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蒋太医,赶紧去看看大小姐,她受伤了。”
此时蒋太医正在给皇甫奕换药,刚将纱布拆开,卫清便跑了进来。
“可……”
蒋太医望了一眼皇甫奕,有些为难,却听卫清说道,
“这什么这?摄政王寻找大小姐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找到,她在摄政王心中的位置,没人能够取代,若大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去吧!我这里不妨事,换药之事,早点晚点无所谓。”
皇甫奕云淡风轻,内心里却是充满怨恨,堂堂皇子,竟比不过一个大小姐。
“等等,大小姐?莫不是……”
皇甫奕想到这里,大喊一声,
“等等。”
“二皇子可还有事?”
卫清回眸,却并未行礼,皇子混到他这般,也当真是失败的,皇甫奕苦笑。
“你们说的大小姐,可是摄政王失踪多年的女儿?与皇上有婚约的那个?”
皇甫奕不由捏紧拳头,卫清冷言,
“摄政王府的大小姐只有一位,二皇子此话岂不多此一举?”
卫清与蒋太医走了,皇甫奕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摄政王的女儿找到了?若她与皇上喜结连理……”
皇甫奕倒吸一口冷气,如今自己已经举步维艰,若摄政王成了皇甫城的老丈人,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摄政王会不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女婿的地位,直接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想到母亲的死,常嬷嬷的死,还有阿升的死,皇甫奕不甘心,若自己能同摄政王的女儿……
想到这些,皇甫奕的腿不由自主朝着“宛心居”走去。
“宛心居”是摄政王上官鸿的女儿,之前住过的院落,那里除了洒扫的宫人,任何人不可靠近。
摄政王府有两处禁地,一个是书房,另外一个是“宛心居”。
那里的摆设一直维持着上官婉儿走丢时的样子,望着熟悉的摆设,宋婉儿眼眸呈现迷茫,
自己明明从未来过摄政王府,为何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
“回禀摄政王,大小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需好好调理。”
蒋太医直起身,开口说道。
“旧伤?新伤?”
上官鸿漆黑的凤眸,立刻眯成危险弧度,打发走了蒋太医,望向清河,冷言,
“怎么回事?小姐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
“是状元郎一家,是他们伤了大小姐,奴婢带人赶到时,那状元郎的母亲,正扯着小姐头发殴打小姐。
还让小姐以后离状元郎远些,说……说……”
清河战战兢兢,上官鸿怒吼,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若小姐再敢纠缠她儿子,便打死小姐。”
清河不敢看上官鸿的眼睛,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才会让大小姐吃了这么多苦。
上官鸿,狠狠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咬牙道,
“好个状元郎一家,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摄政王息怒,摄政王息怒,莫要吓坏了大小姐。”
费云见宋婉儿仿佛惊了一跳,紧忙拉了一把上官鸿道。
上官鸿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宋婉儿,见其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仿佛真的被吓得不行,急忙上前安抚,
“父亲不是冲着你发脾气,父亲是……”
“我知道,父亲是心痛我。”
宋婉儿不等上官鸿说完,便打断了他。
“既然那家人不是良配,父亲再给你寻一个好的。”
上官鸿放柔了声音,就在几人说着话时,门外传来卫清的声音,
“二皇子,你来干什么?”
“我……我听说大小姐回来了,特意来探望一下。”
皇甫奕有些心虚,利用一个女人,当真很卑鄙,可他无路可走,想要翻盘,要么拿到虎符,要么便利用里面的女人,眼下需先见一下那个女人,以便今后投其所好。
“婉儿,你等我一下,为父先出去处理一些私事。”
听到皇甫奕的声音,上官鸿开口道。
“父亲忙好了,我没事的。”
宋婉儿道。
“二皇子,不好好在自己屋子里养伤,跑到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
婉儿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臣不希望她与二皇子有任何牵扯,希望二皇子自重。”
“宛心居”外,上官鸿不客气道。
“果然,上官鸿要将他的女儿许配给皇甫城。自己猜测没有错,若皇甫城真做了上官鸿的女婿……”
一阵脊背发凉,让皇甫奕不由蜷起了修长手指,深吸一口气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咋听摄政王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替摄政王高兴,便想拜访一下,既然摄政王有所顾忌,那我便回去了。”
“卫清,你带一队人,送二皇子去皇上的西郊别院吧!今日早朝时,皇上说已经着人打扫过了。想来应该可以住人了。
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府里再住外男,便不方便了。
二皇子,你能明白臣的意思吧!”
上官鸿反问着,皇甫奕苦笑,
“摄政王的爱女之心,我岂会不知,愿意遵循摄政王的安排。”
皇甫奕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上官鸿是怕自己毁了他女儿的名节,他的女儿是未来皇后,最好与自己撇清关系。
“卫清,从今往后,你便跟着二皇子吧!西山那边不太平,魏将军剿匪,跑了几个人,你好好保护二皇子。”
身后传来上官鸿的叮咛声。
卫清自然不愿意,没有人愿意伺候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主子,毕竟出人头地,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可摄政王的吩咐,卫清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点头应下,
“属下遵命!”
“好,他果然同皇甫城一条心,明知道西山危险,依旧让我去西郊别院,摄政王当真有心了。”
皇甫城双拳紧了又紧,对上官鸿的恨意加深。
皇宫的御书房里,魏清远无比震惊,
“皇上是说,上官鸿的女儿找到了?他逼你履行当年的婚约?”
“是啊!你说那个女人失踪了这么多年,为何就找到了呢?眼下该怎么办?朕现在心里只有舒莞,镇国将军,你可得帮朕想想办法呢!”
皇甫城心急如焚。
“父亲说什么?摄政王的女儿找到了?”
镇国将军府里,当魏舒莞得到消息,愤怒的想杀人。
魏清远哀声叹气道,
“可不是嘛!今日早朝后,摄政王便与皇上说,让他履行当初的承诺,娶那上官婉儿为皇后。”
“皇上怎么说,可是答应了?”
魏舒莞问。
“皇上哪里敢忤逆摄政王,毕竟如今大权还在摄政王手里捏着,皇上只推脱说,上官婉儿刚回来,让她多陪陪摄政王。
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摄政王一日不交出兵权,皇上便畏手畏脚,早晚是要妥协的。”
魏清远道。
“实在不行,女儿便先同皇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父亲便联合几位大臣,逼着皇上给女儿一个名分。
皇上本就心仪女儿,一定会愿意配合,只要女儿能早上官婉儿一步,入住皇宫,便是中宫之主,她上官婉儿只能做妃,说到底,便是一个妾身,到时候女儿再想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宫里。
作为中宫之主,我有一千种法子弄死她。”
魏舒莞眸光闪烁,阴冷说道。
“此计甚妙!只是必须做的天衣无缝。皇上若在清醒时,与你发生关系,摄政王必会以为皇上在忤逆他,不想娶上官婉儿。
一旦将窗户纸捅破,更不利于皇上拿到兵权,所以必须稳住摄政王。
此事必须有人背黑锅。”
不愧是父女,魏清远与魏舒莞同样阴毒,开口说道。
“父亲觉得这锅由谁来背好?”
魏舒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