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呵呵呵!莫公子,刘公子,韩公子,今日诗会,为广陵,非那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称的西子湖畔,各位公子,此为何意?”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唉!风道友,此为广陵,非那洞庭湖景,风道友,此是何意?”
“哈哈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妙语,风大人竟然有此感慨,本王佩服佩服!”
湖岸凉亭之中,一群才子佳人观景而赋诗,有才子吟唱一首西子湖畔之诗,顿时引来其他人员附和,而作为此次诗会主办者,对于那些才子之言,表示疑惑不解之时,又有才子换了风景,依然非当前所见之景,主办女子再次表示疑惑不解,却闻听亭外一道豪迈之音传来,顿时引来了亭外人员的山呼之音,也让亭中才子佳人知晓了庭外人的身份,纷纷转身,见礼。
“燕王殿下,请!”周娥皇缓步来到亭外,见礼之后,引李弘冀进入凉亭之中,而路途之中的才子佳人们,纷纷让道,对李弘冀面与微笑,以最美好的神态动作,试图获得李弘冀的另眼相看。
“燕王殿下过誉了,本少未曾入那岳阳楼一观,可无此等感慨万千。”风水起身,躬身行礼,对于李弘冀的称赞,不敢居功,解释诗非自己所作。
“哦!风大人,不知哪一位大家之才,竟然能发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感慨。”
李弘冀一惊,仔细一想,确实如风水所言一般,此诗并非其所作,据李弘冀所知,风水未曾出现于岳阳楼附近,难以发出如此感慨万千之言。
“呵呵呵!燕王殿下日理万机,为了此次李唐领地南征王闽领地之事,一日恨不得掰成两日花,对于此吟诗作对,风花雪月之事,又岂能入了燕王殿下之眼。”一女目光自观湖景之中收回,转身见礼。
李弘冀定睛一看,为水君颜,风水夫人,但对于此夫人之说,天下言论为两种论调,夫人与未婚妻之分,而原因在于水君颜身边的风水。
“风夫人见笑了,本王身为我李唐领地燕王,对于我李唐领地之事,岂敢不重视乎,南征之事,事关国运,非本王一力所能阻止,父皇之意,才是南征重点,而非本王。”
对于李唐领地对王闽领地出兵之事,风水与水君颜均站队于反对一方,多次上奏李璟,也一直在四处活动,试图结束李唐领地与王闽领地之战,但李唐领地与王闽领地之战,依然激烈进行之中,未因为二人而改变。
“呵呵呵!燕王殿下,风道友所吟诵之诗,名为《岳阳楼记》,听此名便明白,此诗专为那岳阳楼而作,而那一位创作此诗者,为风都领地不夜城云启。”见现场气氛不对,周娥皇打圆场,她可不希望一场风花雪月的诗会,成为勾心斗角的朝会。
“不夜城云大人?高才,高才,可惜了,云大人不能来此广陵,一睹今日各位大人之风采。”李弘冀大惊失色,竟然是云启的诗词,未曾想过广陵诗会,云启未到,却已经流传了他的诗作。
“燕王殿下,我等凡夫俗子,所作之诗词,又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入云大人之眼,让云大人另眼相待。”一位书生摇头叹气,手中折扇一展,掩面。
“各位皆为我李唐领地之才子佳人,均是我李唐领地之栋梁,我李唐领地并未弱于风都领地,各位公子又何必自怨自艾,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
见那一位书生以扇掩面,以示自己的羞愧之意,而其他才子佳人也对云启之能,提不起战意,李弘冀顿时无名火起,怒斥众才子佳人,恨其不争气。
“燕王殿下,风都领地与我李唐领地一般,战争不止,风都领地与神辽帝国之战,激烈程度不弱于我李唐领地,但风都领地之诗风,如今已经不再是文曲城,而是不夜城,即使是川蜀之国,那些才子佳人也纷纷慕名而去,只为了一睹不夜城之风采。
而之所以如此,只因为一个人,此人名为云启,风都云族,原苦城城主,现禁足于不夜城之中的云启。燕王殿下,可知为何?”
风水摇了摇头,此次广陵诗会,明面上是周氏所提出,但实际为李唐领地领主皇子,燕王李弘冀的六弟李重光提议召开,今日其临时有事,可能稍微晚点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