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诚恳,向淮笙对她放下戒心,“你说的,只是普通朋友。”
“嫂子,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你抢淮笙。”章思思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那些都是小事,我从没放心上。对了,你弟弟入学测验考得如何?”
不提入学测验还好,一提到章思思就来气,但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握紧双拳压了压情绪,“他没有被录取,谁让他成绩不如你。”
“需不需要我帮他补课?”
季知矣一本正经,章思思都懵了,这是玩哪一出?
向淮笙也瞪大眼睛盯着季知矣,人美心善莫过于此吧。
“不……不用了,我准备让淮笙帮他找份工作。”章思思拢了拢头发。
“我看你弟弟挺壮的,要不就让他进保卫科吧,淮笙,你觉得怎么样?”
向淮笙属实没想到季知矣会这么说,他看着季知矣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对她的保护欲又增加了几分。
“淮笙,我觉得嫂子的想法不错,你看什么时候让海涛去上班?”章思思兴奋不已。
向淮笙一脸不耐烦,“孙海涛顽劣不堪,哪里是认真做事的人,把他招进厂子,只怕会闹得鸡犬不宁。”
“海涛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爱玩了一些,实际上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章思思扯住向淮笙的胳膊,向淮笙扬了扬手,“这事没得商量。”
章思思心里不快,但面上毫无波澜,“我不为难你,我们去溜冰吧。”
说着,就要牵上向淮笙的手,向淮笙却拉上了季知矣的手。
季知矣溜冰技巧不熟练,向淮笙带着她小心翼翼地滑行在冰上。
“小心点,保持平衡……对了,很棒!”
向淮笙不断鼓励季知矣,季知矣很快就掌握了滑行技巧。
一对俊男靓女在冰面上翩翩起舞,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章思思咬紧嘴唇,眼神里全是嫉妒。
……
四季小吃店。
赵四平和秋红萍耷拉着脑袋,脸上全是愁容。
“难道我们的店真要被吴姐小吃店挤垮了吗?”赵四平拍了一下桌子,心里实在难受。
“兴许客人只是图个新鲜,过几天发现不好吃,还能回来我们店。”秋红萍只能自我安慰。
“我打听过了,客人对她家的小吃赞不绝口。”赵四平双手抱着脑袋。
“我就不信一个摆摊的手艺能好吃到哪去,要我说,还是你姐抠门,不舍得花钱装修店铺,看看这店里的桌椅板凳多旧了,墙壁上又黑又落灰,不把客人吓跑才怪。”秋红萍满腹怨气。
“不许你这么说我姐,要不是她让我们俩经营小吃店,我们还在乡下种地。”赵四平直起身子。
秋红萍打了一下赵四平的头,“我们辛辛苦苦帮你姐,落着什么好了,现在生意差,你姐还怨我们,没良心的东西。要我说,我们俩就该出去单干,才不受这窝囊气。”
“单干你得有本钱,每个月一两百的租金,你付得起吗?”赵四平就讨厌秋红萍眼高手低的模样。
“怎么付不起!”这几年,秋红萍可在店里吃了不少油水。
夫妻俩正说着话,赵丽娟推开店门,赵四平连忙示意秋红萍闭嘴。
“今天还是没生意吗?”赵丽娟环顾空荡荡的店铺。
“姐,这样下去可要赔本。”赵四平的眉毛拧在一起。
“我们不干小吃店了。”
赵丽娟这话一出,赵四平慌了,“姐,我不想回去种地。”
秋红萍也急了,“别啊,生意有起有落很正常,我们再等等。”
“转型开饭馆。”
赵丽娟观察了福瑞饭馆的情形,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既然钱边芬能开,她怎么就开不得。
“可我们都没有手艺。”秋红萍和赵四平面面相觑。
赵丽娟坐下喝了一口茶,“我让小芳去福瑞饭馆帮厨,我就不信学不成。”
“小芳能行吗?”秋红萍不看好季小芳,做事马马虎虎,也不是个精明人。
“她不行你行?”赵丽娟就见不得秋红萍贬低自己女儿。
……
从溜冰场出来,已经天黑了。
季知矣准备去荣华酒店享受一下顶层套房,顺便叫父母也一起来放松一下。
向淮笙晚上约了朋友喝酒,他把季知矣送到酒店,又吩咐傅叔等饭馆打烊把钱边芬和季二全送过去,他自己搭朋友的车。
“晚餐要丰盛些,水果多准备点……”临走前,向淮笙嘱咐前台。
“知道了,老板。”前台认真记录。
季知矣推开厚重的实木房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巨大的落地窗将窗外壮丽的城市景观尽收眼底,月光透过轻盈的纱帘,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季知矣整个人陷进去,别提多舒服了。
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茶点,衣柜里面还准备好了真丝睡衣。
整个套房有两个大房间,季知矣住一间,父母住一间刚刚好。
季知矣洗漱完,吃了些点心,看了会书。
晚上八点,前台把晚餐送来,钱边芬和季二全也来了。
“知知,这得花不老少钱吧?”钱边芬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给人弄坏了。”季二全拉着钱边芬就要往外走。
“爸妈,这是淮笙开的酒店,你们放心住。”季知矣给父母吃了颗定心丸。
“没想到淮笙这么能干。”钱边芬很意外。
“看来知知没嫁错人。”季二全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自从季知矣出嫁后,一家三口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欢欢喜喜吃晚餐、聊天,季知矣真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歌舞厅。
“来,干杯!”向淮笙和朋友喝得畅快。
今天高兴,向淮笙多喝了几杯,已经有些上头了。
“大家好,我是淮笙的朋友。”章思思端着酒杯在向淮笙身边坐下。
“什么朋友?不会是红颜知己吧?”向淮笙的好友徐瑞阳挑起一抹八卦的笑容。
“别……别胡说。”向淮笙满脸通红。
“我和淮笙相识多年,自然是知己,来,我敬大家。”章思思很得意。
“你看着很面熟,不会是那个模特章思思吧?”席间一位绑着脏辫的姑娘惊呼。
“是,是我,你看过我走的秀?”章思思的虚荣心开始爆棚。
“报纸上说你被封杀了,还说你父亲欠下巨额赌债,债主在追击你?这些是真的吗?”脏辫姑娘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