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这段时间,过的规律又枯燥,每天三点一线,上课,食堂,晚上找王周行学习,她如果要跟这个季舒对抗,那她就已经不仅仅是要超过同专业的那些同学,更不能只按着各科进度慢悠悠的走,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己所能学最多的东西。
王周行见她最近好像对学习这事格外上心,这个程度,已经不像是只想拿专业第一、奖学金、评优这么简单了,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人为难她了?她这个性格,确实是容易惹事。
但是既然她没有主动提及,他也就没问,而是派人暗查了一下。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王周行才明白小姑娘是要干什么,不禁失笑,她就是太争强好胜,他甚至觉得,他和她应该互换一下,
王周行性子属于是非常寡淡那种,不喜与人争抢,也懒得与人计较什么,说的通俗一些,就是佛系;
而徐武的性子呢不好琢磨,她好像有一个触动机制,没触动之前,她也懒,怕麻烦,但是一旦触动之后,她就会干出一些其他人想象不到的,甚至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她做事,大多数时候是看心情,深入贯彻孔子所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不过王周行倒是打算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接下来是会怎么做,他也会全程盯着,以免真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
她学习的速度太快了,短短三个多月时间里,已经把萨缪尔森《经济学》(enoics)以及《微观经济分析》、尤金·费尔丁格巴姆(ngregory ankiw)的《经济学原理》、阿达姆·斯密(ada sith)的《财富的本质》、弗雷德里克·米什金(frederic s ishk)的《货币银行学:货币、银行和金融市场》(oary bankg and fancial arkets)、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an)的《经济学的方法与思维》、亚当·斯密(ada sith)的《国富论》、罗杰·e·a·法拉尔(ror ea farr)的《经济学家如何思考》外加整个学年的专业教材,都已经学完了。
她惊人的学习天赋以及王周行耐心教导的加持,说的夸张一些,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任何人找他们麻烦,也不知道季舒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收拾她们,但是不管怎么样,总之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老祖宗说得好:“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这三个多月里,徐武跟大部分专业课的教授关系都处得不错,好几个老师甚至都非常欣赏她,还偶尔会一块去教师餐厅吃饭。
不仅如此,蔡九也担任了学校学生会的干部,但是李宁宁确有不同的想法,她认为一旦进了学生会,他们离季舒的掌控区就更近了,毕竟,暴露得越多,就越容易出事。
但是徐武的观点是:“放手去干,人生总不能因为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那就直接不活了吧?也不能因为生活麻烦就彻底放弃生活直接摆烂了吧?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来体验世界的,所以,遇山开山,遇水架桥,不要畏畏缩缩,干就是了!”
本来蔡九还有点怕,总是放不开手脚,被徐武这么一说,热血沸腾,放出豪言壮语,说要准备竞选学生会主席
徐武:“。。。。。。我是让你放手去干,不是让你直接一步登天!”
蔡九:“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是一步登天?!”
李宁宁:好好好,最终达成了只有她受伤的世界。
最终她冷着脸没好气提醒这两个情绪激动的人:“明天就期中考试了,准备好吧,听说期中的成绩占总成绩的30,如果季舒这个时候耍阴招,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吧!”
蔡九一下就蔫巴了:“是啊兄弟,你说,她会不会故意给咱几个的卷子就整的特别难,要不就是判卷的时候故意给判的特别低?”
徐无沉思了一下,皱眉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因为都是任课教授出题,我猜季舒应该也不至于愚蠢到给咱们卷子整难题这样的方法,毕竟,这太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如果她想给咱们的卷面判低分,但是又不能被别人抓到任何把柄的话,那就得给咱们出一些完全以她主观意志为评分标准的题,就算真有人觉得不对劲,她都能说的过去,这样的话,咱们就是怎么答她都能给判低分。”
李宁宁深思了一会,点头:“嗯,徐武说的这个很有可能。”
蔡九嗷嗷的哭天喊地:“啊啊啊啊啊!没有王法了,那真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算成绩出来之后找她理论,找其他教授帮忙,找校领导投诉,大概率也是没用的。”
徐武皱着眉来回踱步:“不,咱们,只要她真干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就到处闹。”
蔡九假装哆嗦了一下:“兄弟们,咱们这样做的话,以现在互联网的传播速度,以及b大的知名度,很可能会上新闻丢大人不说,毕业之后哪个大企业大集团敢要咱们这样的刺头哇?!”
徐武停住脚,眉头皱得更深了,叹了口气:“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再想想办法。”
三人苦大仇深坐在湖边草地上,蔡九愤愤不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拔草:“去她爹的,狗东西!”
李宁宁:“季舒还没干收拾咱的事呢,你倒是骂上了。”
徐武:“别拔了,草秃了,再拔下去,季舒没动手,咱仨先见校长了。”
李宁宁突然想起来:“欸!校长,校长的夫人人特别好,他夫人属于是那种没时间说这些废话了,我带你们去找她,就是法学的罗英教授,这人名号,你们都知道吧!”
徐武和蔡九面面相觑:“咱们经济学的去找法学的教授?”
李宁宁:“哎呀!你不是本来就打算再多修一个法学学位吗!正好我本来之前就想跟罗教授提这事,这不是最近一直忙经济学这边的专业课把这事给忘了!”
“行啊这!那我也一块去!”蔡九兴致冲冲拉住两人。
此情此景,莫名想起一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