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禾循着崔阿福的目光看去,心中陡然一惊。
她又不能上去检查,着急又紧张地问道:“她们怎么你了?”
“她摸我了。”这次崔阿福回答的很干脆。
姜风禾一愣,待反应过来,心底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想起刚刚崔阿福直直地站在那,姜风禾声音拔高了几分,“她们摸你,你就干站着给她们摸?”
男孩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崔阿福摇了摇头,“就一个,摸我了。”
什么“就一个”!
姜风禾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怎么?就一个摸你,你还觉得不够,还想要她们都摸一摸?”
崔阿福看姜风禾脸色都冷了,赶忙又摇了摇头,“我推开了,另一个过来。”
姜风禾回过味来,还是很气,“只推开怎么行,下次若是有人再摸你,直接把她们掀翻撂地上,再给两个大逼兜,知道了吗!”
崔阿福想了想,问道:“大逼兜?”
“就是大嘴巴子!”姜风禾把午饭拿出来,大声回道。
崔阿福点了点头,一边接过饭碗一边琢磨着姜风禾的话,忽又开口问道:“那你呢?你摸我的话,我也要给你两个大逼兜吗?”
姜风禾不可置信地看着崔阿福,一是惊讶他说了那么长的一句话,二是惊讶他的脑路清奇。
但她还是耐心回答:“我是你媳妇,媳妇摸,不用给大逼兜。”
崔阿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媳妇可以摸。”
姜风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吃饭吧,一会冷了。”
她自顾喝了几口粥,正要啃饼子的时候,崔阿福蓦地开口,“你没摸过。”
姜风禾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玩意?
“你是媳妇,你没摸过,你还在生气。”崔阿福无辜又坦然地看向姜风禾,那眼神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我没生气。”姜风禾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谁料下一秒崔阿福站了起来,直接把裤裆对着姜风禾,“那你摸下!”
“噗——”姜风禾一口水吐的老远。
她朝四周看了看,还好没人。
只有崔猎户坟头上几颗小草芽随风摇摆。
肯定是崔猎户在笑她。
姜风禾咬着嘴唇,一张脸像跑马灯一样,红了黑,黑了红。
崔阿福又问:“你为什么不摸?”
姜风禾攥紧拳头。
摸你大爷!
要摸也回家再说好不好。
今天也是大晴天,╥﹏╥
崔阿福耷拉着脑袋,一脸失望地道:“你不想给我当媳妇。”
姜风禾从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崔阿福闭嘴。
“你吃吧,家里鸡还没喂,我先回去了。”
姜风禾起身,再坐一秒,都是煎熬。
崔阿福愣愣地看着那抹着急离去的娇小身影,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闷。
不知不觉间,太阳从头顶落到地头。
天上的晚霞像浣纱一般,在天空缓缓流动。
崔阿福拎着竹篮,扛着锄头回了家。
姜风禾见崔阿福鼓着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些发愁。
她又怕一开口再挑起中午田间的那个尴尬话题。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崔阿福沉默,她选择装傻。
二人无言地吃完了晚饭。
洗漱完毕后,姜风禾站在院子里擦着头发,见崔阿福又在地上磨着小石子,她没忍住,走上前问道:“这是什么?”
崔阿福头也没抬,沉沉回了声,“珍珠。”
姜风禾捂着嘴低低笑了声,顺着他的话又问:“阿福喜欢珍珠?”
崔阿福抬起头,一脸认真的模样,“送媳妇。”
姜风禾怔了一瞬,眸光落在崔阿福清澈的瞳仁里。
他每天很用心在打磨的“珍珠”竟是送给她的?
谁料感动不过两秒,崔阿福又道:“送媳妇,媳妇不生气,会摸我。”
姜风禾:……我谢谢你!
这天晚上睡觉时,崔阿福留给姜风禾一个后脑勺,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媳妇生气,还是她嫌弃自己是个傻子,不愿摸他。
“你别生气。”崔阿福闷在被窝里,说道。
姜风禾正盯着床帏计划着怎样敲打姜老四,忽而听到隔壁被窝有声响,她还以为崔阿福在说梦话,下意识问了声:“什么?”
“我不是傻子,我能干活。”崔阿福懦懦地道:“你别生气,别不做我媳妇。”
姜风禾瞬间就懂了,她看着崔阿福的后脑勺,竟有些语塞。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崔阿福的思维顶多能拿个幼儿园的文凭。
在男女的情事上,简直算是他的盲区黑洞。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两个红衣女人对他做的那种事。
姜风禾想了想,转身面向崔阿福,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声线温柔道:“我没生气,我愿意做你媳妇。”
她能感觉到崔阿福的身子一颤。
半晌,崔阿福转过身,“那你怎么不摸?”
姜风禾:……
“你那里很珍贵,我现在舍不得摸,等以后再说吧。”姜风禾红着脸,咬牙回道。
她转过身,也留给崔阿福一个后脑勺,不想再说话。
“什么时候?”崔阿福又问。
姜风禾闭上眼,“等过年吧。”
她随口回了一句,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到时他也就忘了。
崔阿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把手臂搭在姜风禾腰上。
第二日,姜风禾早上多做了些饭,她告诉崔阿福自己要回趟娘家,让崔阿福带些吃的再下地,又一再叮嘱他被摸了要如何如何。
听姜风禾说要出门,崔阿福也不像前些时候那么紧张了,他低头在姜风禾额头轻轻一吻后,乖乖地拎着竹篮和锄头下地去了。
姜风禾:这突来的幸福感!
待崔阿福出门,她照常去崔猎户屋里上香。
离谢渊滚出清河郡还有80天!
姜风禾踌躇满志,她一定活着把谢渊送走。
收拾完,她挎个小布包就出门去了。
好在两个村子离得并不远,姜风禾腿脚轻松,比那日坐轿子还更快些。
半小时后,终于看到那扇破败的院门。
姜风禾站在门前,心里有些怅然,若不是姜老四好赌,姜家最起码也能衣食无忧。
可悲的是,哪怕他如此不堪,原主的母亲和兄弟姐妹还必须依附着他。
姜风禾握紧拳头那么一下又松开,敲响了院门。
不一会,门开了。
姜风禾:怎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