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校门口,恰巧碰到了那个坏了她美事的高艳。
高艳看见了她,主动和她友好地打招呼,请求春怨同学陪她转转街道,可以吗?
反正她正好一个人,否则她是没心思陪她转街道的。
她也就答应了高艳,并且说,她就不是她高艳那种人,只要同学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义不容辞了,走吧,去哪里?
“怎么江波不爱她吗?”
高艳拉了她一把,说她将要告诉关于她江波的情况。
春怨也自言自语,说真有意思啊!
她们两人来到公园里的一把长椅上坐下来,高艳哀叹了一声,对她说:“请别讨厌我没能满足她的期望,江波一直非常爱我的。”
“可是,他要去美国留学,我不同意他去美国,就想不开,美国有什么好啊?那么多的大学生去美国留学的。”
春怨说:“当然好啊,美国的教育科技发达呀,谁不想去镀个金回来当个海归呢?江波去美国又怎么啦?不好吗?”
高艳看了她一眼,说:“你帮谁说话呢?好是好,那我呢?我是爱着他呀!”
她也就很难说明谁对谁非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郭涛,想他就不是江波那样的男生。
郭涛想出国很难吗?并不难,可他为了和她在一起,他选择了来西塬发展,这难道不是真正的爱情吗?
她便给高艳讲起了关于她的男朋友郭涛的故事。
高艳羡慕地说,她的命真好啊!
可江波毕竟不是郭涛呀,她该怎么办呢?
春怨说,办法是有的,要么跟他去美国,要么就分手嘛。
世界之大,哪里找不到一个她喜欢的男生呢?
高艳有些气愤地说:“可我不想让他去美国,这几天正弄着情绪呢!”
春怨讥笑着她说,别以为她是什么枣果馅了。
这是陕北人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意思是别把自己看得太好了。
她认为江波不会同意她的建议,因为他并没把她放在第一位,深入地说,其实他并不真心爱她,这样解释可以吗?
“不可以!”她气极了,大声地喊,“我请你来帮我,不是让你拆我们的关系的。我希望你找一下江波,劝说一下他,好吗?”
她流着眼泪,乞求起了春怨。
春怨嫌她烦人,勉强答应她说:“好好好,我马上去联系到江波,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别去美国,一心一意待在你的怀抱中,满意了吧?”
高艳感激又讨厌地在她的胸上打了一拳头,说春怨究竟是她的仇人还是朋友?
春怨说她什么人都不算,她就是一个普通简单的刘春怨,数学系的高材生。
告诉她吧,高艳,她不罕见她的江波,她的男朋友是北大物理系的,要是他也是个没良心的男生,她一脚就把他踢到哇国了去了。
她的话把高艳说得脸上露出丝丝笑意,但那种笑真得不好看。
于是,她再次厚着脸皮去打听那个她曾经喜欢过的江波了。
这次见江波,她是带着重要任务去的,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了。
她像一棵笔直的白杨树似地站在男生的宿舍楼下,望着江波的宿舍的窗户,不知他在不在。
她看见两个帅哥要上楼了,赶紧走过去,笑眯眯地和人家说着,请两位帅哥可以替她上去叫一个男生下楼吗?
两个帅哥也是笑得像开了的花儿,说当然可以喽。
请问叫谁呀?
春怨说那个男生住在415宿舍,他叫江波。
两个帅哥说听说过,好的,他们马上就叫他下楼。
说完便快走着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江波从楼上窗户往下面望着,看清那个女生像是刘春怨,就有点犹豫了。
他不敢再和这样的女生有任何的交往了。
恰好刘春怨的目光仰望着了他,她便举手挥舞,高喊着,她是春怨,下来吧,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的。
江波没有回应她,脑袋缩了进去。
她又等了将近一个钟头,才见他下了楼,很不友好地问她:“找我干啥呢?我们早就不联系了吧?”
春怨说她本来不想找他,而是有一个叫高艳的美女苦苦哀求她来求他的。
他心里想,高艳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忘记了刘春怨是怎么坑害她了吗?
春怨想他也是这么想她的,就自告奋勇地说,没错,她和高艳如今成为一个同盟的人了。
春怨在前面走着,江波跟在她身后,好像两个闹着矛盾的恋人。
他们一直走到后面的僻静的幽深的树木间,坐在一把长椅上,江波开始问她:“高艳派你说什么事的?”
春怨说,她说她想自尽的。
江波害怕地问她:“为什么要自尽呢?”
春怨说,她说她是真心爱她的江波的,如果他真的离开西塬去了美国,她就不活了。
她带着批评的口吻教训他说,看在他俩以前有那么一点儿感情,她也不怕得罪他了,其实他江波不是个好男生,他懂得什么叫爱情,但他亵渎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