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风林,干嘛弄得一身血气,咱们是出来打天下的,不是出来当屠夫的。”
康熊似笑非笑的看着风林,话语间全都是调侃。
“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觉得打天下和当屠夫都差不多。
屠夫用的是杀猪刀,我用的是牛角刀。
杀猪刀专门捅畜牲,牛角刀专门捅人,在很多时候,畜生还不如人。”
风林极其平静的回答,做的似乎是有些哲理。
“你是个出来混的,又不是教书先生,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火山有你这个结拜兄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估计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冥目。
我会送你去见你兄弟,你们之间的恩怨,自然会有地方了结。”
康熊最后一句说的很有意思,听的风林脸色大变。
旁观的人立刻就看出来了,当初风林离开火山,里边有很多的猫腻啊。
大家随后觉得好奇,康熊是怎么知道这些猫腻的,火山临死之前,什么也没说呀。
他们连做梦都不会想到,火山魂魄所在的地府,就是康熊他们家开的,想要问什么都行。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祭奠我的结拜兄弟,乖乖的受死吧。”
风林不想再说废话,从腰间拔出一对牛角刀,死死的盯着康熊,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康熊根本就没拿风林当回事,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完全就是不设防的状态。
风林发出一声怒吼,挥动牛角刀扑过去,双刀连续晃动,想要在康熊身上放点血。
康熊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依靠沾衣十八跌,就让风林无功而返。
“看来你的牛角刀不够锋利,连我的衣服都划不破,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做不到,就到地府去见你兄弟吧。”
康熊话语间全都是轻蔑,是真的没把风林当回事。
风林看到这个样子,就觉得一股无名怒火,从脚后跟直穿天灵盖,整个人都要烧着。
他疯狂的吼叫着,想把牛角刀拼命的挥舞,都已经弄出幻影来了,看着大家眼花缭乱。
康熊应付的非常随意,两只手随心所欲的晃动,轻易就把风林的攻击全都挡下来。
“你出手实在是太慢了,就是我老婆的快刀,都比你要快得多。
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用牛角刀打出的基业,难道那些人都是蠢才。”
康熊一边应付一边嘲讽,这么做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让风林失了方寸。
实际上风林的本领并不差,只是一直用错的攻击方式。
太极拳最擅长的就是以慢打快,风林想用快刀攻破太极拳的防守,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太极拳的另一个特性就是以逸待劳,强力攻击的一方体力消耗大,最终累也把自己累死了。
如果对方不能持久,把攻击的力度降下来,就准备迎接八极拳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最终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风林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能力改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狂攻,希望能出现奇迹。
事实证明,经常出现的就不叫奇迹了。
风林最终筋疲力尽,被康熊一个铁山靠,前胸的骨头全都断了,断骨刺入内脏,绝对是活不了了。
“你的本领果然是强悍无比,能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中,真是死而无憾。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火山,有很多事儿要向他解释,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风林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脸上全都是苦笑,从出来混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会是这个下场。
他回忆自己的一生,真的是失败透顶,希望能见到自己兄弟,得到兄弟的原谅。
康熊自然是满足枫林最后的愿望,让他们在领地世界的地府相见,彼此的恩怨纠葛在一起,实在是难以化解。
阎王让他们两个投胎,转世为火舞耀扬,上演了一段新的恩仇,最终化解所有的一切。
风林到了地府,自然是把什么都招了,让康熊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康熊没有瞒着自己女人的习惯,把这件事情告诉花姐,让花姐明白是怎么回事。
“真没想到指使枫林的竟然会是门佩文,他是一条有名的毒蛇,只要被他盯上,必然麻烦不断。”
花姐一脸的担忧,尽管之前已经决定,将来要取盘龙帮而代之,但是到了真章,依然是害怕的不得了。
“你用不着担忧,我们要成为最强的至尊,需要面对一切挑战。
门佩文对我们来说,也就是个小沟小坎,根本算不了什么。
咱们有两条街和盘龙帮相邻,正好借这个借口,把这两条街对面的地盘拿下。
岑宫柏要是与我相斗,我可是求之不得,正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康熊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所以才不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大不了就直接杀过去,把敌人杀了就完了。
花姐一脸迷醉的看着康熊,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被这样的男人征服,实在是太幸福了。
康熊看到花姐这副样子,自然也是食指大动,接下来的风景,自然是美不胜收。
瘦猴再次把消息放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动手也名正言顺。
“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风林是受了你的指使,才去和康熊算账。”
岑宫柏问得非常随意,门佩文跟了他这么多年,是绝对的心腹,自然是信得过。
“的确是我让风林去做的,就是想试试康熊的成色,看看他将来的成就能到哪一步。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康熊绝对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一定要尽早将他除掉才行。”
门佩文说的极其干脆,跟着老大这么多年,说话用不着有所顾忌,直接说就行了。
“康熊,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真的值得你这么重视?”
岑宫柏疑惑的看着门佩文,觉得他是小题大作了,根本就用不着这样。
“我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是这小子真的让我觉得非常危险,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门佩文坚持己见,岑宫柏只好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