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不走了吗?”
云穗穗完全状况外,没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
温澈先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云穗穗没事,才恢复神色。
“穗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穗穗反应过来了,但全身上下嘴最硬,那双明亮的黑眸,眼尾微挑,又纯又魅,带着不怕死的挑衅。
“怎么,你怂了?”
温澈收回目光,敛下眼里的深色,声音沉静而危险。
“穗穗,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
云穗穗忽然哑口,微默了半晌,梗着脖子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怂了就当我没说。”
她觉得自己是sp,让sp低头,那简直是sp之耻。
音未落,一阵温热的风袭来。
天旋地转。
云穗穗被拦腰扛在肩头上。
温澈用行动告诉云穗穗什么叫祸从口出。
“啊,你!”
云穗穗顿时惊红了脸,拍打着温澈厚实坚硬的背上。
温澈没有回答,脚步飞快。
山林陡坡对于温澈像如履平地。
云穗穗从一开始的挣扎变成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待着,晕头转向的。
好了好半晌。
微凉的夜风变得湿热。
温澈也把云穗穗放下来。
眼前一处天然温池,雾气蒸腾,月华披散,好似仙境般。
“你怎么知道这处地!”云穗穗眼里满是惊喜。
“上次救黑市老大,在这些山头兜兜转转发现的。”
那时候他就想有机会带穗穗过来这里,她应该会喜欢。
果然。
“哇,温澈好棒哦!”云穗穗高兴地在温澈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温澈眼里也染上了笑意:“你泡澡,我放风,好了我们回家。”
云穗穗狐疑看着眼前男人。
刚刚不是一副要把她吃干抹净的样子,现在怎么又是清心寡欲的高冷男一样?
云穗穗试探凑近,踮起脚尖,轻轻落在温澈的薄唇上。
触感微凉,柔软。
在云穗穗准备退出,一道强劲的力道把云穗穗的腰间往里扣,两腰间紧合。
“穗穗,我给过你机会了。”
“唔~”
云穗穗的话语尽数被吞下。
温澈直接单个手臂抱起云穗穗,沉入温泉里。
她手臂紧紧缠着温澈满满力量感的臂肌,鼻间是荷尔蒙中夹带淡淡的皂荚香味。
云穗穗脸蛋嫣红,月光沉落的眉眼,涟漪缠绕。
看得温澈嗓子越发干痒。
银白的月色是那样温柔撩人。
温泉的水波一阵阵激荡拍打在岸上。
………………………………………………………(省略号代替程度)
什么时候回家的云穗穗不知道。
只知道后面她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了。
外面的工匠们已经在铿铿锵锵的干活,时不时传来几位婶子开玩笑笑话的声音。
温澈应该去县城回来,去田地里干活了。
她不知道温澈昨晚一晚没睡,把云穗穗送回村尾后,他又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里。
这是那不要脸的老头要求的,每晚过去训练,训练内容很多有体术有经商有人脉有管理等等。
天刚刚见亮。
他骑自行车来接小花小丫去县城里,又赶回来上工。
总之非常的忙。
---
云穗穗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身子。
居然没有多少酸痛感。
神奇。
是因为泡温泉的缘故吗?
云穗穗起来洗漱吃完早餐,准备继续上山挖。她不信自己挖不出来。
临出门前给婶子们带话,如果温澈回来告诉他自己上山去了,不要担心。
婶子们闻言,忍不住打趣,“你们两个感情好啊,温澈挺男人的,不像我家那口子,回到家就坐在石墩上,啥也不干,等着人伺候。”
“是啊,家里鸡毛蒜皮的事点都不碰,跟他说两句他还不耐烦。”
云穗穗大方承认:“我们俩感情的确很好。”
顿了一下,顺着婶子们的话道:“不管他们,我们是媳妇又不是他老妈子,他们不耐烦,我们更不耐烦。”
两位婶子的表情有些滑稽,好像悟了,又好像不太悟。
就像泥泞拧巴的一条路,突然流通了一条细细的溪流。
云穗穗笑了笑,不再多讲,转身准备离开。
有句话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有句话叫夫妻生活冷暖自知,不能用自己的经验去评判和指导,一切都是看自己。
几个人的身影拦住了云穗穗,那表情好像云穗穗把他们家大米都拿走了一样。
云穗穗好整以暇看着眼前几个人,“有事?”
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为什么你建房子能给工人吃那么好的,就没想着分一点给老宅,退一万步来说,不给我们也要给温澈爹娘啊。你咋这么不孝?!”
“你以前跟我家一礼关系那么好,你花钱请村里那些不相干的人,不如请我们罗家。”
这话两位婶子就不爱听了,直接破口大骂,“王桂花你要不要脸,之前对穗穗百般嫌弃的是你,现在见人家日子好了,舔上来的也是你。”
“我们之前的确跟穗穗关系不太亲,但是骂穗穗的时候,你们在田间以多欺少时候,最后还反手把人家上报的时候我们都没参与。”
她们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那时候穗穗名声不好,对穗穗了解也不多,打人还凶,相信很多人都不会主动去惹一身腥。
但后相处后她们才知道穗穗哪有传言说的那样, 谣言害人。
王桂花听到这些例举,饶是再厚的脸皮,也心虚了,特别是刚对上云穗穗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有点慌。
“还有温家老宅,怎么后悔了?之前敲锣打鼓告知外人你们与温澈断绝关系可不是这样的嘴脸。”
牛大婶拉着云穗穗手臂,语重心长道:
“穗穗,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婶子我过来人。这温家老宅那边,说好听点是为了温澈爹娘争取,说不好听就是试探你,你若是让一步,她就敢进九十九步,说不定拖家带口住进你建好的新房子里。”
温家大伯母被当众说穿心思,脸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怒道:“牛翠兰,闭上你那逼嘴,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