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会害她,只是想帮她。”摄政王放下茶杯,认真又严肃。
裴允竹突然觉得心头很不舒服,他更不愿意说了。
“过几日我们会与王爷再见面的,届时,王爷自会知晓。另外,还请摄政王收好自己的感情,别给阁主带来麻烦。”裴允竹盯着摄政王,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呵,这话该说给你自己听。”摄政王被气笑了。
“告辞。”裴允竹翻出窗台离开。
“王爷,您近日怎么……”管家推门进来。
“安叔,您也觉得本王有些不一样了?”摄政王站起身,握着玉佩。
“王爷这些年都不近女色,让老奴担心坏了,如今王爷有了喜欢的人,虽然是有夫之妇,但王爷争取,也不是没有机会。”安叔可不管什么皇帝,他只知道摄政王第一次对女子动心,保不齐是最后一次,所以这个人哪怕是皇后,他也得帮摄政王得到。
“安叔,你在说什么,那是我侄儿的妻子,是整个王朝的皇后。”摄政王皱眉,并不赞同。
“若王爷没有心思,何必逼问那位小兄弟,又何必夜扣宫门带去东南军报,王爷分明就是不愿皇后与皇帝……”
“安叔!”摄政王转过身,脸上带着怒色。
“好好好,老奴不说了,只是,这天下本就是你与他一同打下的,甚至,您打的还多些,这皇位他坐得,您又何尝坐不得?”安叔一身反骨,不止一次撺掇摄政王反,可摄政王总是顾及多年兄弟情义,不忍害他的孩子。
当年他与先皇是老来知音,先皇对他实在不错。
“安叔,这话放在心里即可,不必再说。”摄政王不是不知道皇帝对他早有戒心,只是因着他手里握着兵权,皇帝又无人可用,这才由着他。
“那皇后娘娘呢?老奴查到一则秘辛,王爷可要一听?”安叔坐在摄政王身侧,拿起另一杯茶,喝了一口。
“关于皇后吗?”
“是。”
“说来听听。”摄政王转过身,看着他。
“老奴在宫里安插了一个眼线,是王忠的徒弟,他告诉老奴,前些日子,皇帝派王忠将皇后推入水中,企图造成失足落水的假象,并在当夜夜间拟好了封王丞相小女为后的旨意。”
“什么?他这般无情?”摄政王握紧了玉佩。
“可是皇后没死,命大捡了一条命,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可这一次皇后躲过了,下一次呢?若王爷喜欢皇后,还请早日谋划。”安叔的话让摄政王久久不能平静。
老哥对他的照顾历历在目,他如何能做出伤害他子孙的事。
他做不了皇帝,扶持别的傀儡来日也是如今日一般下场。
“王爷,或许你该问问皇后的意思。”安叔说完便开门离去。
皇后的意思?摄政王想起那日城墙上,皇后那勉强落寞的笑容,心头又开始泛起疼痛。
不行,他不能让皇后悄无声息地死在宫里,他不能背叛忠义,但他可以带皇后一家远走高飞,只要带她离开了,她不就不会有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