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丽娇脸色变了又变,开始拱火,“妹妹,你和妹夫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和春晖开始备孕了,明年是龙年,我们想生个龙宝宝。”
上一世,向淮笙夜夜笙歌,在外吃饱了,回家碰都不碰季丽娇。
这一世,让季知矣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季丽娇想想就得意。
“姐夫,你娶到我姐姐真是有福气了,你们这么恩爱,至少得生三个吧,孩子多福气多,祝你们早生龙子。”季知矣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季丽娇要是知道吴春晖是个不能生的,她可能会发疯吧。
管她呢,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我们家春晖马上要参加军校的招生考试了,等他当了军官,别说三个,五个我们也养得起,你说是吧,春晖……”
季丽娇转过头,发现吴春晖正在吃剩饭剩菜,她的脸都绿了。
“你饿死鬼投胎吗?你要吃等会去我妈家吃,你在这吃什么吃!”季丽娇真的无语了,死男人,一天天净丢人现眼。
狠狠揪起吴春晖的耳朵往外走,“我缺过你一口饭吗?你家但凡有点好吃的,你妈都要留给你吃,我多吃两口,你妈恨不得杀了我,你饿什么饿,我还饿呢?”
吴春晖疼得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才挣脱开,“家里统共就那么一点粮食,你不省给我吃,你省给谁吃,你有本事你去考军校,你去当军官!没眼力见的娘们!“
“吴春晖,你别忘了,你和你妈现在是靠我的工资养着,花我的钱,你还敢对我态度,你找死吧你?”
季丽娇上手打吴春晖,两口子扭打在一起,张跃兰从厨房冲出来把两人分开,“要打回家打去,别在这碍我眼!”
自从季丽娇嫁给吴春晖后,张跃兰看女儿越看越不顺眼。
这些年,她在女儿身上付出的比儿子还多,就巴望着她能嫁个有钱人,帮衬两个哥哥。
现在倒好,找了个吃软饭的,还三天两头回家蹭饭,每回来一次就要从家里搬走点东西,再这么下去,家都要被她搬空了。
“妈,我和春晖闹着玩呢,他要考军校,压力大,家里伙食得跟上,你能不能借我200?”季丽娇抢过张跃兰手里的铲子,准备帮忙炒菜。
“滚滚滚!我哪有钱,我钱还要留给你两个哥哥。”张跃兰一张脸黑下来,把铲子抢回来。
“二哥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大哥读大学又不用学费,你借我点钱怎么了?等将来春晖有了出息,十倍百倍地报答你们。”季丽娇理直气壮。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瞧瞧你堂妹,回来大包小包的,我不奢求你跟她一样,你倒好,还想借钱去贴补你那个倒霉老公。”张跃兰的眉毛拧在一起。
堆得小山似的礼品,季丽娇刚刚也看到了,她心里正疑惑呢。
上一世,向淮笙从来没有陪她回过娘家一趟,现在倒好,在季知矣面前扮演起好丈夫了。
转念一想,向淮笙哪是什么正人君子,恐怕是在外面搞七搞八,心生愧疚才回来的。
“妈,你目光别太短浅,风水轮流转,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当上军官太太,那季知矣说不定就被扫地出门了。春晖只是眼下困难些,他还能穷一辈子吗?”季知矣只要想到未来,心里就得意得不行。
“你妈我就目光短浅了,我管不了以后的事,我劝你也别做白日梦,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你哭的!”张跃兰劝女儿。
“你能帮两个哥哥,怎么就不能帮帮我,我不是借两千,我只是借两百!”说着,季丽娇就上前扒拉张跃兰的口袋。
张跃兰拿起大扫帚,把季丽娇和吴春晖往外赶,“两个臭狗屎,给我滚出去!”
季丽娇躲在吴春晖身后,朝张跃兰破口大骂,“我是臭狗屎,你就是臭母狗,我才不稀罕回来,我永远做吴家的人,等春晖发达了,你就后悔去吧!”
“贱胚子!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张跃兰大扫帚挥舞着,季丽娇和吴春晖落荒而逃。
“爸妈,这钱你们拿着。”季知矣掏出500块,塞进母亲手里。
“知知,我哪能要你的钱。”钱边芬拒绝,别说是500块,就是50块,她也不敢收。
女儿嫁得好,她当然高兴,可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本事,给不了女儿什么,哪能拖女儿的后腿。
再说哪个婆家愿意儿媳妇贴补娘家的,可不能让女儿在向家被看低。
“妈,我现在不缺钱,你们拿去买几身新衣服,你们过得好,我才能放心。”
季知矣和钱边芬推来推去,向淮笙看不下去了。
“妈,你要是嫌少,我这里还有。”向淮笙掏出一叠,少说也有1000块。
“淮笙,不……”
钱边芬话还没说完,手里已经捧着一叠钞票了。
一时间,俩口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知知,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了,瞧瞧这包包,老贵了吧。”季知矣刚走出家门,就碰到季三婶赵凤娟带着小儿子在院子里玩。
季知矣扯扯嘴角,并不想搭理赵凤娟。
别看赵凤娟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是朵毒蘑菇。
“你要是在向家待得无聊,我让小芳过去陪你。”
赵凤娟扯着嗓子喊,季知矣坐上汽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拽什么拽,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赵凤娟嘀咕了一句。
“妈,我也要买一个知知姐那样的包包。”季小芳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零食。
“你有种嫁个有钱老公,天天都能背大牌包。”赵凤娟白了一眼胖成猪的女儿。
“你们家人可真有意思。”向淮笙回想季家鸡飞狗跳的样子。
“让你看笑话了。”季知矣看向窗外。
“除了你爸妈,别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以后我自己回来就成。”季知矣也不想每次麻烦向淮笙。
“别,我不陪你,他们还不把你吃了。”
向淮笙看着季知矣的侧脸,那精致的轮廓在柔和的阳光下似乎让他的心被刺了一下。
“那倒不至于,我也不是小白兔。”季知矣揩了揩额前碎发。
“我带你去个地方。”向淮笙吩咐司机改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