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钱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当浩宸正满心满眼的专心的寻找着颜汐时,忽然从对面墙传出来一个凶恶的声音。
浩宸用灵力往眼前一抹,顿时结实的墙面犹如琉璃一般透明,只见一个矮个子男子用短刀抵住一个少女的脖颈,欲搜刮钱财。
仔细看那男子的脸,不正是昨日被颜汐用竹棍打倒在地上的那个瘦弱男子吗,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强盗,顿时一种强烈的后悔懊恼之情涌上了心头。
浩宸只觉眼睛一阵酸楚,于是闭上眼,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力把那矮个子强盗甩飞百米远,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能感受到,她对这次比赛抱了多么大的希望,可是他却亲手把她心里的希望之火扑灭,并把她推到了冰冷的深渊里,此刻手里不断发着黄光的灵珠,更像是对他的一种深深的控诉。
“这千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深深的疑问在浩宸心底不断的碰撞着。
颜汐的泪眼婆娑的模样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深深的牵挂就像一粒种子一样,在浩宸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开满了思念的花。
他好想再见她一面,哪怕远远的瞧上一眼,也可缓解一点点此刻心里的痛楚。
这千百年来,自己从未如此,没有想到这次心里居然被颜汐翻起了滔天巨浪,浩宸在剑城没有感受到颜汐的一丝气息,心里忽然变的忐忑起来,“他们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于是浩宸趁着夜色腾着云,连夜赶到了青丘,来到了第一次遇到颜汐的地方,那个洞口已经被填平。
浩宸呆呆的看着,眼神无限的落寞,回忆着第一次遇见颜汐的情形,没有想到那个脏兮兮的装扮的姑娘,居然就是自己朝思梦想的人,居然还是时府的大小姐。
“她到底经历的什么?”埋藏在心里的疑问又陡然从浩宸的心里升起,他漠然的望着整个偌大的时府,感觉它就像个巨大的牢笼,而他居然亲手把她推进了这座牢笼。
浩宸在周围找了一棵大树,飞到一截粗壮的枝干上,抱着头平躺下,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思量了起来:“我若要去见颜汐,时易和白舒断然不敢阻拦,但是我该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去见她呢?”
想着,想着,渐渐的睡去了。
躺在床上的白舒,辗转反侧,头脑里反复出现颜汐把洛珠打落到高台之下的场景,那天选贵女本就是颜汐,加上颜汐如今这么高的修为灵力,心里越想越害怕,留着她的修为,迟早是个祸害。
于是摇醒了睡在一旁的时易:“易哥,醒醒。”
“什么事情啊,大晚上的。”
“你说颜汐那丫头怎么忽然这么高的修为啊。”
“我哪知道啊,快睡吧。”
“睡什么睡啊,那颜汐本就是不祥之人,会给我们青丘带来灾祸的啊,再加上如今这么高的修为,你不觉的就好似我们头顶都悬了把剑,不知什么时候这把剑就会刺向青丘。”
“哪有那么严重啊,你想多了吧,早点睡吧。”时易听着白舒唠叨有点不耐烦。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能拿青丘的安危来冒险啊。”
“你想干什么?”时易略微警觉起来。
“我要去把颜汐那丫头的修为给废掉,让她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仙术,以绝后患。”白舒愤愤的说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是不祥之人,能力越大,以后给青丘带来的灾祸就越大,你糊涂啊。”白舒更加气愤起来。
“随你吧,随你吧。”
“你不去啊?”
“不去。”
“你不去怎么行,我可没有把握能够制服她,还是我们俩一起,尽快把麻烦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啥,你是说现在去?”
“当然,这件事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里,不尽快解决,我觉都睡不好,快起来,我们现在就去。”白舒在一旁催促着,自己也起床收拾着。
“哎,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时易不耐烦的说道。
“少废话,快点起来,两下解决了,随便你怎么睡。”白舒厉声道。
时易拗不过,也缓缓的起身。天还未亮,时易白舒踏着夜色往后院东角颜汐的院子走去。
此时颜汐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两眼无神的盯着斑驳的房顶,我如此努力的抗争,到头来还是争不过这命运,这样的日子再这样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该怎么办?
正当颜汐埋怨着天道不公,陷入一片迷茫之际,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里大惊,很快又平静下来,起床,点亮了放在破旧桌子上的那盏油灯,静静的坐在桌前,等着他们的到来。
门“砰”的一声从外面打开,白舒和时易走了进来。
“哟,你们竟如此这般的等不及了,这天还没有亮呢。”颜汐没有看他们,静静的坐着,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秀美的脸上,显得一切是那么的平和。
“你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仗着有点修为,现在对我们竟这般无礼吗?”白舒厉声斥责着。
“明知道你们此刻来的目的,难不成,要我说请你们快点来伤害我吗?”颜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颜汐啊,你也知道你出生的时候,大巫说你是……”后面的话时易多少有点说不出口,再不济颜汐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这点人性和脸面他还是要的。
顿了顿,时易继续说道:“你的修为越大,对整个青丘总是一个威胁,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让你修习灵力,没有想到你竟然自己修的如此强大的修为,为了青丘的安危,今日算爹爹对不住你了。”
虽然颜汐也知道这都是一些台面话,时易的嘴脸她也是看的透透的,但是听到时易说“爹爹对不住你了”这句话时,内心还是翻起了一股惊涛骇浪,鼻子一阵酸楚,颜汐想说话,可是发紧的喉咙,让她说不出一句话,作为一个父亲,时易何曾做过一件对得住颜汐的事情。
看半晌颜汐没有动静,时易开口说道:“你忍着点,很快就好,如若你不去修那灵力,今日也不会受这般苦。”
时易话音一落,便和白舒一起凝聚一团白色灵力,然后一掌击到颜汐心脉上。
颜汐顿时觉的身体好似碎了一般,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到了身体的每一处,整个人顿时像没有了气力一样,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洒出来,溅的整个桌面到处都是血渍。
废除完颜汐的灵力之后,白舒冷冷的甩下一句话 “这两日你就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就出去了。
时易见状,多少心里有点于心不忍。
“还不快走,磨叽什么呢。”白舒在门口催促着。
“颜汐啊,明日我让厨房做点灵芝参汤,给你送过来,休养两日就好了。”时易看着趴在桌上的颜汐,缓缓说道。
“不用。”颜汐压抑住内心所有的悲痛,趴在桌上,冷冷的说道。
“还不快走,人家不领你的情,还待在那干嘛,府里可没有多少灵芝人参了,洛珠都不够吃。”白舒微微气恼。
在白舒的催促下,时易关上门,和白舒一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