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两人吃完早餐后,祁京墨和夏若云苓就去爬山,因为那座庙在山上。
他们到的时候也才九点钟,一路上就遇见了不少人,他们体力还不错,先是走在宽阔平坦的大路上,欣赏着沿途逐渐展露的自然风光。随后,他们又换路线,踏上了狭窄的小路。这条小路其实就是一级级的阶梯。
两人一路脚步不停,气都喘一口,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庙门口。
眼前朱红色的大门显得有些破旧,岁月的侵蚀让其色泽不再鲜艳如初。门上的铜环已经生锈,那锈迹斑斑的模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岁月。当他们踏入庙门,一股清幽的檀香气息立刻扑鼻而来,那独特的香气瞬间让人心神宁静。
大殿内,一尊巨大的神像庄严肃穆地矗立着,神像的目光慈悲而温和,仿佛在永恒地俯瞰着世间的芸芸众生。这座庙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夏若云苓和祁京墨大致逛了十分钟左右,就已经把各个角落都走遍了。
祁京墨体贴地拉着夏若云苓去买了一个祈福带,两人在上面认真地写下了彼此的名字,接着又精心挑选了护身符,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你的人来过这里调查吗?”夏若云苓仔细观察着这座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觉得它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庙,于是开口问道。
祁京墨牵着夏若云苓的手,回答道:“嗯,就一普通的庙,估计和时宇那种情况一样。”
“找中介。”夏若云苓冷静地总结道,心中暗想,背后的人还真是足够小心谨慎。
两人换了一条下山的路,没想到在这里意外地遇见了夏若凤扬和程肃。
程肃和几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他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仿佛生命的活力被人无情地抽走了一般。
“姐姐,你和祁爷是来这里约会的吗?”夏若凤扬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反而一脸欣喜,能够在这里见到夏若云苓让她感到格外开心。
夏若云苓觉得这话倒也没错,便坦然承认道:“嗯,你这是?”说着,目光看向了她旁边的程肃。
夏若凤扬赶忙给她介绍:“这个就是我上回说的救命恩人,他叫程肃,我们今天有事需要去庙里一下。”
程肃一直紧紧盯着夏若云苓看,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仔细回想,竟有点像他那逃走的老婆的闺蜜。
然后他不禁想起,自己的老婆都未曾将她的朋友介绍给自己认识过,心底顿时涌起一股委屈之情,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
“你好!”夏若云苓礼貌地向他点了一下头。
程肃只是淡淡地看了夏若云苓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祁京墨,略带调侃地说道:“你好,没有想到祁爷的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
祁京墨看着他冷笑一声,假装疑惑地问道:“程总今天怎么不和你的妻子一起来?”
夏若凤扬眼看着气氛有些不对,立马打圆场说道:“姐姐,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听说 h市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
“今晚可能不行,我有事要走了。”夏若云苓抱歉地说道。
夏若凤扬笑着回应:“没事,那下次在一起去。”说完,就拉着程肃往山上走去。
夏若云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耳边传来祁京墨小声的询问:“好看吗?”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耳朵发痒,又她回想起了昨天的梦,“不如你好看。”
而程肃被夏若凤扬拉着走了好几步后,挣脱开夏若凤扬的手,神情带着几分怀疑,问道:“她是你的姐姐?”
“是啊。”夏若凤扬对他的行为丝毫不在意,回答他,眼神中透着对姐姐的喜爱和亲近。
程肃的目光紧紧锁住夏若云苓逐渐远去的背影,思绪飘回到过往。确实很像笙笙的闺蜜,那时笙笙和朋友去吃饭,碰巧他也在那家餐厅。出于好奇,他说去碰个面,最终只看见了她朋友的离开的背影。后来他问笙笙,才知道那是她的闺蜜。
“你姐姐有闺蜜什么的吗?”程肃怀着一丝期待,试探性地问道。
夏若凤扬仔细回想了一番,夏若云苓也没有跟她说过她的朋友,最后只能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程肃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无奈地垂眸,然后转身继续向山上走去。
到了庙里买了香,捐钱,然后买了一个祈福带,写上自己的愿望,绑到树上才离开。
翌日。
温泽然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像往常一样,揉着惺忪的睡眼去吃早餐。刚走进餐厅,他就惊讶地发现餐厅里多了两个大活人。
“干妈?”他迟疑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夏若云苓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然后对着他亲切地招了招手,“干儿子醒了呀,快过来吃早餐。”
一旁的祁京墨惊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意外。他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清冷的她,在面对小孩子时竟然如此有耐心。
“我让厨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香菜味的面条。”说着,夏若云苓微笑着招手让厨师把面端出来。
听到这话,温泽然的身体瞬间定住,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不过很快,他便立马恢复了笑容,然后甜甜地叫着夏若云苓,“妈妈。”试图想唤醒夏若云苓的母爱。
夏若云苓走上前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香菜味的不喜欢?”
温泽然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他强装镇定,笑着回应道:“没有,喜欢。”
他乖乖地做好,看着眼前那碗香菜味浓郁的面条,眼眸微微一动,随即转头看向祁京墨,“这位就是我的干爸爸吗?”
“干爸,你好我叫温泽然。”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你好,祁京墨。”祁京墨并没有因为他是小孩子而有丝毫的不屑,而是神情认真地自我介绍着,“你几岁了?”
关于这个干儿子的详细信息,夏若云苓没有和他说过,估计她都还没有跟夏若家提及此事。
“4岁。”温泽然本还想再聊聊,但是感受到干妈那充满“威胁”的死亡眼神,只能默默闭上嘴巴,乖乖地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