火车上叫抓小偷,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好有一个小偷,偷了叶林伟的那块大清银币在手里。听到有叫抓小偷的叫声,那个小偷做贼心虚,害怕抓贼抓赃,便把那块偷来的大清银币,塞进了那位女经理的折叠伞中。那位女经理毫无察觉,自然不知道折叠的雨伞中,藏着一块大清银币。
等到晚上十二点钟下火车的时候,那位女经理仅凭着与张宜兴的电话联系——被张宜兴接到了太白园。由于是初次见面,张宜兴与那位女经理、在去太白园的路上没有太多的话说。不过,那位女经理在动身之前,已然从张宜兴的母亲那里,知道了张宜兴在景德镇干什么。
到了太白园,张宜兴用钥匙打开太白园的住房门之时,那位女经理把雨伞打开了——欲放进张宜兴租住的房子内晾干。可是,当那位女经理打开雨伞的时候,从折叠的雨伞中掉落出了一件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卟”的一声。听到声音,那位女经理发现了一块银元。
那位女经理捡起银元,看了看,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见过?从雨伞中掉落出来的?”张宜兴才打开了开门的钥匙,并没有打开房门。听了女经理的话,好奇的从女经理手里接过银元,看了看说:“这是一块银元。怎么藏匿到你的雨伞中了?”女经理说:“我也不知道。张宜兴,是你藏的吗?”张宜兴说:“不是。”那位女经理听言,觉得奇怪。心想:“不是他藏匿的怎么会到了我的雨伞中呢?是不是他拿银元来试探我,看看我的为人?”想到这里,那位女经理对张宜兴说:“张宜兴,反正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也不要了,就当我赠送给你的纪念品吧!”张宜兴说:“你自己留下作纪念吧!”那位女经理说:“为了感谢你上回买瓷器的功劳,我只能把它送给你。再说,这个东西不明不白的装进我的雨伞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害怕是你试探我这个人爱不爱占小便宜,偷偷的把它藏入我的雨伞之中。”张宜兴说:“经理,不是我藏的,你要相信我。”女经理说:“只有你收下了,我才相信不是你藏匿的。”张宜兴本来不想收下那块大清银币,但是,又没有道理不收。想起之前华山道士说过的话,张宜兴又收下了那块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