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让她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便去抽屉里找药,没一会儿,便拿着药瓶和棉签走了过来,随后自然的坐在了她身边。
“那个,我觉得我还是先去洗个澡的好,不然一会儿洗了澡会把刚涂好的药洗掉了。”苏倾倾后知后觉的道。
陆景刚要打开瓶盖,闻言顿住了手,还真是关心则乱:“也好,你去洗澡吧!等会儿我过去给你涂药。”
“嗯嗯!”苏倾倾应着,便离开了他的屋子。
陆景看着手上的药,眸光渐渐的染上寒光,接着放下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着号码。
等了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
“老陈,将那赵市长的贪污受贿的证据送到国家廉政办,还有他妹妹一家的恶行证据链也一起报上去。
同时将这份证据交给各大报社与电视台。不敢报道的,给他们主管下达死亡令,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
听到对方领命,陆景这才放下了电话。
他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怎会不去彻底了解这个时空的生存法则呢!
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作为一个有着风险的生意人,是有必要去深入了解对自己有着潜在的危险人物,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轻易的被人拿捏。
这个时空的官僚制度还是很好破解的,只要将这人的恶行公布于众,让他的名声一夜声名狼藉,臭名远扬,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上边的人也会严查到底,哪怕有人想保住这人,也会顶不住舆论的压力将这人给舍弃掉。
自从他接手了公司业务,他便着手养了一批各个领域的精英与杀手,让他们把各路的官员与商人的底细扒个底朝天,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充分掌握住他们的命脉。
别人不惹他,那自然是好事,可若是敢招惹自己,那他们那些人便要倒霉了,他是绝不会让自己陷在事后再后悔的境地,未雨绸缪是他一贯的作风。
等了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陆景便去了苏倾倾的房间,待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声,深沉的眼眸不由的又深了几分。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苏倾倾裹着白色浴巾自然随意的走了出来,刚想去衣柜里找衣服穿,便看到床前站着的烂男人。
“你怎么不敲门便进来了?快出去。”苏倾倾有些尴尬的将浴巾往上提了提。
“敲门做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没睡觉。过来坐下,我给你涂药。”陆景眼角带笑道。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她这个样子坐在他面前让他涂药,谁敢保证他不兽性大发。
陆景见她执意,眸光再次扫了一眼她美好的身材:“好吧!”应着,便出去了。
苏倾倾插上房门这才放心的换衣服,待穿好后,把头发又挽了上去,不让自己有半点不妥之处。
待看到脸颊上那道不大的血痕,还有一小层肉皮外翻着,让她真担心以后会留下伤疤。
再次打开房门,便见那男人还等在门外:“进来吧!”
陆景看着她穿的严严实实的睡衣,眼底闪过一丝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吗?
进了屋后,女人已经在床上坐好了,陆景走过去先将药瓶打开,然后将棉签放在里面沾了一些红药水,接着便涂在女人那张受伤的小脸上。
凉凉的触感让苏倾倾忍不住动了一下,微痛的伤口让她皱紧了眉头。
“很疼?”陆景手上不由的又放轻了一些。
“没事。”苏倾倾不在意道。
“要说还是咱们乡下丫头,一点儿也不娇气,这要是城里姑娘肯定哭着喊着怕破相了。”陆景给她抹好药,嘴角微扬道。
“乡下人自小皮实的很,就算喊了疼也没人疼。”苏倾倾想着原主家庭,轻笑了一下。
“怎么说?”陆景坐在她身旁,自然而然的问道。
“前两年我家里要把屋里的墙壁粉刷一下,因为以前的墙壁让烟火熏的太黑了,没钱盖房便只能粉刷一下。
前提要把黑墙壁那一层先铲下来,我父母让我帮他们铲,由于上面的太高,我够不着,便站在一个破凳子上。
不想那凳子倒了,我一个没注意便掉了下来,可摔下来时凳子一角磕到了我的大腿根,那时真的很疼。
待去了厕所才看到大腿上青紫了一大片,我当时看了都吓了一跳,都快哭了。
等我出去跟我娘说起,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可接下来我弟弟调皮推那个小推车,被车推手杠到了肚子,疼的他直喊痛。
我娘却连忙跑过去说,怎么了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瞧,这就是农村家庭里的重男轻女,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它是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伤痛。”
苏倾倾讲着原主的过往,这件事的确让原主记忆如新,也让她跟着感同身受着。
陆景闻言,俊脸微沉着:“你娘真的很过分了,你们都是她的儿女,为何非要厚此薄彼。”
想着自己的女儿,他那时可是宝贝的很,哪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现在来到这里,他还是挺想念他那个大闺女的,其他三个自小没有受过委屈,他倒是没有那么想他们,也许做父母的都挂念第一个孩子吧?
“农村家庭都这样,普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