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醉一双可人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突然转过身的人,顿时心跳如雷。
傅衍赫被看的心烦,又问:“你盯着我做什么?你不想回答我吗?”
“可是赫少,我是好奇,洗澡这件事,要什么意思啊?”
不是只是清洁身体,放松一下?
“……”
傅衍赫倒吸一口凉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洗澡这件事要什么意思?
呵。
亏她不仅是仁妻还怀了孕。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开始自责,都怪他没教育好她。
“你别生气了嘛,等生完宝宝我再好好补偿你。”
卓醉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轻哄,并且搂住他结实的腰杆,缓缓地。
傅衍赫听的凤眸一眯,来不及感受被她摸得火急火燎,质疑的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你怀胎十月,我都要吃素?”
“难道不可以吗?”
卓醉更一副天真求可怜的小模样。
“当然不可以。”
傅衍赫立即否定。
“那,好吧。”
“……”
傅衍赫突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戏弄他呢,她什么不懂?
“那要不我再去陪你洗一遍?”
卓醉说着又装着要脱衣服的样子,其实她才没有要真的去陪他洗的打算。
而且她才稍微一亮出薄肩来,傅衍赫立即就转身绕开她走了:“去床上等我。”
“是,遵命哦。”
卓醉转过身,看他迈着大长腿往浴室逃的身影故意娇气道。
“啪”的一声巨响。
嗯,门是被赫少给摔上的,显然是真的动气了。
不过……
后来被窝里,卓醉悄悄脱掉了自己的浴袍,里面……
真空。
傅衍赫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裤,感觉着一只手从他睡衣扣子缝间进了他的胸膛,随即他低头去看,立即抓住她的手:“卓醉。”
他的嗓音哑了。
是的,他感觉到了。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想抱着睡。”
“……”
傅衍赫忍气吞声,搂着她在怀里一声不吭,打算就这么熬过去这一夜。
“傅衍赫?”
很快,她突然叫他。
“说。”
傅衍赫觉得自己在被欲望压死的边缘,很努力才能克制着不碰她,才能听她的声音。
“如果我们真的想在一起,就不必被一张协议绑定对不对?我以为那张结婚证,其实就已经是我们要共度余生的证明。”
“……”
“我很珍惜我们这段婚姻,我甚至希望可以跟你死同穴,而不是被那种协议绑定。”
她缓缓地抬起眼,楚楚动人的望着他跟他说。
那份协议里有写明,她一生一世都属于他。
她当然可以一生一世都属于他,但是这不是一份协定,而应该是意愿。
签了那份协议,收了他给她的巨额财富,就等于是把自己卖给他。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如果她再签了那些,那么他们就更不平等了。
“我们不签那些协议好吗?”
卓醉望着他,越来越楚楚可怜。
“你脱成这样问我这种话,我答应了也是头脑发昏。”
“那……”
卓醉立即想说她去穿上,结果却突然被压住,傅衍赫吻着她的唇好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幽暗的黑眸望着她,暗哑的嗓音问:“帮我?”
卓醉知道他的意思,瞬间红了脸,低着头说:“那你快点。”
“我也想啊。”
傅衍赫压抑的叹了声,随即牵着她的手。
被窝里此起彼伏,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沙哑的嗓音埋进被子:“老婆。”
——
第二天卓醉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刘恋从外面走进来,“少夫人,你醒了。”
“嗯,恋姐,傅衍赫去工作了吗?”
“是的,老板有个早会,现在已经在楼下。”
刘恋说着,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又说道:“少夫人现在可要起床?”
“嗯。”
“好的,那我马上去安排早饭。”
“谢谢恋姐。”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恋很快离开,卓醉有点疲倦的爬了起来。
是一件新中式旗袍,白色的,领口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路往下,直到小腿脚踝。
卓醉穿上之后站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身材过分显露,她有点不适应,不过……
傅衍赫急着赶回来陪她吃早饭,便尽快结束了会议,却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她从楼上踩着拖鞋下来。
他给老太太报平安,顺便叫人拿衣服来给她换,真没想到,是老太太前阵子叫人给她做的旗袍。
卓醉看到他也有点惊喜,立即加快步子往下走,“你不是去开会?”
“想回来陪你吃早饭就早点结束了。”
傅衍赫也往前走,她下来的时候他刚好走过去,长臂将她的小细腰刚好搂住在怀里,望着她娇嫩的小脸,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的一些画面,顿时嗓音有点哑了:“昨晚辛苦了。”
“……”
卓醉脸瞬间通红。
刘恋在角落里一直没敢上前,早饭刚好送过来了呢。
他们现在有点新婚夫妻的感觉,像是在蜜月里。
此时两人对视的时候,眼里都是拉丝的。
傅衍赫搂着她去吃早饭,亲自帮她盛粥,“多喝点,叫他们加了冰糖雪梨。”
“……”
冰糖雪梨?
干嘛?
给她润嗓子吗?
卓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傅衍赫看她脸红到耳根子,便吩咐刘恋:“你跟他们先去忙。”
“是。”
刘恋赶紧退下。
是的,她也觉得自己听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明明,什么也没有讲啊。
卓醉跟傅衍赫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另一边出来的林若涵,林若涵一见到他们,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不舒服,轻声:“衍赫,你们昨晚也住这里吗?”
“我没必要跟林小姐解释我的行踪吧?”
傅衍赫只淡淡的一句,搂着卓醉往前走。
刘恋也紧跟其后,但是林若涵还是不甘心的追了上去,“衍赫,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好吗?”
林若涵拦在他们前面,很郑重地模样。
傅衍赫不得不停下来,只问她:“道什么歉?”
“昨天我妈为我叫屈才去找你们麻烦的,你们应该理解一个当母亲的 心疼女儿的心,但是不管怎样那样的时候她也不该出现扫你们夫妻的兴致,所以我还是替她给你们道歉。”
林若涵说。
傅衍赫冷声:“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无需在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