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到这儿,又一阵热烈的议论声响起。
“二百两啊!先说的一百两,转眼就变成了二百两!
这……这真是发了呀!”有人惊呼。
“可不是嘛!不过,人家都是镖师,身上本来就有功夫在,抓个把人,那不是很简单吗?”旁边的一人说道。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人家身上是有功夫,可是,如果人家不管这闲事儿,那奸细不是也抓不到了?
还得说人家心中有大义,关键的时候人家肯出手。
要说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得了的。
就像你我,就算是哪一天听了谁说话的口音和说话的内容有疑点,咱们顶多是上衙门报个信。
要是让咱们帮着去抓,搞不好,回头咱们的小命儿再丢了”又有一人开口。
“所以呀,人家能拿翻倍的赏银,咱们羡慕也羡慕不来。
只不过,以后多留点儿心而已。
二百两赚不到,一百两也是好的呀!”刚刚那人点头说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真的。”旁边的人附和着。
县令杨铭和靳江、左宏等人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声,心道:不错,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恐怕今天一天之内,整个平康县城以及周边就都能知道这件事了。
县令杨铭转身朝跟在身边的主簿吩咐道:“你去取二百两纹银出来,当众交给这几位镖局的兄弟。”
“是,大人。”主簿听令,转身快步进了县衙大门。
人群中又是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羡慕声。
功夫不大,就见主簿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铺着一块红布,红布上面放着几锭大银。
足足的二百两。
主簿端着放着银子的托盘走到了县令杨铭身边,“大人,银子取到。”
“好。”县令杨铭看了看,伸手将托盘接了过来,朝着靳江和左宏说道:“几位,这是赏银二百两,你们现在就领走吧。”
“是,在下等多谢大人。”靳江和左宏上前,靳江伸手将托盘接过,左宏则抱拳拱手,“多谢大人。”
“不用谢我,这是你们立了功应得的奖赏!”县令杨铭笑着说道。
见到了真真切切的、白花花的银子,周围人群里的议论之声更加热烈,谁看着不眼热呢?
“好了,各位镖师远道而来,不久后还要继续赶路,就请先回去歇息吧。”县令杨铭说道。
“是。在下等跟大人告辞。”靳江和左宏带着人赶着几辆空了的马车,掉头回了平顺客栈。
靳江和左宏目送着他们离开后,也带着县衙的人进了县衙大门。
县衙大门前看热闹的人群在一阵一阵的议论声中也渐渐地散去,散向了四面八方。
人们彼此见了面,说不上三两句,必定就会说:“哎,咱们平康县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接下来,人们就会说:有一队镖师住进了平顺客栈没多久,他们无意间听到有人私下里说话,说话的内容是针对大晔的,口音则是西兆的。
于是,镖师迅速报告了官府,并协助官府将那些可疑的人抓捕到了大牢里。
结果,本来说定的一百两赏银直接翻倍成了二百两。
……
不多时,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平康县城内人尽皆知。
不仅如此,就连附近的崇宁县,以及更远的地方都听说了——
此事传着传着,因有人途经平康县去往京城,这件事也就传进了京城,这是后话。
只说靳江和左宏带着人回了平顺客栈。
众人连夜忙着赶路,忍饥挨饿到现在。
靳江和左宏先让平顺客栈的厨房多做饭菜,他们吃饱好返程。
至于在外面设下包围圈暗中协助的人,则是在外面的包子铺、面馆儿等地填饱了肚子。
大部分的安济营人马悄悄地、不着痕迹地出离了平康县,来到之前停留的那片山脚下,和看马匹的同伴汇合,留下二十几人等候着靳江和左宏他们,其余人便结伴,骑上马返回京城去了。
靳江、左宏、方礼、樊岳几人也没闲着。
他们暗中从县衙大牢里,将那些西兆的奸细提出来,塞进了镖车上的几口大箱子里。
临近人多的地方,他们才在车上插起了镖旗,浩浩荡荡地出离了平康县县城,直接转向南,朝着崇宁县的方向而去。
然后,在半路上的隐秘之处,将那些大箱子换到了另外的几辆不起眼的马车上,掉头回来,和其他人去会合,一同回京。
插着镖旗的镖车则继续南行。
就这样一倒一换,那八个西兆的奸细就被带回了那片山脚下,事情就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