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烟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不停摇头抗拒。
拜秦霄贤所赐,她现在都已经落到这样的田地,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难道真的要折磨死她才罢休吗?
云锦烟由坐改跪,不断地对着秦霄贤磕头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下次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云锦烟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句话,眼泪鼻涕糊满了那张苍白的俏脸。
在国外被送到手术台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天,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煎熬,时刻都在惊心胆战,生怕下一个那些人就割了他全身的器官拿去喂狗。
她不想死,她才20几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能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黑诊所里。
面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她是半分反抗之心都不敢生起来。
“怂货!”秦霄贤的眼里闪过无趣,这样的折磨玩多了就显得兴趣黯然,他现在就连亲自折磨他的欲望都没有了。
秦霄贤冷笑一声,对着跪伏在他脚下的云锦烟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云锦烟的身子滚落到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上。
“啊!”哀嚎声不绝于耳,痛苦,尖锐。
秦霄贤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犹不解气,对着不在旁边的保镖挥了挥手,“将她绑到地下室,怎么做?不用我吩咐了吧?”
他现在没有亲自折磨人的欲望,但是并不代表他会让这个女人好过,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个女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是!”几个保镖恭敬地应了一声,直接上手将鲜血淋漓的云锦烟给提了出来,不顾她剧烈的挣扎,或者他软绵的身体就往地下室走去。
可以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非人的折磨。
“不要!不要!秦老,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来一定好好的伺候你!秦老!秦老!”
秦霄贤过管家递上来的手帕一根一根手指擦拭过去,对云锦烟的哀嚎好充耳不闻。
秦霄贤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赏她一眼,勾了勾手指,管家恭敬俯身侧耳倾听,“老爷。”
“剩下的人都集结起来了吗?”
虽然他的势力都被郁盛言抨击得七零八落,但是几十年的黑道也不是白混的,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既然郁盛言不让他好过,那么别怪他孤注一掷,豁出命来也要让他追悔莫及!
c城最大的美术用品店,云臻正在认真地挑选着用具,离职参加比赛,她们云臻美术培训室的学生有好几个获得了不错的奖项。
原本不需要她亲自购买这些奖品,但毕竟新云臻美术培训室新开店以来,她这个正儿八经的老板就没露过几次面,趁着这次有好消息,她买一些礼品送过去也好,刷刷她的存在感。
秦封经过的时候,突然透过玻璃窗看到云臻认真挑选东西的云臻,挥挥手让后面的保镖们停了下来。
看着玻璃窗后那个身穿黑色小礼裙的云臻,不由的想起,前段时间她一股脑吐在他爱车上的情景,秦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
秦封几乎想都没想,脚步一转,气势汹汹的走进用品店,朝着那抹身影走了过去。
白乔和祁进见状,远远地就将秦封拦了下来,秦封身后的那群保镖也不甘示弱,十几个人纷纷将白乔和祁进围住,让出一条路,让秦封顺利的走过去。
就在白乔和祁进就要动手的时候,听到声音的云臻从货架上回过头,诧异地闪了闪神。
云臻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封怒气腾腾的走过来,对着白乔和祁进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大姨,没想到这么巧啊,竟然在这里也能碰上,你选什么东西呢?记在我的账户上,今天全部由我买单!”
秦封单手按在货架上,歪着脑袋对着云臻扬起自认为邪魅勾魂的笑容。
云臻将手中的东西放回货架上,拿起旁边的两个用具做对比,在心里对秦封的阴魂不散表情鄙夷。
“是你的眼睛抽筋了,还是你得了面瘫?需要我给你介绍个好医生吗?”云臻懒懒地扫了他一眼,“还是上一次的跑车清理干净了,还想带我兜兜风?”
秦封扬起的笑容僵在嘴角,再次想起那,那股酸臭的味道涌上心头。
那辆车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他二手给卖了!那可是他废了不少的功夫才买到的销量款,对爱车的他来说卖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疼了!
随即他又不在意地挑挑眉头,“那就要看大姨赏脸不赏脸,你敢坐,我就敢载。”
云臻对于秦封口中的大姨称谓不为所动,他愿意矮她一头,她做什么不能堂而皇之地接受?
“没空,我很忙,请你让开,谢谢!”
云臻将东西其中一个用具放回货架上,拿了几份和手上相同的用具,连同刚才挑选好的东西一起拿了起来,想绕过他朝收银台走去。
秦封拦住她的脚步,眼疾手快地从她的手中将东西抢了过去,很快就有手下的人跑过来,接过东西,马不停蹄地跑去收银台。
云臻不悦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他,“秦少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很忙,没空和你啰嗦。”
秦封的心里不适滋味,但他吊儿郎当惯了,伸手想要搭在云臻的肩上,被她侧身躲了过去,他耸耸肩收回收,插兜靠在货架上。
“没什么,就是想要请大姨吃顿饭,哦,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被秦老头抓回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云臻浑不在意,“她怎么样与我何干?再怎么样也是秦家和云家的事。”
秦家的夫人,云家的女人,就是死也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置喙。
秦封微危险地眯着眼睛靠近云臻,一把抓住云臻的手臂。
云臻拧眉,一把推开秦封的身子,戒备地盯着他,“秦封,看来你是忘记被上次的教训?动了我,你以为我老公会放过你?”
云臻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得罪不了郁盛言,还一次一次地调戏她。
真不怕郁盛言连同他一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