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杨逸的行事准则。
黄毛动手打了小茜,妄图对迦儿强暴,更是威胁要将两人卖到窑子还债。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罪魁祸首,黄毛必须付出代价!
另外这四百九十八万的赔偿也不是瞎要的,刚才庞金虎说了给自己两个选择,要么投诚,要么自断双手赔五百万。
现在是他赢了,这个条件当然要算数!
不过账还是要分清的,妹妹的确找这伙人借了两万块,所以他才开口四百九十八万。
庞金虎自知得罪不起这尊杀神,连忙点头答应。
毕竟这件事情是黄毛惹出来的,理应由黄毛承担后果。
他捡起一根铁棍,当着杨逸的面亲自将黄毛两只手打断,随后给了杨逸张八百万的银行卡,又递给了一把车钥匙,“杨少,这张卡里面有一千万,五百万是给您的赔偿,三百万是给您妹妹的精神损失费。”
“另外,这是我前不久买的奔驰s500,车牌尾号888,就停在外面。”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小心意,还请您一定收下。”
“奔驰?”
庞金虎的态度让杨逸有些意外,这家伙倒是个人才,能屈能伸的,而且看样子似乎想结交自己。
“行,卡和车子我收下了!”
本来和金虎帮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杨逸果断答应了,不过他还是敲打道:“以后这种放高利贷、强抢民女的事情若是再让我碰上,后果你知道的!”
见这尊杀神收下,庞金虎松了口气,连忙回道:“一定一定!我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
“嗯!”
杨逸微微点头,临走前,他突然抓住庞金虎,将后者吓了一大跳,“杨少……”
“不要说话!”
杨逸喝住对方,大概十秒后,他放开对手手臂,开口道:“你的肾脏情况不太好,已经出现衰竭的迹象,尽快去医院做检查,以免耽误治疗!”
杨逸不喜欢欠人情,收了这么多好处,就想着帮对方把把脉,看看身体,这一把还真看出问题来了。
“肾有问题?”
庞金虎闻言一愣,随后笑着摇头说道:“杨少,你要是说其他地方有问题我信,可你说我肾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每天都要吃两顿羊鞭鹿尾,那方面更是翘楚,说出来不怕杨少笑话,我以前可是有个外号叫做一夜七次郎……”
见庞金虎压根不相信自己说的,杨逸懒得解释,他已经提醒过了,庞金虎若是再出事,和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杨逸驾驶着自己新买的奔驰车离开,庞金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抹着额头的汗,大口喘着粗气,“终于将这尊杀神送走了……”
陈豹弯腰上前,小心翼翼开口道:“虎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啪!
庞金虎反手就是一巴掌抡了上去,“废话!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继续找人收拾他吗?”
陈豹闻言,满脸的尴尬,是啊,五百多号人都奈何不了这位杨少,再找人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段时间把金虎贷给我停了!都特么给我夹紧尾巴做人!”
庞金虎冷静下来,沉声说道:“还有!赶紧跟兄弟们交代好,千万不要招惹这位杨少!以后见到他有多远躲多远!”
……
十五分钟后,杨逸出现在一医院门口。
按照父亲说的,他来到了住院部七楼,还没几步,他就在电梯口上遇到了掩面哭泣的小妹杨茜。
“小茜,怎么了?”
杨逸急忙开口问道。
见到是哥哥,杨茜心头的悲伤再也压抑不住,一头扎进杨逸怀里,呜呜哭泣起来。
“哥……医生说妈快不行了,最多只能撑一个星期。”
“呜呜呜……”
杨逸闻言心头大惊,他知道母亲状况不好,可没有想到这么糟糕,他连忙冲了过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走廊和父亲交谈着。
“杨先生,你老婆的情况我已经和你说了,现在治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现在用特效药,最多也只能撑一个星期。”
“我个人建议是趁着还有时间,带她回家,做点她喜欢吃的,带她去想去的地方,尽量不要留下遗憾,好好享受这最后时间……”
听到这话,一向坚强的父亲杨金安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鼻子不断抽搐着。
“爸!”
直到杨逸的到来,杨金安才用手背抹干眼泪,酸红着眼道:“好的,刘医生,我和孩子商量下。”
刘医生点头,重重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一个月要目睹好几次,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看了眼匆匆赶来的杨逸身上,这就是老杨那个因为强暴罪入狱五年的孩子吗?
小伙子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惜误入歧途了……
在父亲的带领下,杨逸来到了房间。
一进去,他就看到身材枯瘦的母亲张阿兰戴着吸氧器,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
母亲头发掉落了大半,面色苍白,满脸的皱纹,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却苍老的如七八十岁的老人。
杨逸做梦都没有想到,才五年时间,母亲竟然病成了这样子。
兴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张阿兰的手指微微颤动,她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儿子那张熟悉的脸颊时,两行滚烫的泪水瞬间从眼眶滚落。
她张了张嘴,竭力地抬起手,却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此时的她已然是肝癌晚期,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即便是抬手这种再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
“妈!”
杨逸走上前,双手紧紧抓起母亲的手,往自己脸上抚摸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感受到儿子脸上的温度,张阿兰嘴唇微微蠕动,眼中含泪,哽咽了半天才艰难开口道:“孩……孩子,是妈没用,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即便是病入膏肓,张阿兰还是一直惦记着儿子,觉得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冤枉,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没用。
“妈,您先别说话,我在牢里认识了一位老中医,他教了我一些医术,我帮您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杨逸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母亲治好。
一起进来的刘医生闻言摇头,开口道:“没用的!你母亲是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
作为病人张阿兰的主治医生,他是最了解病人情况的,张阿兰现在可以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就连自己都束手无策,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人,而且对方还说要用中医,这不是扯淡么?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你妈身体太虚了,禁不起你瞎折腾!”
“没准你这一折腾,她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