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沛年还没有将银票揣热乎,就被承祐帝和太后派人给抓进了宫里。
三人此刻坐在小黑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承祐帝和太后都是以一种不可诉说的眼神看着宋沛年。
好一会儿才听到承祐帝酸溜溜地开口,“你今天拍卖的宝物真的是父皇留给你的?”
给你留下的是价值千金的宝物,给我留下的就是一大摊让人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太后也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道,“那些玩意儿真的是你父皇留下的?”
她怎么不相信那瘟神会留下那些宝物给沛年,而不是自己拿出去显摆呢。
宋沛年捂着胸口的银票,咬着唇忍住喜意,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你们觉得呢?”
“快说!”太后与承祐帝二人对着宋沛年翻了一个白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宋沛年一脸委屈样撇了撇嘴,活动了笑得有些僵硬的面部,这才正经说道,“怎么可能是那老头给我留的,他在时连那颗东湖明珠都舍不得给我,说是要给他的小妃子。”
“正经点!”承祐帝一掌轻轻拍在宋沛年的头上,让他不要胡说。
宋沛年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哥,你就不要装了,这儿就我们三个,你心里也将那老头给骂死了是吧。”
承祐帝一个毫无威胁力的眼风扫过来,示意他不要扯皮了,宋沛年也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我前几天不是给你们说我得了一神物吗?那神物说只要我做好事就可以换宝物,然后我不是给河东百姓募捐了吗?然后就有了功德值,我就用功德值换了那些宝物去拍卖了”
宋沛年越说承祐帝与太后二人嘴巴越张越大,之前还一直以为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
好一会太后才凑近宋沛年耳边,悄悄开口,“那神物长什么样?”
宋沛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摔了一跤以后我脑子里就有了声音,然后他就让我多做好事,说可以给我好东西。”
二人听闻点了点头,许久才听到承祐帝略微关心的声音,“那神物可会损你的运,折你的寿?”
说完就略微紧张地看着宋沛年,毕竟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还有天下哪有这免费的午餐?
宋沛年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道,“这我早就问清楚了,这是没有的。唉,不过,我以后再也不能肆意妄为了,白瞎了皇帝是我哥,太后是我娘,未来皇帝是我侄子”
随即又对着天花板大叫,“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不是皇帝绑定这玩意儿,让我这废物王爷绑定?”
太后与承祐帝都纷纷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宋沛年干嚎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理他,咳了两声,感觉嗓子有点儿干,从怀里掏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只见宋沛年将银票放在手中立马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桌子上却多了三瓶宋沛年口中的快乐神仙水。
承祐帝拿起了其中的一瓶,细细打量着手中之物,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定不会信的,这也打消了自己刚刚怀疑宋沛年胡诌的念头。
宋沛年也拿起一瓶,还给太后递了一瓶,得意地说道,“怎么样?”
将水给打开,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对着承祐帝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哥,你再试试呢。”
说完也不管承祐帝,自己打开快乐水大喝了几口后就瘫坐在椅子上,“我今天卖了二十三万两,一会儿给皇兄你七万两,母后你也七万两,至于我嘛,我就九万两。”
宋沛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晃了晃自己瓶子里的水,“九万两,意思就是我可以买九百瓶快乐神仙水,哈哈哈哈哈。”
承祐帝听闻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忍住想要敲宋沛年的冲动。还不断说服自己,败家弟弟花他自己挣的钱就不算败家,以后自己万不可再对他动粗,自己以后要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而太后听闻则瞬间挂起了慈爱的微笑,“我儿有心了。只是你还小,你放这么多银两在身上不安全,要不母后给你保管,等你娶亲的时候母后再给你媳妇?”
宋沛年头一歪,满脸疑惑,“敢情我赚的钱,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额这不是你还小嘛。”太后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一脸慈笑看着宋沛年。
“不要,母后你明明前段时间才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该知事了。”
宋沛年头摇地像个拨浪鼓,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承祐帝也暗暗朝太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再逼迫宋沛年了,毕竟这小子惹急了是真的会发疯。
太后也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开始转移话题,“你那个神物是什么都可以兑换吗?”
宋沛年打了一个嗝,摆了摆手,“这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是的。”
“那可以再换一个台灯吗?”承祐帝满脸殷切地看着宋沛年,毕竟每天晚上都要处理奏折,虽然有那夜明灯,但看久了还是让人头晕晕的。
“有,只不过没有积分了,买的话要两万两。”宋沛年伸手就找承祐帝要钱。
承祐帝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将刚刚分得的钱装进了怀里,连忙摇头,“我觉得我的夜明珠也很是好用。”
几人又扯了一会儿家常,天就慢慢暗下来了,准备各回各宫用晚食。宋沛年见承祐帝那还未动的水连忙伸手就要抢,“哥你为什么不喝?不喝给我。”
承祐帝急忙躲过,“我不喝,但我想你嫂子应该喜欢喝,我给你嫂子带回去。”
本史上·最穷皇帝终于有了一样拿得出手哄皇后的东西了。
“行吧。”宋沛年尴尬地缩回了手,又像是想起什么,默默与承祐帝拉开几步路的距离,这才开口问道,“皇兄,金家漕运这事儿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事儿就来气,承祐帝瞪了一眼宋沛年,怒声道,“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事儿,早朝的时候我被多少老学究内涵。”
宋沛年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动作,“那请问我的亲亲皇兄,现在这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承祐帝眸光微暗,想到这小子不把门的嘴,挥手让他离开,“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管。”
“得咧,我这就走!”宋沛年听到这话立马转身,伸手告别,殊不知内心已经乐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