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长公主边说边斜眼看向北雍皇,“她们觉得像当年的北雍太子跪在咱们父皇面前发誓求娶才是一种欺骗,是用一派谎言把你这位真心真情的大晔公主骗来北雍的,或许是为了坐稳他当时那不太稳固的太子之位才骗取了你这个大晔的公主,也因此根本就没有喜欢、没有感情可言,所以她们才会爬床爬得肆无忌惮、才会如此不把你这位正宫皇后国母放在眼里。”
文玉长公主说到这里,冷然不屑地扫了一眼在坐在那里的几个妃嫔,“不过是几个下贱又有野心的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已,或许其中也有一两个是被她家族的野心推去爬床的倒霉蛋儿。
不过结果都一样,因为你们的野心和下作,生生毁了一代帝王的名誉和信誉,也毁了整个北雍的名誉和信誉,让北雍和北雍皇成为了全天下人的笑柄,成为了无信无义的代名词。
你们北雍皇当初发的誓言天下皆知。而你们明明知道有这样的誓言在却还去爬他的床……本宫倒是想知道你们或是你们背后家族的目的为何?
难不成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败坏北雍皇的名誉和信誉,让他成为天下人眼中的无信昏君,以致于让他坐不稳这个皇位,而在背后指使你们爬床的人就有了篡位夺权的机会了,是这样吗?
其实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说你们真爱皇上这个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吗?爱他发誓此生只娶赫连星一人至死不渝吗?爱他的英俊无双吗?爱他的始终如一吗?有人会信吗?不好笑吗?
如果说你们与北雍皇早已暗通款曲、早生情愫,你们的北雍皇也并非是一次又一次地……呃……意外酒后乱性……哼哼!那你们就更是将你们的北雍皇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你们就是连他‘酒后乱性’这块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
天哪,你们背后的指使之人这环环相扣的计谋还真是够毒、够狠,不过……很有效就是了。”
“皇上,不是文玉长公主说得这般,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那几个妃嫔至此再也坐不住了,颤抖着离座,在北雍皇面前跪了下去。
“皇上,臣等冤枉啊!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臣等没有这样的野心啊!皇上!”在场的那几个妃嫔的父兄也吓得抖如筛糠一般,连忙撩袍跪倒,跪爬几步,以头抢地,表达忠心。
他们中有的人当初只想着能将女儿送进宫,能让自己变成皇亲国戚,而忽略了北雍皇当初发下的那天下皆知的誓言。
“没有野心?你们自己信吗?难不成除了北雍皇之外,你们北雍的未婚男人一夜之间都死绝了?所以你们才让你们的女儿、妹妹都只去爬有妇之夫的北雍皇的床?何况他还有那样的誓言在?
你们做人臣子的,如果真的忠心,那就该全力维护北雍皇的名誉和形象,而不是如你们这般全力去破坏、去败坏。”文玉长公主满脸不屑地嘲讽道。
殿中的北雍群臣听了文玉长公主的一番言辞也是心中震惊——看来这“酒后乱性”还真不是北雍皇单纯好色想多纳几个美女妃嫔那么简单的呢!
北雍皇坐在上面,沉着脸看着在自己面前跪倒的这一群男男女女,并没有立时出声让他们起身,而是任由他们就那么跪伏在地上。
北雍皇不叫起,这些跪着的人就不敢动。
文玉长公主说完这一番话,就不再去看那坐着的一个和那跪着的一群,转过头来,只管接着数落自己的妹妹,“我说星儿,尽管北雍的人都说他们的皇上宠妾灭妻、宠庶灭嫡,但你现在好歹还是北雍皇的正妻,他那些爬床贱妾如果不老实,你就尽管剁了她们喂野狗就是了。
你就是太好性儿,才让人家男男女女的合起伙来又骗又欺负的。
要是哪天北雍皇真将你这个唯一正式求娶来的正宫皇后废了,只留下那几个爬床贱女天天在一处鬼混着,那倒是还好了,你也就干脆彻底省心了。
你记着,真到那一天,皇姐我亲自来接你回大晔,你依然是咱们大晔尊贵的公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如玉公主听着皇姐的这一番话,早已经是满脸泪水了。
这话虽然是明着教训如玉公主,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文玉长公主这是把北雍皇骂了个狗血淋头,把北雍里里外外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全都抖落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