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毅听说来祥有事回禀,站起身,“外公,外婆,舅舅,舅母,爹娘,诚毅先失陪一会儿。”
“好,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几人点头说道。
萧诚毅施了一礼转身出了花厅,就见来祥在台阶下等着。
萧诚毅走下台阶,来祥上前禀报:“回世子爷,韩征韩大人前来求见。”
萧诚毅一听是“橙令”首领韩征求见,点点头,“你请他来书房见我,另外,也将一凡少爷请过来。”
“是。”来祥应着,快步离开。
萧诚毅转身先去了自己书房。
不一会儿,来祥引着“橙令”首领韩征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萧大人。”韩征上前施礼。
“免礼,请坐。你此刻前来,可是有要事?”萧诚毅问道。
“回萧大人的话,刚刚从礼部得到一个消息,礼部左侍郎尹守哲尹大人……他……又摔伤了。”
萧诚毅略带惊诧地看向韩征,“怎么回事?”
韩征回禀道:“就在今天的申时末酉时初,礼部左侍郎尹大人在礼部栽下台阶摔伤,后又送去医馆疗伤……”韩征将尹守哲再次受伤的全过程向萧诚毅讲述了一遍。
萧诚毅坐在书案后半晌无语,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尹守哲尹侍郎这是撞上衰神了?还是衰神直接附体了?
假如说上次在宫中受伤有可能是为了躲避什么?那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什么?那就是真的倒霉啊!太倒霉了!
萧诚毅简直都想替尹守哲仰天长叹一声!
半晌,萧诚毅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至少这一下,尹守哲不光是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早朝了,就是礼部也去不了了。
常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几个月之内,尹侍郎都只能是在家里休养,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时,门外传来来祥的回禀声,“世子爷,一凡少爷到了。”
“请进来吧。”
书房的门打开,萧一凡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书房中不止有萧诚毅在,“橙令”的首领韩征也在,萧一凡和韩征二人彼此拱手见礼。
韩征又将尹守哲再度受伤,而且受伤更重的事向萧一凡讲说了一遍。
“啊?”萧一凡眼睛大睁着,嘴也合不上了,脸上像是写了四个字“不可思议”!
“尹侍郎……尹侍郎这是……这是撞了衰神了吗?还是被衰神附体了?”萧一凡半晌才感叹了这么一句。
萧诚毅看了看萧一凡,无语地抬手抚了抚前额,又轻轻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一凡,居然跟自己想得一样。
可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怎么解释呢?
“你们说,尹侍郎这回受伤……应该不会是……”萧一凡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什么,萧诚毅和韩征都明白。
韩征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回应该不是。因为当时尹大人正拄着拐杖下台阶,不远处有一个端着茶水的小厮被绊倒了,人摔了,茶盘儿也扔了,茶盏也都碎了。
当时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尹侍郎,结果拐杖杵空了,脚也踩空了,一下就从台阶上栽了下去,这不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那就难怪了。要说起来……”萧一凡想了想,摇了摇头。
萧诚毅似乎是明白萧一凡要说什么,然而这只是猜测而已,没有根据的话,自己不好随意说出口。
韩征将要回禀的事回禀清楚了,便向萧诚毅和萧一凡二人告辞。
韩征走了,书房中只剩下了萧诚毅和萧一凡二人。
萧一凡直接坐到了萧诚毅对面的椅子上,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萧一凡挑了挑眉,“哥,你说上次……嗯……我是说尹侍郎是因为不想来咱们府里参加珠儿的周岁宴,所以才有意造了点儿小伤,这个还说得通;可这次……”
“这次,或许真的是意外。”萧诚毅点了点头,“你想啊,尹侍郎因为之前脚踝受伤,不能长久站立,因此告假免了早朝,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或者说合情合理。
但是尹侍郎还能带着伤主动去礼部当值办公,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尹侍郎他对朝廷的公事还是尽心尽责的;
或者从另一方面讲,尹侍郎也是不愿就此长时间脱离朝廷和朝中政务的。
而这次受伤嘛……如果说是意外……按照今天当时的情景来看……几乎没有什么疑点,可以说那就是一次意外;
如果说不是意外,那么,尹侍郎要逃避什么呢?要躲避什么呢?
最近朝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让尹侍郎拼着伤筋动骨来做逃避的理由的,而且这次受伤,尹侍郎再不想暂离朝廷、放手政务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种情形应该是完全背离了尹侍郎的本来意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