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马车,十二个人,其中五个被捆绑的姑娘装在五个麻袋内;其余者都是肖三兴的人。三个人赶马车,三个人押车。肖三兴作为头目,管着众人。三辆马车到了粉香院的门口,就被等候在粉香院外面的和尚见了。和尚没有看清楚马车内的人,看到马车进入粉香院的院内,特别敏感,也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肖三兴作为接头人,又作为为首的头领,安排一名弟兄留下照看马车,其余五人每个人扛着一个麻袋,跟着肖三兴的后面,进入到粉香院内。进入粉香院的二楼,有一个大厅,其它的都是包厢房间。包厢间内,藏着扮做嫖客的官兵。不但二楼藏着二十多名官兵,一楼也一样。除了官兵,还有钱先多、郑秋海、古精灵、徐四强与粉香院的二名打手。钱先多作为买家,与老鸨孙氏,早做好了充分准备——形势一触即发。
等到肖三兴叫得五名弟兄,扛着五个麻袋到了二楼的大厅。钱先多又叫得肖三兴的人,把麻袋内的姑娘倒了出来。
第一位被倒出来者,正是万英。就见万英被捆成粽子似的,从麻袋内倒了出来。万英被肖三兴抓去后,有一种厌世的心理。从麻袋内倒出来后,一直双目紧闭,不想看到他们。孙氏一见,差点掉下了眼泪。本来想叫一声女儿,又即刻控制了情绪。再看后面,一个个被捆成粽子一样,从麻袋内倒了出来。
孙氏害怕情绪失控,看了一眼,躲进了一个安全的包厢间内哭去了。钱先多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五位姑娘的容貌,对肖三兴说:“五名姑娘都漂亮,一共要卖多少银子?”肖三兴说:“一百五十两。”钱先多说:“你们谁跟我去取银子?”肖三兴问道:“在哪儿取?”钱先多说:“在一楼。”肖三兴说:“我们要下到一楼回家,跟着你一起去取。”正当肖三兴的人走下楼时,五名被捆绑的姑娘一起被转移到安全的包厢间内——和孙氏在一个包厢间内。孙氏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了万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下涌了出来。
钱先多与肖三兴那帮人到了一楼,却见到一楼的每个包厢间的门都打开了,并从中走出来二十多人,且个个手提短棒。二楼也一样,化着嫖客的官兵也各提着一条短棒,从二楼冲向了一楼。与此同时,院门“咣当”一声——被关了一个严严实实。可以这样说,肖三兴的那一帮人,插翅难逃。
楼上楼下的官兵有四十多人,加上粉香院的二名打手,又加上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徐四强,将近五十人。肖三兴见到这么多的人出现,问钱先多:“他们要干什么?”钱先多没有说话,其中有一人冲在钱先多前面说:“肖三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贩卖人口,当蹲大牢。给我拿下。”话声落下,众人蜂拥而上,一起扑向了肖三兴那帮人。肖三兴与众人且战且退,慢慢的一步步退出了一楼。
肖三兴留下一位看马车的在院中,突然见到院门紧闭,便知道大事不好。从一辆马车的底下抽出一捆大砍刀,然后用右手抽出一把砍刀当武器,左手再提着那捆砍刀去送给自己人。
刚想进入一楼,肖三兴与其他弟兄,边打边退的退到了跟前。
官兵开始想活捉肖三兴等人,都没有下死手,包括钱先多在内。后来,肖三兴等人退出一楼,走在院中,接到那位看马车人的大砍刀。一人一把,正好七把。官兵虽然个个手提短棒,但是乌合之众。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抽大烟,欺负老百姓。对擒凶、缉拿缺少锻炼。关键时刻与肖三兴那伙狂徒一对阵,被砍得屁滚尿流。
院门紧闭,但打斗之声还是传到了外面。和尚在院门外面的马鞍山听得清楚,早已是心急如焚。
突然“卟”的一声,从院门门楼上跳下来一人。和尚一瞅,正是一位手提砍刀、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和尚只知道里面在抓肖三兴等人,至于跳下门楼的是谁,他不认识。和尚立马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院门也打开了。从院内冲出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三人。钱先多见状,大叫一声:“和尚,抓住他,他正是肖三兴。”
本来,众人抓不住肖三兴,出来一个和尚帮忙,肖三兴可不行了。和尚说:“你们都退下,这厮老衲来对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言毕,和尚又对肖三兴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肖三兴说:“秃驴,少说废话,看刀。”话到人到,对着和尚就是一阵乱砍,犹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和尚见状,并不畏惧。躲过一阵儿后,与之交上了手。
有和尚对付肖三兴一人,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三人,自然腾出手来对付肖三兴的手下人。而肖三兴手下的六名弟兄,见到院门打开,也一心想夺路而逃。与官兵边打边退的退到院门口时,就见到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冲回来了。朝院门外面一看,看到一个和尚赤手空拳的与肖三兴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