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手底下的人怎么想,宋屿澈都只能暂且离开,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而耽误正事,而他今天也的确是差点越界了,居然在浴室里做出孟浪的事情来,还是正主就在外面的情况下。
时间紧迫,其实并没有多少快感,可他就是觉得异常……刺激。
幸好小笨蛋看不清,要不然肯定会被他的举止吓到。
走出办公室的男人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他的不冷静只针对虞芽一个人。
他到的时候,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手下人告知他,那些丧尸又退回去了,这会周围只有零散的几只,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丧尸在跟他们捉迷藏呢。
整件事就像是个恶作剧,像是要把他支开一样。
宋屿澈在一瞬间仿佛抓住了某种思路,正当他准备细想的时候,又被某个不速之客打断,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只是此时的他格外的狼狈。
身上还有打斗的痕迹,风尘仆仆,除了那张脸可以看,其他的都是一片脏污。
两人有片刻的对视,又互相移开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屿,他这一路上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被丧尸追杀的。
在他决定出发去b区基地后,那些一开始连影都看不到的丧尸,一窝蜂地都出现了,幸好丧尸的级别都不高,他一个人也可以应付,可架不住这些丧尸搞车轮战啊。
而且他的异能也不是无限使用的,总会有匮乏的时候。
到最后被追赶得极惨。
而这些丧尸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一个个破破烂烂,身上还挂着腐肉,就凑到他的跟前来。
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是一种残酷的着折磨。
到后面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洁癖了,杀了丧尸后就挖取丧尸的晶核,用这些晶核来尽快地恢复异能。
他现在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也不愿浪费自己的异能来使自己变干净,显然难闻的味道反而可以让他苟一苟,保存体力和实力,不至于死在半路。
但有一点他必须保证,自己这张脸不能被弄伤,弄脏,倒不是因为自恋什么,而是怕失去自己仅有的优势。
其实也不算是优势,毕竟出现在芽芽身边有哪个相貌丑陋的。
可要是自己变丑了,那在芽芽那里就更没有机会了。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脸蛋,身材他可以尽情捯饬,甚至可以更上一层楼。
还好自己命大,没有死在路上,还顺利到达了基地。
宋屿澈询问他的来意,他们b区基地今日也是极其热闹了,来了一批又一批,像这一位,就有一种爬也要爬来的决心。
“进来做什么?”
秦屿丝毫不避讳,直言道:“来找我的嫂子”
宋屿澈有些意外,说是来他们基地找嫂子,结果那神情和找自己的老婆没什么两样,这人多半是有病。
“这里没有你的嫂子,还有,你身上太臭了,熏到我了,如果交不出物资或者晶核,就烦请你离开”
他们基地也不是开慈善的,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放进来。
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假话,的确很臭。
秦屿笑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得这么彻底,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不过眼下他没工夫和他周旋,主要还是要确定芽芽是否在里头,安不安全。
身上一片脏污的男人此时却面露幸福的笑容,和他这张脸极不匹配,形成强烈的反差感,这张笑脸无端让人觉得刺眼。
不等宋屿澈说话,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嫂子叫虞芽,人群中最亮眼的就是她,只要不是眼瞎地都会有印象,我嫂子她离不开我”
随即,他把身上的晶核一股脑都拿了出来,还好他路上挖了不少,连带着洁癖都不治而愈了,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那些丧尸呢。
在秦屿提到虞芽的时候,宋屿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到自己的那些推测,他再看这个男人,更是觉得,他不配。
长得一般,身材一般,脾气也不好,还满口谎言,哪里配得上乖巧漂亮的虞芽。
趁着人家的老公出事,就心机上位,还一副虞芽离不开他的表情,真是恶心。
在宋屿澈观察他的时候,秦屿同样也在留意对方的反应。
看来,芽芽已经到了这里,这个人和芽芽估计也有了一定接触。
他再一次在心里骂着司忱,简直一点脑子都没有。
来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两个大男人眼神互相厮杀着,谁也不让谁。
这让在旁边的人觉得很是不解,却又不知道怎么劝说。
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上前阻止,一定会被他们治安官揍一顿。
这样的场面好像在今天也有上演过一回,只不过那几个人是直接开打。
也不知道这两件事的主人公是谁。
按理说在上交物资或者晶核,然后再检查身体没有伤口就可以进去了,但是治安官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放行。
秦屿却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快到晚上了,芽芽昨天晚上没有洗澡,肯定会不太舒服,显然他忘了在b区基地里也有水系异能,也能提供水。
他不是唯一的,也可以很轻易地被替代掉。
他们两人的眼神博弈最终居然是宋屿澈败下阵来,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选择搞其他小动作。
秦屿如愿进入了基地,只是对方不肯告知芽芽的住处。
宋屿澈的内心丝毫不慌,没人知道虞芽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他再怎么找,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就是怕她会觉得太无聊。
……
而被告知,要看着治安官办公室的人,则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得杵在门口,即使心里再好奇,也没有去打扰办公室里头的人。
他们治安官的办公室里从来没有进入过女孩子,这还是唯一一个。
他得看看好,没准这一位是他们治安官以后的老婆。
想想还是挺激动的,这也可以说是铁树开花了。
宋屿澈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此刻正在吐槽着自己,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基地的周围。
