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柳眉一蹙,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姜娇儿一面往里面走,一面道:“详细说来。”
“娘娘准备妥帖,马车里头软垫都铺了三层,四壁都用软布包裹着,就连吃食都是检查过后才备上的。”
“马车出府后没多久就滚轮就坏了,王小七差点摔了出去,肚子撞到了,不过好在娘娘准备妥帖,这才无事。”
“滚轮坏了?”姜娇儿抓住重点,马车是她特意检查过的,出发前滚轮都还是好的,怎么出府没多久就坏了。
“是路面上多了一块石子儿出来,把车轱辘压坏了,这才导致出事。”
姜娇儿抿唇没有出声,只是心底涌出一丝古怪。
这马车一出门车轱辘就坏了,而王小七又吵吵闹闹着非要今日出门,总感觉透着些古怪。
可要说是王小七自个儿害自个儿,姜娇儿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而且王小七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可查过了?有没有异样?”
刘南星道:“查过了,那石子就是意外,那条路上近日来也没翻修,只是有些小孩子喜欢在路边玩儿石子,说不定只是那个贪玩的孩子留下来的。”
姜娇儿颔首:“既然王小七没事,那也不必要大题小做了。”
“开几副安胎药和定神茶给她。”
“已经开下了。”刘南星回答。
姜娇儿摆手,“这些日子辛苦您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送走了刘南星后,姜娇儿让随风去了趟倚翠阁传话。
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严令禁止王小七再闹着出门,让她好生在屋子里养胎。
王小七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她自个儿处理不当,便没有作妖,安安分分的答应下来。
是夜。
沈鹤回来之后,姜娇儿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沈鹤面色淡淡:“若是她再不听话,便下禁足令给她。”
姜娇儿点头,“如今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书院那头也不安分。”
她叹了口气,将今日听见的事情与沈鹤说道起来。
“我知那日闹事之后,书院学子们颇有微词,他们对女子入学堂之事都有些怨言,但没想到拐着弯都能说上几句。”
“确实如此。”沈鹤颔首:“女子虽说不能入朝为官,可却从未说过女子不能读书。”
“世人苛待,对女子偏见,才导致了眼下的结果。”
“只是起初这书院里头也并未有那么大的声音,追根究底说起来,还是清风书院的问题!”
姜娇儿颔首:“为创办官学,我对清风书院颇有容忍,只是他们一次次变本加厉,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如今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也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不仅如此,还得对书院的学子们也进行一次教育,让他们也知道深浅。”沈鹤接了一句嘴。
姜娇儿点头:“清风书院固然是根,可书院的学子们也是本。”
“根本根本,两边都不能放弃。”
沈鹤揽过她的腰肢,“瞧这些日子,又是书院的事儿又是平州知府,都把我夫人给累瘦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瘦了?”姜娇儿睨了他一眼,伸手掐了掐自个儿的腰。
还是那般纤细柔软,没有丰腴也没有瘦。
“没瘦吗?”沈鹤一脸惊讶,手在腰上胡乱摸索,“我瞧瞧,我摸摸,你自个儿肯定不清楚,我最是清楚的……”
他滚烫的手掌在腰间摩挲,让她浑身痒痒的。
她一边躲,一边笑:“你别胡闹了。”
沈鹤低笑起来,打横将人抱起压在床上,大掌摸到那傲人之处时,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沈鹤顿了顿,俯身道:“摸出来了,没瘦,这儿……丰腴了不少。”
话音落下,床帘也随着落下来,娇娇软软的声音从床帏里溢出。
……
次日。
姜娇儿醒来时沈鹤刚穿戴整齐。
“今儿醒的倒早。”沈鹤凑过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得去趟书院,顺便送小甜他们去上课。”
姜娇儿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套上外套。
沈鹤将腰间的玉佩戴好,摸到一旁的令牌,想了想取下来递给她。
“一会儿我从军营里给你挑两个人带去,必要时该用就用。”
“这令牌你拿去,随时可以提取牢狱里的人。”
姜娇儿勾唇,“知道了。”
沈鹤先行离开,姜娇儿把玩着令牌,想了想道:“随风,你带两个精壮的去牢狱里头把人带来。”
“是。”随风颔首,从院子里挑选了两个精壮的带着人离开。
姜娇儿洗漱之后梳了发髻,换了身素雅干净的翠绿色长裙,头上也没戴多余的头饰,只戴了晋封王妃时赐下的头钗。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随风便将人扣押在了外院。
姜娇儿带着人上了马车,前往书院。
沈小甜靠在她腿上,眼眸弯弯似月,“娘亲,我的花都开了。”
“阿驰哥哥每天都会替我浇水施肥,养在外公院子里的花开得可好了。”
“是吗?我们小甜可真厉害。”姜娇儿揉着她的脑袋,“这些花,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呢?”
“药引子。”
沈小甜弯起眉眼,“萨姨说让我分给她一些,她要拿去喂蛊。”
“娘亲,我也想学学如何用花喂蛊。”
“你若要学,就得好好学,不能辜负你萨姨。”
“小甜知道。”
沈小甜笑起来时,唇角两边荡起了梨涡。
把沈小甜和三宝送到书院后,姜娇儿便去了王羽墨的书房。
“放课之后,将所有学子留下,有些话今日本宫要与他们说清楚。”
说话时,姜娇儿指了指身后的人,王羽墨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那日在书院闹事之人。
只是比起之前闹事时的意气风发,他这会儿显得格外落魄。
王羽墨心下了然,明白姜娇儿想做什么,点点头应下来。
放课之后。
所有学子们都被聚在了操场。
“听说王妃来了,不知道又要和我们说什么。”
“估计又是什么女子上学的事情吧!”
“王妃自个儿是女人,肯定偏向于女子了。”
操场上议论纷纷,学子们脸上都渐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