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想吃什么就去吃,想见谁就去见。
时间扑面而来,一切终将释怀。
自从黑老三在白雪的紧迫追缉中,自己意外落水而亡,对白雪是意外也是一种额外的馈赠。
老天保佑的是你需要的善念而非邪恶。
话虽如此,白雪一想到那天,眼睁睁看着黑老三在撇沿沿的一渠水里浮上浮下的挣扎,狗刨着,那时她对黑老三的恨突然消失了。
“活着 ,你得积德行善,拿到继续活着的门票呀!你难道不知道:所有的邪恶都划定了期限,期限一到,恶报就到吗”白雪一脸茫然若失的念念有词道。
黑老三死了,没人认领,没人收尸。
白雪没有给三嫂子和马吉说那个新闻里报道的疑似是醉酒后掉到观光渠死去的人,其实就是黑老三。
更没有提到黑老三死前的作恶多端,是罪有应得的报应,那报应来得是那么及时,也是那么的意外。
盖棺定论,人死为大,公安部门鉴定后是黑老三,给崔玉梅的报案也就随之撤销。
当公安部门把黑老三死讯传达给三嫂子时,三嫂子哭了,哭的是那么委屈又那么释然。
马吉替三嫂子抹着泪,搂着肩膀轻轻的拍着,这对姐弟恋终于熬成夫妻,第二天领了正式的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明。
白雪怕受伤的手腕被三嫂子发现,就找借口说俱乐部太忙,最近不能回家,让三嫂子和巴仁不要担心。
巴仁已是一米八五的十九二十岁的小伙了,帅气的五官,长长的浓密睫毛,柔软略略泛黄色的头发,白皙的脸颊稀罕的点着几个黄褐色的小斑点。
巴仁躺在沙发上,三嫂子抱着宝宝过来,巴仁撒娇卖萌的说:“妈妈,我也要抱抱。”三嫂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巴仁道:“宝儿,大小伙啦!别动不动就抱抱,人家姑娘看到了会误会你是妈宝男呢!”
巴仁说:“除了雪儿,我管他是谁呢?爱说不说,我就是妈妈宝贝男,麻麻,你说是不是你的宝贝男呢?”
三嫂子被这二十岁依然缺母爱的小伙暖到了,放下睡着了的小宝,坐在沙发上,巴仁头放在三嫂子的腿上,三嫂子在宠溺的给大儿子巴仁掏耳朵。
慈母严父,巴仁被这样的父母护佑着,性格开朗,阳光帅气的长大了。
巴仁喜欢三嫂子身上浓浓的妈妈味,那香味有浓烈的奶香味又夹杂着淡淡的苹果香。
巴仁在国外想家想白雪的时候,就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闻着苹果香气,睡得特别踏实安稳。
客厅里母子二人,时隔四年又一次温馨的拉着家长理短,说这扯那,不一会巴仁头枕着三嫂子腿,躺在三嫂子的怀里睡着了。
“叮咚,叮咚。”刺耳的铃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巴仁,三嫂子起身想去开门,巴仁坐起来,示意三嫂子坐着,他去开。
打开门,巴仁惊愕的看到崔玉梅站在门口,用英语说了几句话,玉梅没有吭声,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等待在门口。
三嫂子听到巴仁用英文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和谁说啥,起身走到门口一看,仔细辨认着,看着一个戴着墨镜,一头时髦大波浪,衣着光鲜亮丽又时髦的女人,一时半会没看出来是谁?
“大姐,你还好吗?”崔玉梅站在门口看着诧异的三嫂子说道。
三嫂子才认出是玉梅,便忐忑不安的让玉梅进了屋。
此时小宝也睡醒了,自己乖乖的下床,粉红色的小脸蛋,肉嘟嘟的小嘴唇,好奇的探着小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客厅里坐着的时髦女人。
崔玉梅没有立刻马上走上去 ,控制着自己急迫想念的思子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拿下黑墨镜,嘴角硬是挤出一抹微笑,眼睛盯着小宝。
小宝也不看她,步履蹒跚地跑到巴仁那,又钻到三嫂子怀里 ,稚嫩的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撒尿尿!拉粑粑!”
巴仁不等三嫂子说话,就一脸严肃的对小宝说:“小宝,自己的事自己……!”。
“自己的事自己做,宝宝长大啦!”小宝奶声奶气的接过巴仁的话巴说道。
可爱又乖巧的小宝,独立的走到洗手间,叉开小脚丫,踩着小凳子,坐到马桶上,掰持着自己肉肉的小手。
巴仁看着小宝自己独立的完成撒尿拉粑粑的事,及时给小宝一个小赞赞:“真棒”竖着大拇指,走过去用纸给小宝擦着屁股说:“臭死人了,臭不臭呀,看着,这样这样,自己把纸拿上擦屁屁,咦,臭死人啦!”小宝嘎嘎得笑着说:“臭哥哥,臭姐姐,臭弟弟,拉臭臭!”
巴仁给小宝弄完又宠溺的给洗了屁股蛋儿,屁股缝,宝宝出了洗手间,玉梅看着宝宝,眼里噙满了泪水,是想念又是无法擦去的耻辱和委屈。
不管什么过往,孩子是无辜的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玉梅想抱一下小宝,巴仁硬是以各种借口阻挠,就连摸一下小宝,巴仁都没让玉梅摸。
玉梅手里端着的热茶从热到凉,换了两次,就是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