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宋真发现不光是天花板,桌上,床上……到处都是刺眼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宋真大着胆子,走到桌前,开始查看是否有用的上的东西或是线索。
桌上只有一本摊开的书,已经被血液染红。宋真将它拿起,书名是《人体解剖学基础》,作者是李千里。
“诶,这个李千里,他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宋真将书放下,开始检查床上。他小心的掀起褥子,下面什么也没有。
最后,宋真趴下,将头伸入床底,一股腐臭味直冲他的鼻腔。宋真屏住呼吸,用手掏了一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抓住那个东西,站起身。
宋真吓得瞬间将那个东西扔在地上!
那是一只断手!
看得出来,这只手从手腕处被人砍下来,血液早已凝固。
这很令人怀疑,因为通过天花板上的血液可以判断出,死者应该是不久之前被杀害的。
宋真有理由怀疑,这只断手的主人和天花板上的血液的主人不是同一个。
宋真走向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医生正从外面走过,宋真关上门,并将其从里反锁上。
这里的氛围实在太恐怖了,加之浓烈的血腥味,实在难以忍受。宋真强忍着身体与心理的不适,拿出一张新的纸,写下两点结论。
3二楼(茶水间正下方)的房间有人遇害,估计不止一人。
4二楼有医生值班,看样子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知情。
几分钟后,宋真再次打开门。刚才的值班医生已经走了,现在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房间原本是反锁着的。如果自己出去的话,别人会就会发现这里的情况,进而推断出有人来过这里。
但是,如果不出去的话,他该如何回到三楼呢?
宋真思考了一下,决定去楼梯间看看,或许,他可以用木刀将铁锁砍断,从而打开楼梯间的门。
说干就干,宋真打开房门,直接冲着楼梯间走去。这里果然也被锁着,但宋真现在手里面有了合适的工具,打开它轻轻松松。
几分钟后,铁锁被砍断了,宋真慢慢走向三楼。他先蹲下,确定暂时没人后,才走回自己的病房。
路过隔壁病房时,宋真惊喜的发现小纸条被动过了,他拿起小纸条,发现那个人给他留言了。
“don&39;t be afraid they&39;ll kill first”
(不用害怕,他们会先杀我。)
宋真试着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反应。他转动门把手,发现这次门开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陈设很简单,与其他病房无异。宋真将门反锁好,开始检查房间里是否有有用的线索。
桌子上是一个笔记本,宋真粗略翻了一下,判断它应该是房间主人的日记。字迹清秀,宋真不由得怀疑它出自一名女性之手。
宋真掀起褥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把钥匙。根据形状,这应该不是用来开柜子的钥匙,而是用来开门的。
宋真拿好两样东西,走出了房间,回到了二楼。
“目前来看,虽然这个房间比较瘆人,但是它是最安全的。”
挑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后,宋真开始仔细阅读这本日记。
通过日记,宋真了解到这是一位女医生,有一个儿子,在儿子小的时候便与丈夫离婚。儿子品学兼优,但在三年前离奇失踪。不久之后,她就住进了这家医院。
鉴于她的良好风评,以及作为对不幸患有精神疾病的医生的帮助,医院承担了这三年来的大部分费用。
日记里,她感恩医院的善举,同时也坚持治疗,乐观面对生活。有少部分日记,她写到了对儿子的思念,同时怀疑儿子不是失踪,而是被人陷害。
日期一直到了七月十日,这天的日记只有一句话:
我终于找到你了。
后面全是空白,宋真不死心,重新翻看了一下日记,发现扉页的字被自己漏掉了。
“献祭痛苦,得到的,仍是痛苦。”
沉默片刻,宋真将这句话抄下来,同时将那把钥匙拿了出来。
现在他可以自由往返与二楼和三楼了。真不知道护士是怎么把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真走出房间,大致确定了一下二楼的构造。二楼只有两间病房和一间办公室,还不清楚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宋真走到另一间病房,试着用钥匙打开,但失败了。
宋真走向那间办公室,插入钥匙旋转两圈,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桌上高高摞起的账本。宋真翻了翻,发现根本看不懂。硬着头皮翻了几页,只能确定这是医院的账本,好像处于盈利状态。
“这应该是院长的办公室,或者某个会计的……”
一顿翻箱倒柜后,宋真发现了一根红色的树枝,这是非常重要的道具。接着宋真找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身后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看样子两人是母子。
男孩被红笔圈住,打了一个叉。
宋真有种预感,上面的两人就是自己隔壁病房的人和她的儿子。至于失踪,多半与院长,以及这家医院有关。
拿上树枝与照片,宋真将门锁好,走向三楼。
宋真径直走向右边第二间病房,转动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上了。宋真只好再次给对方留言。他撕下一张小纸条,写下“aybe your n wasn&39;t jt issg”(也许你的儿子不仅仅是失踪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