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纱帘轻轻摇曳。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祁爷这是抱上瘾了。”夏若云苓微微挑眉,略带调侃地问道。
祁京墨小心翼翼地把人轻放在柔软的床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苍枟大神不也是利用我上瘾了吗~”
夏若云苓双手搂着祁京墨的脖子不肯放开,目光坚定地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坦率地承认道:“是呀,我还有更过分的呢,要听吗?”
“说吧,让我听听有多过分。”祁京墨饶有兴致地说道。
夏若云苓目光紧紧地盯着祁京墨,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说道:“我有一个儿子,他现在国外,我想把他接回来。”
“我的,什么时候生的,不通知我一下。”祁京墨好奇兴奋问道。
夏若云苓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真的。”
“买一赠一?”祁京墨此刻也收起了脸上的随意,十分认真地看着夏若云苓问道。
“嗯。”夏若云苓轻轻应道。
“那感情好,几岁了。”祁京墨也不再闹腾,满脸好奇地追问道。
“四岁。”夏若云苓仔细的观察着祁京墨,没有发现他有一点不满,疑惑的问他,“你不生气?”
“说真的?”祁京问道。
“嗯。”夏若云苓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生气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嫉妒,怎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看上?”祁京墨老老实实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兴奋和好奇。
他白捡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夏若云苓的。
夏若云苓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就看上你一个男的。”
随后,她认真地解释道:“那是我干儿子,我有一个朋友,出了意外变成了植物人。最近我打算把他们接回国,想请你帮个忙。”
她在国外可以但是国内的航飞严格,就算私人飞机也要进行人员登记,如果是这样的话笙笙的行踪会暴露,搞不好还发现他有一个儿子,等笙笙醒来时就不好交代了。
祁京墨没有说话,安慰的摸着夏若云苓的头。
“但是在外面我说是我的儿子。”夏若云苓又说道,“温泽然他四岁了,也该上幼儿园了。”
祁京墨想到夏若家那边,问道:“伯父伯母那边怎么说?”
夏若云苓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毫不犹豫地回答:“捡来的。”
“行,到时候你把地址给我,我让人去接他们。”祁京墨爽快地说道,紧接着又温柔地补充,“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他们醒了没。”说完,便转身离开。
夏若云苓躺在祁京墨舒适的床上,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关门的轻微声响响起,夏若云苓缓缓坐起来,这时候她才有心思注意到祁京墨房间里的装修风格,简直单调得令人咋舌,放眼望去,只有黑白灰这三种颜色,毫无一丝活泼与温暖的气息。
随后,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然然,搞定了,你准备准备回国。”
电话那头,温泽然稚嫩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许担忧,“那我那个亲爸爸会找到我们吗?”
“不会,找到了我们也可以不承认,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干妈的亲儿子。”夏若云苓耐心地安慰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瞒得住那个男人,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缘吧。
祁京墨拿着电梯来到负二层,此时的地下室与刚刚夏若云苓所见的场景简直判若两地,这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微弱而昏黄的灯光在无边的黑暗中艰难地照亮着,角落里,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醒目地矗立着,缸体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阴森而冰冷。缸内,一条蛇慵懒地盘踞其中,它那冰冷且滑腻的身躯在光影的交错下若隐若现。
玻璃缸旁边,时宇和肖子被紧紧地绑着,被人扔在地上,狼狈不堪。
祁京墨神色阴沉地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脸上仿若覆盖着一层寒霜,语气更是寒冷如冰,毫无温度,“把人弄醒。”
“是。”旁边的手下领命,毫不犹豫地拎起一桶冰水,朝着两人的头顶猛地浇下。
冰冷刺骨的温度瞬间侵袭而来,昏迷中的两人不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时宇缓缓睁开眼睛,结果一睁眼就瞧见旁边的蛇正对着他吐着猩红的信子,顿时惊恐地大喊:“啊!”
肖子也清醒过来,随意意识到现在的处境,但是看见时宇的样子,还是满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就一条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醒了。”祁京墨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听到祁京墨的声音,时宇这时才如梦初醒般记起来所发生的事情,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祁爷饶命,我只是和苍枟老师在聊剧本的事情。”
“所以之前那玫瑰花里的迷香不是你放的?”祁京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嘲讽。
肖子此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疑惑地看向时宇,心中暗想:什么玫瑰花?
“祁爷说笑了,上一次送给苍枟的花是我在花店买的,什么迷香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苍枟老师是祁爷你的人,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呀。”时宇仍不死心,妄图继续狡辩,也不敢提及自己知晓苍枟的真名,一直称呼其笔名,佯装与她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肖子这才恍然意识到时宇对他隐瞒了事情,而这件事情或许就是时宇对夏若云苓下手从而被祁京墨察觉了。
肖子心如死灰,祁京墨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阴毒狠辣,其手段之残忍恐怖令人闻风丧胆。就连他们组织的第一条规矩都是,无事有事都不能招惹祁京墨,遇到他能逃则逃,如果不幸落入他的手中,自行了断。
祁京墨沉默不语,只是向旁边的手下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位手下心领神会,打开了玻璃缸,里面的蛇瞬间直勾勾地盯着时宇,不紧不慢地向他缓缓爬过去。
时宇惊恐地猛地向后退缩,耳边不断传来蛇吐信子的“嘶嘶”声,他绝望地哀求道:“祁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