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众人见是沈怀安,众人纷纷行礼,皇甫奕冷哼,
“逼良为娼,就算皇上来了,也不好用,国有国法,家有家法,若人人都同状元郎的母亲这般行事,那我荣国律法何在?百姓的安危,谁来负责?”
“二皇子好大威风?一个冷宫皇子,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长史沈怀安是被女儿沈瑶拉过来的,如今见皇甫奕一点面子不给,厉声喝道。
“沈瑶,你都不知道,这贱人太无耻了,跟个臭屁虫般粘着子俊,今日被伯母训斥,便又攀上了二皇子。”
孟子桐拉着沈瑶的手哭诉,接着又转向沈怀安,
“伯父,你可得给子桐做主啊!二皇子他欺人太甚。”
“来人,今日是长公主寿宴,将这些闹事的,给本大人赶走。”
沈怀安仗着人多,沉声喝道。
“大胆沈怀安,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他可是二皇子,先帝的子嗣,当今皇上的亲兄弟。
岂是你说赶走便赶走的?更何况,今日是长公主寿宴,二皇子的皇姑母,你有什么资格撵走二皇子?”
卫清拔剑指向沈怀安。
“唰唰唰!”
沈府侍卫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出宝剑,一时间剑拔弩张。
“吵什么?吵什么?来者是客,今日来我长公主府。便是给我过生辰的,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要再闹了。”
皇甫靖出来好一会了,事情她也了解了大概,见局势越发不可收拾,站出来娇喝。
“长公主……”
“长公主……”
……
今日皇甫靖身着牡丹香袍上衣,下罩翠绿色烟纱散花裙,腰间金丝软烟罗系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众人纷纷行礼。
“长公主,不是我们找事,是这贱人阴魂不散,追我儿子都追到这里来了,长公主身份尊贵,民妇也怕她冲撞了长公主,所以才会驱赶她离开的。”
方氏用手指着宋婉儿,不依不饶。
“哦?”
长公主皇甫靖居高临下望了一眼穿着朴素的宋婉儿,开口,
“姑娘是哪家千金?可有我公主府的邀请函?”
“邀请函?清河,来长公主府需要邀请函吗?父亲没同我说啊?”
宋婉儿一脸茫然,清河一拍脑门,
“都怪我,费云大人让我们先过来,我怎不多问一句,邀请函的事呢!”
“我就说嘛!她就是冲着我儿子来的?说什么来参加长公主生辰宴,结果连邀请函都没有,一看便是骗人的。”
方氏很是得意,尖酸刻薄道。
“依我看,她就是见不得我与子俊好,来拆散我们的。长公主,你可得给我与子俊做主啊!”
孟子桐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子桐,你也太不了解人性了,我估摸着,她是见不得所有人好,一个弃妇,还曾被卖入青楼,名声尽毁。便想破罐子破摔。
听说长公主生辰宴,便来搞破坏,让长公主也不痛快。”
沈瑶更是毒辣,她与孟子桐是好友,自然心思一样邪恶。
“不是的,我没有,我是奉了父亲命令,来给长公主送礼物的。”
宋婉儿摇头。
“礼物?什么礼物?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像你这等贱民,能送出什么好礼物?”
方氏恶毒道。
“清河,你去马车上将父亲送给长公主的礼物取来。”
宋婉儿朝着清河吩咐。
“你父亲是谁?”
长公主开口问了一句。
“我父亲是摄政王上官鸿。”
宋婉儿怯懦开口。
话音刚落,众人便炸开了锅,
“什么?这女人竟说自己是摄政王的女儿,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摄政王有女儿,这女人敢假冒摄政王的女儿,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不见得,我可听说温怡夫人当年曾给摄政王,生下一个爱女,只可惜年幼时,不甚走丟,难不成这女人便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儿?”
……
“你真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上官婉儿?”
皇甫靖将宋婉儿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问道。
“我……我……”
宋婉儿很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可还没说出口,便被方氏打断,
“长公主,你别听她胡说,她曾是我严家的童养媳,她的底细,我可一清二楚,他父亲叫宋彪,是个赌徒。
母亲被她父亲活活打死,就因为输了银子,所以才把她卖到了我严家,可这白眼狼,不知感恩也就罢了。
还勾搭上了二皇子,企图诬陷我,说我将她卖去青楼,这怎么可能,我傻吗?
即便我儿不待见他,她也是我家儿媳,哪有婆婆卖儿媳到青楼的道理,她就是一个骗子,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骗子。”
“赌徒的女儿,怪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她那样的出身,能是什么好人,也就坑蒙拐骗的傻子。”
“估计她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会被他父亲活活打死。”
“偷人,定然是偷人,要不然她怎可能会勾搭男人这一手,这不攀上了二皇子吗?必然是同她母亲学的。”
……
四周再次传来窃窃私语,宋婉儿忍无可忍大吼,
“你们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的母亲,她是天下最好的母亲。”
泪水滑落脸庞,让一旁的皇甫奕深有感触,曾经他也同她一般,护着自己母亲,可下人们,就是不放过他,骂他母亲是贱人,他是野种,母亲就是在这样不堪羞辱之下,服毒自尽。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