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师,烦请您还是把这阵法收了吧!我刚一踏入这个范围,就感觉心惊胆战。
我们不是敌人,小仙师贵人事忙,不知可还记得靳元良?”对面的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靳元良!”肖晨轻轻嘟囔了一句,脑海飞速地转动,努力思考着这个名字。
院外之人似乎听到了肖晨的低声呢喃,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道:“小仙师果然把在下给忘了,那小仙师您可还记得馨儿师妹?”
那人这么一说,肖晨顿时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丫头,脸上泛起一丝了然。
肖晨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是乔大叔的那个大徒弟呀,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故人了。”
肖晨顿了一下,不待靳元良回答,肖晨又接着问道:“靳兄,您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肖晨并非因为来人是相识之人就放松了警惕,只是到底还是收起了奇门局。
奇门局撤销后,靳元良敏锐地察觉到那种危险气息消失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肖晨的小院之中。
肖晨的院子里依旧亮着灯,灯光透过门洞,洒落在靳元良身上,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看到靳元良的那一刻,肖晨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今日的靳元良虽说容貌未改,可周身的气息却与以往大相径庭。
那一身大红衣裳在他走动时随风飘摆,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妖异。
靳元良面色苍白,而他的嘴唇却是透着诡异的红色。此时的靳元良给肖晨的感觉,宛如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吸血鬼一般。
他这满身的血煞之气,也不知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出来的,随着靳元良的逐步靠近,肖晨已然能够在他身上嗅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肖晨凝起眉头问道:“靳兄,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仙师可曾听闻过《血煞魔功》?我这一身实力,便是凭借这魔功练就。”
靳元良长叹一声,说话间,已然走到肖晨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到肖晨桌上放着一个酒壶,靳元良客气地说道:“小仙师,不介意我喝你点酒水吧?”
“靳兄请自便,只要靳兄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就行。”肖晨笑着说道。
“小仙师若真想对付我,哪会如此麻烦。小仙师连先天高手都能击败,我这个后天九层的武者,在小仙师面前又算得上什么?”靳元良摇了摇头说道。
说话之时,他已然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地灌了好几口。而后他又看向肖晨,笑着说道:“看来小仙师是未曾听过《血煞魔功》了。
也对,小仙师乃是道门中人,修的又是成仙之法,自然是瞧不上这些旁门左道。”
肖晨有些愕然地看向靳元良,从他和乔天成他们分开算起,这才过去多久,靳元良竟然已经踏入了后天九层的行列。如此进步速度,即便肖晨也感到极为震惊。
莫非这靳元良身上也带着个系统,不然的话,这般进步速度,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肖晨呵呵一笑:“靳兄深更半夜前来,总不会是想跟我谈论一个数十年前就已覆灭的邪教吧!”
靳元良所说的这个《血煞魔功》乃是数十年前,一个叫做“血煞教”的邪道势力的镇派功法。
肖晨这具身体的原主,向来对江湖生活充满向往,一些江湖轶事,肖晨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肖晨一时之间没能想起来罢了。
血煞教在数十年前就已被剿灭,原因在于血煞教的魔功是依靠武者的精血来修炼。
修炼这种魔功之人,进步速度堪称神速,武者的实力越强,他们自身的实力提升也就越快。
《血煞魔功》是一种极其邪恶残忍的功法。修炼者通过猎杀其他武者,抽取他们的精血融入自身。
在修炼过程中,需将这些精血中的能量逐步炼化吸收,以强化自身的气血和功力。
修炼者还需在特定的时辰,于阴气浓郁之地打坐,引导体内的血煞之气运行周天。
同时,要不断以血腥杀戮来激发自身的魔性,增强功法的威力。
每次吸收精血后,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和精神折磨,若意志不坚,极易走火入魔,陷入疯狂。
而且,随着修炼的深入,对精血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导致修炼者越发疯狂地杀戮,成为毫无人性的恶魔。
因此,在数十年前,由《无极魔宗》的人带头,联合正道势力,共同剿灭了血煞教的人,他们的镇教神功便是《血煞魔功》。
听说,在当年的那一战中,《血煞魔功》便当众销毁,不知为何,却又出现在了靳元良的手中。
“原来小仙师知道,那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不错,我正是血煞教的余孽,我父亲也是当年的血煞教教主。
想当年,血煞教也是威名赫赫,可终究抵不过江湖正魔两道的联合围剿。
在最后一战中,父亲被众多高手围攻,尽管他奋力抵抗,却依旧寡不敌众,最终惨死于敌人之手。
母亲带着我在江湖中四处逃亡,过着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日子。那段日子,是我最绝望的时候,整个世界都看不到一丝曙光。
后来,母亲也在贫病交加中离开了人世,只留下我孤苦伶仃地在这世间挣扎。
我无依无靠,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终沦落成了乞丐,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和欺凌。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悲惨地度过一生时,我被师父收留,他教我武功,给我温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这么多年,我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摆脱过去的阴影,过上平静的生活。
然而,命运总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