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手放在张起灵的肩头,猛地向前迈出一步,瞬间便在原地失去了踪影。下一刻,他们眼前一黑,已然置身于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室之中。罗林迅速取出手电筒,光线照亮四周,两人定睛一看,果然如之前所料,鬼玺就藏在此处。
自从踏入古墓那一刻起,罗林便察觉到此地阴气涌动异常剧烈。尽管有层层阻隔,但在他强大的神识感知下,这里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夺目、耀眼且光芒四射。
这间密室面积狭小,仅约五平方米,容纳两个人已稍显局促。不仅如此,整个房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进出口,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未曾瞧见。想必这正是鲁王有意为之,既要将此处隐匿起来,又不愿他人知晓鬼玺的下落。
罗林伸出手指,指向墙壁的某一处,语气坚定地对张起灵说:“鬼玺就在这面墙里。”原本,罗林还想着要出手相助,帮张起灵取出鬼玺,但见小哥一脸自信,表示自有妙计后,他便无奈地摊开双手,示意随对方心意而行。
这个空间并不算大,地面上摆放着一些金银饰品,珠宝珍馐,还有几件陶瓷制成的器皿,此外别无他物。
罗林索性双腿盘坐,悬停于半空之中,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小哥。只见小哥使出发丘指功法,双指紧贴墙壁,仔细感应着其中气流的涌动。
不得不承认,小哥确实称得上是顶尖的盗墓行家。更何况,以他如今地煞境的修为,对细微的能量波动感知更为敏锐。没过多久,小哥便成功运用发丘指功法,轻而易举地抠下了一块墙砖,显露出一个隐藏其中的重力开关。只需轻轻一按,机关便会开启。
在此期间,罗林始终紧紧锁定鬼玺所在的位置。倘若小哥未能顺利开启机关,他随时都能施展挪移之术,将鬼玺直接移出墙面。
张起灵将机关按下去,
细微而低沉的轰鸣声突然传来,那块原本安放着鬼玺的砖墙竟缓缓地向两侧移动开来,显露出隐藏其中的一只黄白色盒子。令人惊奇的是,经历数千年岁月沧桑后,这只盒子依旧保持得极为精致华美,其表面闪烁着油亮光泽,毫无被侵蚀腐朽的迹象。不仅如此,罗林还察觉到这只盒子似乎具有某种特殊的抑制效能,可以有效阻止一部分力量的泄漏。若非他自身实力超群绝伦,恐怕也难以如此轻松地察觉到这一点。
张起灵全神贯注、动作轻柔地将盒子取出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地面上。紧接着,他伸出那双擅长破解古墓机关的发丘指,轻触于盒面之上。经过一番仔细检查,确认并无任何暗藏玄机之后,张起灵才放心大胆地开启盒子盖子。刹那间,只见一枚约有成年人手掌般大小的印玺呈现在眼前。此印玺名为鬼钮龙鱼玉玺,其上方雕刻着四只面目狰狞可怖的恶鬼,它们宛如蛰伏般趴伏于地;印玺底部则饰以细密的龙鳞纹理,通体呈现出翠绿之色,晶莹剔透,宛若翡翠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在罗林的瞳孔之中,那枚鬼玺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令人心悸的黑气。原本受到盒子束缚的它,此刻终于展露出其真正的面目。随着盖子的揭开,原本就略显阴森的房间瞬间被浓密至极的阴气所笼罩,仿佛置身于幽冥地府一般。耳畔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鬼怪嘶吼声,让人毛骨悚然。
罗林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结出一道神秘法诀,然后将手指轻轻点向鬼玺。刹那间,鬼玺绽放出耀眼光芒,但很快便收敛起来,恢复成平凡无奇的模样。
&34;小哥,记住,鬼玺虽强,但终究只是身外之物。必要时固然可以借助它的力量,但绝不可过度依赖。因为鬼玺蕴含着极其深重的阴气,如果频繁使用,恐怕会遭受阴气侵蚀。&34; 罗林神情严肃地叮嘱道。
对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开口:&34;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自己与这鬼玺之间有着某种缘分。或许,这一切都与我肩负的使命息息相关。&34;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枚安静躺在桌上的鬼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而深邃的情感。
“使命?呵,狗屁,有我在,没有人强迫你做什么,哪怕是神明,现在天地封禁,我就不相信神明敢出现,如果真的是妖魔,那就更好了,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再来也无所谓。”
说到最后,罗林轻笑说道。
“平常心,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刻意的非要将记忆找寻回来。”
张起灵点点头,将鬼玺收到储物法器中,然后拿出陨星刀,左右交叉劈在一侧的墙上。
轰隆一声,墙壁破裂开来,露出后面的一个通道出来,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墓道内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同时伴随着一股奇异而诡异的植物能量波动。这股能量与通常意义上充满生机活力的生命力截然不同,它散发出腐朽、暴戾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罗林运用强大的神识探查前方,发现不远处的甬道尽头隐藏着一间巨大的墓室。走进墓室后,他惊讶地看到一棵巨型树木屹立其中。这棵树的四肢粗壮无比,整个墓室都被其错综复杂的根茎和藤蔓所占据。藤蔓如同灵动的蛇一般在空中舞动,若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仅仅是一棵树而已。
然而,令罗林感到困惑的是,尽管眼前的景象如此奇特,但他却并未察觉到丝毫妖魔的气息。这种反常现象令他心生疑虑,不禁对这座神秘古墓越发好奇起来。
更令人诧异的是,在这个被根茎缠绕的空间中央,竟然有一个完全未受侵蚀的平台。这个平台宛如被一层无形的结界保护着,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平台之上,静静地躺着两具怪异的尸体。它们身上没有丝毫岁月流逝的痕迹,仿佛只是沉睡过去,毫无腐败之象。这一情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使得罗林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