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跪拜。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抬起头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灵帝。
他们瞬间傻眼。
什么情况?
为何陛下看起来似很愤怒的样子,眼睛里都似在喷火。
就在他们纳闷时,龙椅上的灵帝开口了,声音冰冷刺骨。
“宣三皇子秦冲上殿!”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浑身是伤的秦冲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看到秦冲身上的伤,群臣再次呆若木鸡,满眼不敢置信。
“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谁打的?”
群臣议论纷纷,甚至不少大愤愤不平的站出来为秦冲讨公道。
“陛下,请问是何人将三殿下殴打至此?”
“朕打的,怎么了?”
此话一出,大殿上瞬间一片哗然。
群臣无不愕然。
“怎么回事?陛下为何将三殿下打成这样?”
“小声点。今儿这情况瞧着有些不对劲,咱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有人很聪明,一下子瞧出今天的早朝气氛有些不对。
但依旧有铁头的。
“陛下,三殿下做错了什么,您要将他打成这样?”
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灵帝气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冷笑。
“有人蛊惑这逆子故意找骁儿麻烦,骨肉相残。”
“吴爱卿,你说这逆子该不该打?”
吴清远脸色瞬间煞白,站在那两条腿不受控制的直哆嗦。
“陛下,臣……”
不待吴清远求饶,灵帝蹭的站起身,愤怒指着吴清远,眼目充血。
“吴清远!”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竟敢怂恿朕的儿子们骨肉相残!”
“谁给你的胆子?”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久久回荡着灵帝的暴喝。
群臣吓的鸦雀无声,无一人敢说话。
咣当。
吴清远更是吓的立马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绕臣一命!臣再也不敢了!”
灵帝冰冷的盯着吴清远,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
“求饶有用,那还要我大禹律法做什么?”
“来人!”
“立刻将这挑唆皇子骨肉相残的佞臣拉下去,午门斩首!”
听到午门斩首,吴清远吓的连忙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
灵帝似完全没听见,待吴清远被拖出大殿后,灵帝目光凌厉的扫视一眼下方群臣。
群臣吓的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
灵帝瞧着嘴里发出刺骨冷笑。
“太子之位空悬。”
“朕知道你们中有的人蠢蠢欲动。”
“你们怎么争,朕都可以容忍。”
“但若有谁胆敢再蛊惑朕的皇子们骨肉相残,吴清远就是你们的下场!”
群臣吓的联盟跪地。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灵帝重重冷哼:“朕还没死,你们就急着投靠新主子!怎么,你们盼着朕早死?”
“臣等不敢!”
群臣浑身哆嗦。
“你们的那点小心思,以为朕不知道?”灵帝眼神狠厉的扫视一眼:“朕虽废了骁儿太子之位,可他依旧是朕的儿子,是朕唯一的嫡子!谁若敢谋害骁儿,朕诛他九族!”
“陛下息怒!给臣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子!”
“哼!这是朕最后的警告,你们好自为之!”
灵帝冷着脸坐回龙椅。
群臣顿时长松口气,挥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但谁也没敢起身,全都低头继续跪着。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刚刚,他们仿佛走了一遭阴曹地府,身上衣服都被吓出的冷汗湿透,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
郑岳更是吓的浑身哆嗦。
刚刚他差些没吓死。
同时他心里又不禁犯愁。
杀鸡警猴!
陛下借吴清远,震慑群臣。
往后想再动那废物,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九族消消乐大礼包,他可不想领取。
暗暗捏了捏拳头,郑岳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陛下如此在乎那废物。
不管陛下有没有再立那废物为太子的想法,那废物都绝不能留!
必须想办法除掉!
君心难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除掉秦骁,又不引火烧身时,站在灵帝旁边的苟富贵忽然小声道:“陛下,四殿下来了。”
“他来做什么?宣他进来。”
灵帝微微蹙眉。
刚走进大殿,秦骁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群臣全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而龙椅上的灵帝脸色也很是阴沉难看。
似乎来的很不是时候。
秦骁心中苦笑:“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做什么?”
“儿臣特来向父皇辞行!”
秦骁话没说完,灵帝眼睛一瞪,气不打一处来:“辞什么行?朕有说过让你离开京城嘛?”
什么情况?
昨天说的好好的,怎么今儿说变脸就变脸?
秦骁愣住,脑瓜子嗡嗡的。
“父皇,儿臣殴打三哥,罪孽深重……”
“够了!事情朕已经调查清楚了,此事不怨你。所以,宁州你就别去了,继续留在京城。”
不去宁州。
他怎么猥琐发育,怎么暗中招兵买马手握大军?
秦骁瞬间急眼:“君无戏言!父皇,您怎能出尔反尔?儿臣殴打三哥,犯下大罪,就应该受罚!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往宁州。”
见秦骁执意要去宁州,灵帝只以为他这是被吓的,看秦骁的眼神不由多了些心疼。
都是秦冲那逆子干的好事。
看把骁儿吓的,都不敢在京城待了。
想到秦骁在这件事情上受的委屈,灵帝就满心愧疚。
“四皇子秦骁兄友弟恭,赏黄金百两,商铺十间。”
听到赏赐,群臣狂翻白眼。
当众殴打兄长!
哪就兄友弟恭了?
陛下这偏心眼都快偏到姥姥家了!
不仅他们无语,秦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他把人打了,不仅不惩罚,还给赏赐?
但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赏赐。
他要离开京城,他要去宁州。
抬起头,秦骁苦笑的看向灵帝:“父皇,儿臣目不尊长,当众殴打三哥……儿臣自知犯下大罪,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往宁州,以恕儿臣之罪!”
灵帝脸色瞬间阴沉。
这逆子怎么就不懂朕的苦心,为何非要去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