又来了,丧尸又过来了。
每过一会,就会这样来一波,然后又退得干干净净,即使杀了这一波,后面多的是,无穷无尽,怎么也杀不完。
还都是些小喽啰,除了浪费异能之外,没有什么用。
这些小喽啰就适合那些异能等级不高的人,或者是要锻炼自己体力的普通人。
他也让几个异能者到附近查看,却没有丝毫收获。
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连丧尸都懂得排兵布阵了,那人类还能有多少胜算。
突然,他想到了那位拥有治愈系异能的人,她的异能等级很高,如果她愿意配合,也许是个突破口。
她很有可能是人类反败为胜的秘密武器。
只不过她的性格实在怪异,从不开口说话,当然也不愿意配合他们基地人员的研究,总之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人,毫无存在过的痕迹。
因为某个原因被随意创造出来,在等待被利用的机会。
那人给宋屿澈的感觉就是这样,但这些都只是他的感觉,实际上,他们基地中的人对这人的出现很是欣喜。
另外让他奇怪的就是,有关她的消息,莫名走漏。
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其他基地里的人前来窥探。
看来今天晚上是个不眠之夜,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个高阶异能丧尸,还有丧尸王会不会搞突袭。
宋屿澈的表情越发的沉重,同时又在心里挂念着虞芽,但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她,要这边的情况暂时稳定后才行,或者等那些在外出任务的队伍回来后,他才能放心走开。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被多人在意的虞芽此时又无意间发动了异能。
一天之内多次的异能使用,让她体力消耗极大,明艳的小脸上满是倦意。
她觉得很累。
怕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会有其他突发的状况,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还好这次,她又回到了自己去时的房间。
时间没有过太久,金晶没有发现她短暂的消失。
因为金晶不想给芽芽妹妹带来太多的束缚感,她不是囚犯,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因为被任意剥夺,只要芽芽妹妹没有特别需要她,她会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显然,她的做法极其正确,虞芽也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此时累及了的虞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她觉得好难受,一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不少没有脸的人。
都说生病的人会极其缺乏安全感,需要人陪伴与照顾,虞芽也不例外。
她在作为系统的时候就没吃过什么苦,好像从一开始就比别的系统顺利很多,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感。
有点不适应,但她不想随意麻烦别人。
虽然一直说着要摆烂,但其实也会乖乖听话,不拖后腿。
这样的虞芽真的是在闪闪发光!
————
自从末世发生以来,人类世界的时间也发生了变化。
白天过得很快,而夜晚则格外地漫长。
同样地,今晚也是非常混乱的一晚。
她没有什么胃口,所以打算晚点再吃东西,房间里静悄悄的,只留着一盏小灯,灯光微弱。
迷糊中,她感觉有人抱住了她,并不时地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宝宝睡觉。
明艳的脸蛋顿时委屈极了,立马坐了起来,又把脑袋埋入对方的胸膛,声音中满是依赖,“老公,是你来了吗?”
来人顿了顿,没有否认,“嗯,老公来了,别怕”
秦屿这会已经收拾妥帖,身上的脏污也已经洗净,抱到虞芽他才觉得整个人都踏实了,是真老公还是假老公都已经不重要了,芽芽要他就行。
过了好一会,虞芽才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只是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秦屿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追问原因,而是温柔地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动作珍视,这时,他注意到有一根头发不知怎么进到了虞芽的嘴里。
“芽芽,别动,嘴巴里有根头发”
听到男人的话,虞芽听话地没有动,只是头发很细,男人的手却很大,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不仅如此,还把她的嘴巴揉红了。
唇珠像是被人狠狠吸吮过一样,颜色越发瑰丽,秦屿的视线落在上头,几乎移不开眼。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瞬间上升了好几度。
不多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芽芽,我可以亲你吗?”
虞芽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气急的吼声,“不可以”
随即,她感觉到一双冰冷的双手横在她的腰间。
下一刻,她的脸蛋被轻轻扳过,“我才是你的老公,他根本就不是,他是假的”
虞芽有些懵了,怎么有两个老公的声音!
落在秦屿的眼里,就是虞芽并不愿意,要不然也不会把脸转到一边,她的表情困惑又迷茫,好像这是一件让她非常惊讶的事。
秦屿正想说没事,他可以等,却听芽芽在问,“你是谁?”
他还来不及回答,只见明明关好的窗户被轻易打开了。
从外头伸进来一些粗壮的藤曼,尽管是藤曼,却能看出它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秦屿觉得这些个藤曼透着股猥琐劲,看着格外不顺眼,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没想到,会有人会利用异能做这种事,让他恨不得把这些藤曼一把火烧了。
正巧此时,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是司忱。
对方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回去就接触到秦屿的死亡视线,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屿怎么这么快过来了,还在芽芽的房间,他想干什么?
他正打算出声时,就看到了窗口的藤曼。
第一反应就是一把火烧了再说。
只是没等他采取行动,藤曼就嗖得一下撤离了,算它跑得快,要不然他非得烧秃了它不可。
虞芽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动静,便又叫了声,“老公”
习惯性应答的司忱几乎和沈淮之同时应道:“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