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可以自己问他。”赵隽答。
傅凝这个女人不仅有美貌,头脑也很聪明,所以从这两个方面来说,她与江籁安很般配。
只是香味越浓的玫瑰,刺就越锋利。
傅凝无奈一笑:“你知道的,他不回复我信息,也不接我的电话。”
赵隽看着她,露出无法理解的眼神:“傅凝,我们也算认识多年了,你和ryan分手后也不缺男人吧,为什么非要吃这回头草?”
“我听说他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傅凝眉梢微挑着开口:“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深情。”
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那个男人决绝的背影,让她以为他们再无可能,几年之后再获悉,她竟然成了他的那个白月光,这件事给她的冲击是巨大的。
她不是一个缺男人的女人,这几年走马观花,她的男友就没断过,但再没有一个,如江籁安带给她一样的感觉。
赵隽见她如此自恋,干脆直接把话说开了:“你误会了,那只不过是钱昆给他立的人设而已。”
傅凝宁不以为意:“是么?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女伴?”
赵隽说不出话了。
傅凝说得没错,江籁安这些年身边确实再没有过别的女人,傅凝就是他唯一的前女友。
而再往深里去说,他其实也摸不清江籁安最真实的想法。
江籁安本身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那么多年情绪失控过也就是在和傅凝分手的那一次,所以两人分手后,这个女人便自动成了他们几个人的话题禁区。
“傅凝,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不能再伤害ryan了。”
傅凝认同地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隽:“……”
这头江籁安刚给赵隽打完个电话,手机就彻底没电了。
因为电缆还没修好,此时家里仍是停电的状态。
笔记本里倒是有一些残余的电,江籁安刚给手机插上电源,就见原星也站在他房间门口,手里举着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问他:“能让我也充一下吗?”
江籁安点头,原星走进屋来,将自己的电源线插在他电脑上。
江籁安看着她手机碎裂的屏幕:“要不要多借一点?”
“啊?”
“换一个正常的手机。”
原星反应过来,拒绝道:“不了,这手机跟了我好多年了,我习惯了。”
“晚点我把借款协议发给你。”
原星愣了一下,这男人确实是严谨的:“好的。”
“确定不要再多借一点了?”江籁安又问。
怎么还有人希望别人多借一点钱的?
“江老师,你是准备要收我很高的利息吗?”
江籁安:“……”
“二十万够了,对了,江老师,就是我找你借钱这事儿,你能帮我保密吗?”
陶文西要知道她和江籁安借了钱,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嗯。”
见他答应,原星也放了心,正要转身出去,却被江籁安叫住。
原星看着被塞到自己手里的那本《期货基础知识》,眼睛都瞪大了。
“这几天既然要养伤,那趁这个时间学一下吧,”江籁安说完又补充一句:“陶书记说了,学这个宁水非你莫属。”
“一定要学吗?”原星表情可怜,她还想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恨不得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大觉,她不想动脑筋,更不想学习。
“如果你想解决之前在苹果地里你答不上来的那个问题的话。”
“可是你答应了你可以解决的啊。”
“我现在就是在解决。”
“……”
原星败下阵来,只能抱着书先回了房,但才出房门,江籁安却跟了出来。
“要去珍婶家吃早餐吗?”
原星摇头,她手现在这样子,现在去珍婶家就是讨骂的。
江籁安明白她的想法,也不勉强:“那我给你带回来。”
“嗯,谢谢江老师。”
两人说完话,江籁安去珍婶儿家,原星回到自己房间,才刚翻了几页他给的书就开始打哈欠。
直到江籁安回来敲她门,她才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起身去开门,江籁安端着一碗粥和一个水煮鸡蛋,手里竟还有一盒牛奶。
“珍婶儿竟然还准备了牛奶这玩意儿?”
珍婶儿和陶明西都喝不惯纯牛奶,觉得腥,所以家里一般都不会买这东西。
“我买的,”江籁安开口。
原星这才记起来了上次他被陶二杭坑钱的事了,当时他买的东西里确实有几盒牛奶。
“珍婶儿说喝不惯,陶真行不肯收,买多了,我一个人喝不完,你一起喝吧。”
没想到他连珍婶儿和行奶奶都考虑到了,属实让原星有些意外。
“你可以给亮爷爷。”
“给过了。”
原星点头,伸手想要去给他接碗,江籁安却直接抬步进了门,直接把东西都放她桌上。
原星直接懵了,因为她的房间现在乱得跟狗窝没什么两样,就那椅背上还搭着她没来得及洗的内衣!
只不过还没等她窘迫,男人就又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口才出声:“那本书很基础,你既考得上京大,那肯定学得懂,实在看不懂的……百度吧。”
???
“不能直接问你吗?”
“我不教这么基础的东西。”
“……”
马德,她就不能念着这个男人一丁点好!
“还有,”男人眼眸微动:“那个牛奶,你记得每天喝,有保质期。”
“知道了,我要吃饭了!”原星不耐烦地赶人。
吃完早餐后,原星也没再看书了,直接躺回床上去睡回笼觉。
而江籁安本来也是要睡觉的,但忽然想到这个女人的猪好像还没喂过,于是又下楼来。
因为火一直是生着的,所以可以直接把猪饭煮了就行。
江籁安去搬了一个新南瓜过来,然后放在案板砍成块,才刚砍了两块却又忽然停下了,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再抬头环顾四周。
今天是周末,如果是在海城的话,此刻他应该在某个星级酒店的泳池,或是在家里喝着美式听老唱片。
包括那盒牛奶,其实也是特意给她买的,整天都只啃红薯的话,人怎么都不会胖的。
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可思议,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但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陶明西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否则在灶台边砍南瓜的人怎么会是江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