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她的头好痛,耳朵也好痛。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怎么他们都喜欢用绑的,她感觉手好像被松开了。
肯定是做梦吧,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要死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
“盛腾。”
“走吧。”
门口站着好多人,男的都自动别开脸。
柠檬跟简单站在门口看着,柠檬忍不住小声叫了声:“醉醉?”
傅衍赫沉着脸,迈着长腿将她抱走。
“傅总,可能是有人指使。”
柠檬吓坏了,卓醉的嘴角上还流着血,虽然身上被傅衍赫的外套盖住了,但是她感觉很不好,脑海里立即想起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傅衍赫的脚步停住,转身。
“是不是林小姐指使的?”
柠檬还不知道卓醉姨夫是那样的人,她只想到林若涵。
傅衍赫没问什么,他转身带着卓醉走。
“我有录音,我发到你手机上。”
柠檬知道他不信,立即又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声。
厉景弘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女孩好像还挺有正义的,不过更好奇,“什么录音?”
“林若涵今天中午去找过醉醉,她自己承认她害过醉醉,她是惯犯,说不定她是看到醉醉跟傅总拍婚纱照妒忌的发疯,所以就找人来强醉醉,醉醉在城里又不认识几个人,除了咱们,还有谁把她在这里吃饭的事情说出去?”
柠檬其实也不确定,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跟分析告诉大家。
厉景弘看了眼屋子里。
按理说,任家华本身就是个臭流氓,他自己就有作案动机,可是……
的确是太巧了。
“啊。”
而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老男人的惨叫声。
盛腾从里面走出来,关了门,对着外面的朋友们说:“咱们换个地方再聊。”
“你把他怎么了?”
简单好奇的问。
盛腾笑笑:“这叫问的什么话,我可没怎么他,他自己说要赎罪把自己搞残了而已。”
厉景弘听的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那里面那些人不走吗?”
简单却又好奇的问了句。
是的,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名壮汉。
“任先生叫他们在里面陪他。”
盛腾说着牵起简单的手,“走吧,别叫咱们儿子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哦。”
简单跟他走了,大家也跟着走了。
包间里隔音是很好的,但是不是完全听不到。
——
第二天早上六点,小雨。
医院的病房里,单人的床上,女孩子的眼睫轻颤着,缓缓地醒来。
床边有熟悉的味道,她缓缓地仰起头,看到那张脸。
她一下子分不清,觉得自己是到了天堂吗?
可是怎么会在天堂看见他?
“傅衍赫……”
她的唇瓣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嗓子里好像刀子划一样。
病房的门被敲响,傅衍赫正盯着文件,立即起身去开了门。
盛腾站在门口:“还没醒?”
“事情办好了?”
“嗯,这辈子都不能祸害女孩子了。”
盛腾跟他在门口说话很轻,并未进去。
傅衍赫听着,“辛苦了。”
“跟我说这个干嘛?不过她这样子,后天的婚礼能举行吗?”
盛腾见过卓醉受着伤的模样,担心她根本不能穿着婚纱自己走路。
“可以。”
傅衍赫看向里面,后天的婚礼,她若是没办法,他却可以。
一个大男人,还能带不动自己的女人吗?
“那我先走了,对了,简单让我带的果篮。”
盛腾将提在手里的果篮给他。
傅衍赫看了眼,接过:“谢谢。”
“叫你别客气。”
盛腾说完就走。
他们兄弟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是互相帮衬的,何况他只是帮未来老婆送个花篮。
傅衍赫回到房间,关门后又走回她身边。
卓醉又睁了睁眼,这次终于发出点声音,“傅衍赫?”
傅衍赫放下果篮,听到那个脆弱的声音的时候怔住,下一秒却立即转眼看向床上。
随即他迈了大步到床前,坐在她旁边:“阿醉,你醒了。”
“嗯。”
卓醉答应着,眼里已模糊。
她看不清他的轮廓,却感受到了他摸着她脸的手上的温度,她确认自己还活着。
如果是在天堂怎么会遇到他呢?
他在人间呐。
卓醉就那么久久的看着他,突然觉得……
真好,她没死,还能再见他。
“抱歉,我出现的太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空间里,男人发出愧疚的低声。
卓醉却盯着他,“最起码出现了。”
他还是救了她。
她脑海里浮现出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跟昨天差不多的狼狈吗?
她始终还是太弱了,她想去学跆拳道了,现在有了些积蓄,她不想再像是以前那样只能被打了。
她希望下次再发生那种事情,她能直接将人撂倒,即便那是个男人。
傅衍赫没再说别的,他只觉得,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刚刚你的女主角叫盛腾送来了果篮。”
他转移了话题,关于那件事他不觉的她想要再提起。
卓醉仰头看了眼,随即又望着他,她只觉得能看着他好安心。
她想一直能看着他。
虽然他有的时候不着调,不成熟,可是……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好的。
“好多话想问你,等我有力气了再问。”
“听着怎么像是要跟我算账呢?”
“是你非要跟我拍结婚照的,我当然要跟你算账。”
既然是他选择了在一起,那么,她总要弄清楚那些事。
比起相信一个恨她的女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爱上的男人。
“好,我等你跟我算账。”
傅衍赫捧着她的脸倾身,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只是这个吻,很久都没有舍得离开。
他想代替她疼的,男人总是皮糙肉厚的,她娇娇弱弱的,本身就是小骨架,又那么纤细。
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卓醉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脑子里不再那么麻酥酥的。
傅衍赫去开了门,看到来人的时候,立即轻轻把门从外面带上。
“听张主任说卓醉受伤了,她还好吧?”
林若涵手里抱着探望病人的鲜花。
傅衍赫垂着眸看着她怀里的花,只淡淡一声:“还好。”
“我,进去看看她吧?亲自把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