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顺畅地回到了胜义公府。
马车停在大门前,萧诚毅下了马车,就见有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地朝着胜义公府这边驶来。
萧诚毅心中已有猜测,他缓步上了台阶,还没等走进大门,那辆马车就果真在胜义公府门前停下了。
马车停稳,车夫将脚凳放好,马车里接连下来了三个人,正是这次名登金榜一甲的状元盛玟、榜眼董钊、探花关咏河。
三人看到台阶上的萧诚毅,忙快步走上前,在台阶下站定,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学生等拜见恩师大人。”
萧诚毅忙微笑着从台阶上走下来还礼,“‘三鼎甲’前来,有失远迎,快请进。”
“多谢恩师大人。”三人再次抱拳行礼,同时也不禁在心中暗暗慨叹:他们这位恩师大人真真好一派高贵儒雅、气质卓绝、俊美无暇,果然是如世人所传诵的‘公子如玉、风华无双’啊!是自己永远仰望的存在。
萧诚毅伸手示意,三人跟在萧诚毅身后走进了胜义公府。
来到前院花厅里,来喜、来祥一起端茶上来,将茶盏分别放到每个人的手边,便轻轻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待萧诚毅落坐,三人站成一排,一齐向着萧诚毅跪地行大礼,口称“拜见恩师大人。”
萧诚意忙起身上前搀扶,“‘三鼎甲’快快请起,无需行此大礼。”
三人起身入座。
萧诚毅端起茶盏,示意他们三人用茶。
三人谢过,端起茶盏轻啜了几口,放下。
萧诚毅放下茶盏,微笑着说道:“本官与‘三鼎甲’年纪相仿,只是承蒙圣恩做了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按照惯例,本官就觍颜称呼三位‘贤契’了。”
“恩师大人说哪里话,原是该如此称呼的。”三人忙说道。
“‘三鼎甲’荣登金榜,可喜可贺。
‘三鼎甲’回乡省亲的呈文本官已经看过并已批复下发,明日三位前去吏部领取即可。”萧诚毅看着三人说道。
“学生等谢过恩师大人。”三人抱拳躬身。
“无需一谢,后日‘三鼎甲’就可启程荣归故里了。看履历,得知三位都已成婚,不知此次三位衣锦还乡,是只准备探亲祭祖?还是准备将家室接到任上?”
三人彼此看了看,还是状元盛玟先开口:“回禀恩师大人,学生家中祖父祖母与父母俱都在堂,学生也已于前年娶妻,并生有一子;
此外,学生还有一幼妹,年十七,已然定过亲事。
此次回乡,学生一是省亲,二是要送舍妹出嫁。
之后,学生就要将家中长辈和妻儿一起接到任所,方便侍奉和照顾。”
“如此甚好。”萧诚毅听了,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当然是一家团圆在一起最好。高堂要侍奉,夫妻也不宜长久分离,稚子更应在父母呵护之下长大。”
“是,学生也是如此想法。”状元盛玟拱手称是。
“嗯。”萧诚毅看了看榜眼董钊,又看了看探花关咏河,笑了笑,“探花郎与状元郎年纪相仿,不知家中……”
“学生回禀恩师大人,学生家中父母俱在,上有一名兄长,兄长早已成亲,且生有三个儿子;
学生早年也已娶妻,只是至今尚无子嗣。”
“哦,不知探花郎娶亲几年了?”萧诚毅关切地问当道。
“回禀恩师大人,学生娶妻已经有五年了。”探花关咏河答道。
“可曾看过大夫?”萧诚毅又问。
“看过,都说是需要长期调养,只是……”
萧诚毅看向探花关咏河,安慰道:“探花郎还年轻,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此次探花郎高中金榜,衣锦还乡,但愿能够尽快好事成双。
待探花郎接家人入京后,本官可代为延请宫中善于此道的御医,前去与尊夫人请个平安脉,希望早日有好消息传来。而在这之前切不可先因此事先伤了夫妻的情分。”
“是,学生多谢恩师大人美意。学生与拙荆本是青梅竹马,如果将来能有亲生的子女最好;如果没有,我们夫妻也可相伴一生。
将来,也或许会将我兄长的一个孩子过继在名下,侄儿如亲子一样的。”探花关咏河坦然说道。
“请问探花郎,万一真的正妻无子,难道不打算纳妾吗?
京城中的大户人家,今年想榜下捉婿的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三鼎甲”都是已婚之人。
可将来入京为官之后,如果有人打听到探花郎家中的状况,恐怕有所图者也会投其所好、投其所需,主动帮探花郎操心子嗣之事。”
萧诚毅这话说得婉转。
其实说白了就是——等你当了官之后,有求于你的人就会主动给你送女人的。
探花关咏河听明白了他的话,起身躬身施礼:“学生与拙荆自小相许一生为伴,无论将来子嗣有无,学生都不会有负妻子,此生绝不会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