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林却没看出来秦洛的想法,在他想来,秦洛肯定是因为有人闹事才生气。
继续谄媚笑着,赵俊林邀功道。
“小姐,这人在咱们店里闹事,我很快就召集了安保部,马上就把他们赶出去。”
听见这句话,秦洛气得抖了起来。
“你是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秦家!”
听到秦洛骤然的咆哮,别说是赵俊林,全场的宾客们全都懵了。
“小姐,这”
“啪!”
一个耳光抽击在赵俊林的脸上。
“你被开除了!”
什么?
赵俊林的脸色急速变得惨白,能在秦首富的法式高级餐厅里做总经理,他就是凭着这个身份,在同学圈里高人一等。
被开除,那可相当于天都塌了啊!
他还想解释,却看见秦洛快步走到叶尘身侧,深深地鞠了一躬。
“叶先生,我们秦家管教无方,实在对不起!”
秦家大小姐,居然给叶尘鞠躬,这哪儿跟哪儿啊!
已经做好完蛋准备的沈锋,呆呆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叶尘,心底的震惊已经难以言喻。
“什么?”
赵俊林还有那些安保人员,也全都惊呆了,这个外卖员的朋友,竟然身份这么恐怖,连秦洛,都要给他鞠躬?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狂言,赵俊林心都凉了。
“这叶尘?”
杨婉瑜站在旁边,也张开了樱桃小口,她之前知道,秦洛对叶尘很客气,还以为秦洛看上叶尘了。
现在这么看,感觉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她好像,是在惧怕叶尘啊。
天呐,叶尘到底是什么人?
杨婉瑜知道现在自己不适合说话,只能将这份浓厚的好奇,压在心里。
“尘哥,这”
沈锋有些语无伦次,叶尘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
“刚才谁打的你,指出来。”
明显可以看到,人群里,有几个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谁打了叶先生的朋友,自己滚出来!”
秦洛喝骂了一声,心里已经把赵俊林八辈子祖宗都骂上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叶尘建立良好的关系,如果因为这些王八蛋搞砸了,她相信自己父亲杀人的心思估计都有了。
却看见沈锋手指一指,点到谁,谁的脸色就惨白下来。
有一个人,甚至直接给沈锋跪下了。
“先生,我先前是真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我哪里敢啊。”
“饶了我吧,先生!”
看到之前趾高气昂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下跪求饶的样子,沈锋感觉简直像是活在梦里。
“算了,他们也是听这人的命令。”
沈锋叹息一声,他也是打工人,知道这些人也不容易,都是听令形式,现在都跪下,还有人在扇自己耳光,他的气也消了。
叶尘在旁边淡淡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沈锋并没有小人得志的嘴脸,这符合他朋友的品格。
“赵俊林,你真的是,找死啊。”
听到秦洛失望的语气,赵俊林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了,他知道,被这么惦记,恐怕已经不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秦家完全有能力,让他在中海混不下去!
“赵俊林,你等着吧,叶先生,我的处理,你肯定会满意。”
“给我打到他站不起来,然后扔出去,追偿以往发放的所有薪资。”
听到秦洛的处罚,赵俊林终于是没有了之前西装革履、傲然睥睨的样子,跪坐在地上惨嚎求饶了起来。
“走吧,尘哥。”
叶尘点点头,既然沈锋满意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带着两人,就这么离开了餐厅。
此时,餐厅里头的客人,才敢议论起来。
刚才,秦洛给的压力,真是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了!
有嘲笑过叶尘他们的,都想偷偷溜了,好在叶尘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打你?”
路边,叶尘让杨婉瑜先回去,答应之后再给她做治疗,然后和沈锋交谈了起来。
沈锋坐在自己的外卖车座上,怅然道。
“尘哥,你还记得刘秀梅吗?”
叶尘挑了挑眉毛。
“那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女友吗,还在一起?”
叶尘离开之前,就知道他和刘秀梅是一对学生情侣,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仍然能从沈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沈锋苦笑一声。
“几小时之前,还在,但刚才”
叶尘这才知道,原来,沈锋毕业了之后,刘秀梅继续在读大学。
她家里条件也一般,沈锋高中都没读完,就开始打工,按月给她邮钱。
直到把她供到毕业,本来,沈锋还幻想着,很快就要和她结婚了。
“这不是发愁彩礼不够吗,我就多打了一份工,平时送送外卖。”
沈锋点燃了一支烟,眼里是浓浓的自嘲。
“谁能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今天,他送外卖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刘秀梅,好像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然后来了这家餐厅吃饭。
“我跟着过来,发现果然是她,就上去找他们理论。”
“你一定想不到,那个男的是谁。”
“李云磊!”
叶尘恍然,这李云磊,是当初他们高中校长,李建森的儿子,在校园里也算个风云人物了。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供她上学,风风雨雨都过来了,现在,她背着我,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尘哥,我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会背叛我。”
沈锋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叶尘叹息一声,高中的时候,那刘秀梅确实不太起眼,也不怎么说话,但人都是会变的。
“他们就进的这家餐厅,我想了半天,决定去找他们理论,结果,那餐厅的经理赵俊林,是他们朋友。”
“然后你就知道了。”
沈锋一支烟已经抽完,再想去拿,却发现一盒烟已经抽干净了。
“他们走了,我在那里被人打,其实我身体并不痛,但是我发现,我被人围殴,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仍然抱着李云磊,像没事人一样的离开。”
“尘哥,我心里是最痛的,我觉得这么多年,真心都喂狗了。”
叶尘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