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奎心中惊讶无比。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处处透着怪异。
先说的那什么朝中官员、什么按察御史、什么钦差大臣呢?
难道这大大小小的几个人当中,是以这两个小孩子为主的?
这两个漂亮的小娃娃又是哪家的孩子?
什么背景?
什么身份?
居然能有大将军和身后那些身穿黑色锦衣的,看上去就不一般的侍卫在身边护卫着。
他们还能调动这么多的兵马?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然而,虽然杨奎等人不知道赫连琦和萧雨珠这两个小孩子的身份。
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小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是能迫使着他们步步后退,不由自主地朝两边闪开,将一条通往府衙大堂的道路避让了出来。
赫连琦牵着萧雨珠的手,身后跟着严汇严大将军、风一、风二,荀悌这时也走了过来,跟在了他们身侧。
再后面的,就是风一的几个手下。
赫连琦和萧雨珠直接走到了府衙的大堂上。
赫连琦牵着萧雨珠一起走到大堂公案的后面。
赫连琦将萧雨珠抱起来,放到了大椅上。
萧雨珠人小,如果是坐在大椅上,结果一定是——她什么都看不见,谁也看不到她!
于是,萧雨珠就直接站在了椅子上,赫连琦站在萧雨珠身旁揽着她。
严汇严大将军和风一站在赫连琦和萧雨珠的左侧,荀悌和风二则站在了赫连琦和萧雨珠的右侧。
杨奎等一众官员见赫连琦,萧雨珠领着人直接进了府衙大堂不说,最后还是那两个孩子直接去了公案后的大椅上坐着……呃……不是,是站着。
杨奎尽管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此时,他心中也有些明白了——
要说起真正的大人物,重要人物,应该就是这两个孩子。
那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呢?
杨奎在心中疯狂地猜想着。
而他身后的一众官员也在猜想着。
此时,不仅是严汇严大将军和风一带着几个人跟了进来,严大将军手下的一队官兵三十余人也随后直接进来,将大堂上杨奎等一众官员围在了当中。
萧雨珠站在椅子上,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看了看
公案上的一块惊堂木引起了萧雨珠的注意,更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萧雨珠伸出小胖手,要去拿那块惊堂木。
然而,她人太小,胳膊太短,椅子和桌案之间又有一点距离,萧雨珠够不到。
赫连琦看到了,伸手替她拿了过来,递到了萧雨珠手里。
这下萧雨珠高兴了,笑嘻嘻地拿起这块惊堂木,“啪”地一声就拍到了公案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惊得杨奎和他身后一众官员全都浑身一震。
杨奎等人扑通通地全都跪倒在了地上,其中有不少的官员都已经在瑟瑟发抖。
混在人群中看着的萧诚毅和萧一凡几人看着大堂上的小人儿威风地拍着惊堂木,脸上都不禁露出了笑意。
萧一凡饶有兴趣地笑着凑近萧诚毅耳边说道:“哥,咱们珠儿挺神气啊,还知道拍惊堂木呢!”
萧诚毅斜觑了萧一凡一眼,那眼神像是再说:也不看看是谁的闺女!
萧一凡一点儿都不气弱,那眼神直接回过去,也不看看是谁的侄女!
萧诚毅和萧一凡在人群中对着骄傲自豪不说,大堂上的萧雨珠开口了。
“音开口问道。
“是是,回……回……嗯,回这位小姑娘的话,是。”杨奎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这小女娃娃。
难不成要对着这小人儿称呼她“大人”?
可这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能是朝廷命官啊!
只能先称呼小姑娘了,称呼小姑娘总是不会错的。
萧雨珠又伸手拿起那块惊堂木,“啪”地又拍了一声。
萧雨珠觉得这个小方木头块儿不错,拍下去声音响亮,威风!
然而,她拍这一声,却是又让下跪的一众官员抖了一抖。
一众官员头垂得更低了,发抖的官员抖得更厉害了!
萧雨珠看着他们,“本姑娘听说,这清延府的天是灰暗的天;
清延府的官场是污秽肮脏的官场;
清延府的百姓天天生活在忧虑、恐惧、被压榨、被欺辱的环境中,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
你们这些官员还真是罪孽不浅!”
说着,萧雨珠又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眼见着下跪的一众官员中有不少人的身子都跟着这一下惊堂木的响声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