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皇帝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恶心。
“娘娘可要洗漱?”素莲端着水进来,扶着皇后坐下。
“要。”皇后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解开簪子,踏入浴桶。
太极殿
“陛下,东南边陲三位土司联合起来,于昨日夜间反了。”摄政王站在殿内,皇帝风风火火进来。
“皇叔,东南边陲一向安定,怎么会突然反了?朕今年还大赦天下,免了他们一年的赋税,怎得养出了白眼狼?”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随即是无边的愤怒。
自己如此厚待他们,他们还要反!
“土司们来势汹汹,本以他们的军备是难以攻下葫芦关,可不知为何他们宛若提前知晓葫芦关的守备,打得葫芦关守军猝不及防。”摄政王心中猜测,军中怕是有了内鬼。
“定是出了奸细!”皇帝一拍桌子,满脸怒色。
“陛下打算如何做?”
皇帝的话还没说出口,外面的王忠跌跌撞撞跑进来。
“陛下,陛下山鱼关失守了!”
“什么?!”摄政王与皇帝同时开口。
山鱼关是平原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破了,叛军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横扫江南水乡。
“山鱼关破了?”皇后本躺在斜榻上,一听这话,也坐了起来,满脸凝重。
云裳替她捏着腿,看她坐起身,连忙拿过枕头垫在皇后身后。
“山鱼关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定是出了内贼,否则那山鱼关易守难攻,古往今来从未有攻破过怎的就被那土司攻破了,云裳,找裴允竹来一趟,本宫有事交代他。”皇后皱眉,战事不停,前朝父亲也不得安生。
说到底,苦的永远是百姓,她必须铲除那个内贼。
“是。”
“皇叔,朕登基未久,朝中无人可用,此事……恐怕又要麻烦皇叔走一趟了。”皇帝面露难色,不让摄政王去,他手底下无人可用,让摄政王去,又无疑是给他白白得了军功和威望。
摄政王,军功,这当真是功高震主啊。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内心的不满。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分内之事。”摄政王抱拳。
“夜深了,皇叔先回府吧,明日朝上再议。”皇帝脸色凝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奏折。
“臣告退。”摄政王转头对上王忠的眼睛,王忠讨好似的笑了笑,随后给他让出一条道。
皇帝低垂着眼眸,没有看到这一幕。
夜半,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进皇后宫中,行至皇后床榻前单膝跪地。
“拜见阁主。”
“你我之间,不必行礼。”皇后拉开帘子,坐在床头。
“山鱼关的事,你听说了吗?”
“属下问过下属,是土司不满年年要向朝廷缴税,趁着这一年免税得来的钱,发展了军备,还收买了几个边关的年轻将领,让他们投敌,对外只说是死了,家里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他们就这样背弃了国家?为了钱?”皇后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知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