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个贱民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狮子大开口!也不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残疾的女生,当初对他们动手的也不是只有云锦烟一个,怎么就逮着他们家的烟儿不放?
他们家烟儿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参加霸凌对他们动过手而已,他们受伤残疾也不是云锦烟的全责!
再说了,四年前他们不说,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将云锦烟告了?
“四年前?”云浩泽心中一惊,“事情这么严重,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找上门来?”
冯宁音支支吾吾,心虚地不敢正眼看云浩泽,明显是当年她动了手脚压下了这件事情。
云浩泽额头的青筋爆起,恨不得当场一巴掌甩过去,“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冯宁音忍不住怒火,大声质问,“你还有脸对我发火?烟儿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你总说忙,整天不着家,儿子儿子不管,女儿女儿不理,除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找都找不到你,等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还要拿着那些破事来烦你吗?”
冯宁音不说他也知道当时什么情况。
四年前应该是云锦烟高三那年,那时候她还未满18周岁,那时候他的生意正值巅峰时期,每天焦头烂额,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当时,要么对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云锦烟动的手,要么就是他们自认为斗不过当时背景强大的云家,认为就算报了警,凶手也不会受到多少惩罚,毕竟云锦烟那时候还未成年!
所以冯宁音轻而易举地摆平了那些事情,更何况对方只是无足轻重的平头百姓,冯宁音打心里看不清他们,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提起。
现在这些受害者重新聚集在一起,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云浩泽突然想起中午的那场爆炸。
这场爆炸不是意外?而是蓄意报复?
要不然不会这么简单,这边云锦烟出事,紧接着他工厂的流水线就大声爆炸!
不!
还有更早!
云家的这一批化妆品说不定也是其中的一环!
是谁?到底是谁跟他们云家过不去?想要致他们于死地?
他想过会有些麻烦,却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云锦烟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残疾可没过追诉期,一旦判定,这可是刑事案件!不是调解就能免除责罚的!
如果云锦烟被判定罪责,她整个人生可就完了!
冯宁音此时早已经慌了手脚,“怎么办?老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烟儿,烟儿不能进去!”
云浩泽也感觉自己耳畔轰鸣作响,脑子乱成一锅粥,偏偏这时候冯宁音又给他打了一个当头一棒。
“肯定是云臻!一定是她?”
冯宁音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眼底含着熊熊怒火,“今天晚上她还跑上门威胁我,从我这里拿走了三百万,明明说好了不会讲烟儿吸毒的事捅出去,下一刻拿走了她那个早死的妈的遗物就害的烟儿被带去警局,一定是云臻搞的鬼!”
“你说什么?”脑子疼得要爆炸的云浩泽突然抓住了她话中的某些字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无能发火的冯宁音。
冯宁音猛地爱上嘴巴,在云浩泽冰冷的要杀了她的神色下,结结巴巴地将白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解释一遍。
最后无比肯定地叫到,“没错,一定是云臻!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云浩泽没忍住低声怒喝,“你这个蠢货!”
冯宁音刚想反驳,在触及到云浩哲那吃人的目光时,吓得后退了两步,双唇嗫嚅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云浩泽坐在沙发上颓废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你知不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
“我……我怎么知道……”
自从嫁给云浩泽,她留专职在家里带两个孩子,平常小姐妹逛逛街做做美容,然后参加下午茶闲聊天,从来没有关心过公司的事,也不懂什么公司的事。
今天更是全身心在云锦烟的身上,哪里还会去关心公司怎么了?
听到冯宁音的话,云浩泽突然暴怒,“你还有脸说!”
“我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出现纰漏,质检不过关,已经有两个供销商将货物退回来了,并且……”
云浩泽狠狠倒吸一口气,狠狠瞪着冯宁音苍白的脸,“工厂的两个流水线也在今天发生爆炸,这个节骨眼,你告诉我,我怎么救云锦烟?怎么在这个舆论风口将云锦烟捞出来?”
冯宁音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踉跄两步狼狈地摔坐在沙发上,抓着扶手的手指白得吓人,茫然无措地看着云浩泽,双唇不住颤抖。
“怎……怎么会是这样?”
她突然想起,今天距离秦家定下的最后期限,她紧紧抓着云浩泽的衣袖,眼中带着希望,“是不是秦家?是不是秦霄贤那个老不死的下的手?”
云浩泽狠狠闭上眼睛,咬着牙双手紧握,“不会,说好的五天期限,秦家不会提前动手!”
再说了,这批货早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生产了,那时候他们和秦家可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一连串的事情,肯定是有预谋的,云臻和秦家的事情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他推开冯宁音的手,手指不住地揉着太阳穴,重重闭上眼睛,掩住眼底的寒意,戾气沉重,“为今之计只能走最后一步路了。”
冯宁音抖了抖身子,“什么办法?”
一大早,云浩泽就和冯宁音就在秦家的门口等待,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有人出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舆论已经一边倒,大家都在抵制云氏的产品,很多合作商都开始终止和云氏的合作,各大商城旗舰店都在陆续下架云氏的产品。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云氏离倒闭破产不远了!
现在云氏的公关都快要压制不住了,云氏必须要找到一条突破口。
而这个突破口就是秦霄贤!
冯宁音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望了望猛烈的太阳,即使被晒得头晕眼花也不敢进车里避阳。
再次抹去滴落下来的汗水,她轻轻拉了拉云浩泽的衣袖,“老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