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里,二皇子皇甫奕正在书房翻箱倒柜的寻找,只要找到护城军的兵符,他便有机会翻盘,控制住上官鸿,将皇甫城从皇位上拉下来。
只是虎符没有找到,却看到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美人画,画里的女子巧笑嫣然,如此熟悉,让皇甫奕不由瞪大双眸,
“这……这不是救自己的宋姑娘吗?”
传言摄政王不近女色,莫不是看上了宋姑娘?
如此想着,皇甫奕心中不由燃起了莫须有的怒火,
“这摄政王是什么嗜好?莫不是想老牛吃嫩草?宋姑娘才多大啊!这摄政王已到中年,做宋姑娘的父亲都绰绰有余,怎么可以?”
就在皇甫奕愤愤不平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这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他还不知道小姐与王爷的关系,也不该说那样一番话啊!
他难道看不出来那魏清远别有用心?竟然还选择站在了皇上那边。
他这是表明了要同王爷撇清关系啊!”
费云简直气炸了,一路上絮絮叨叨,要不是念及他是小姐的夫君,都想破口大骂了。
“你着人去查一下,皇上为何那般提拔姑爷,这姑爷与皇上,亦或者与魏清远之间有什么关系。”
上官鸿低沉声音道。
“属下这就着人去查。”
费云毕恭毕敬答应着。
随着门“吱嘎”一声,上官鸿推门走进书房,却见皇甫奕站在书房里,顿时沉下了脸,
“谁准许你进本王书房的?”
皇甫奕知道上官鸿武功高强,自知逃不了,所以便没有打算逃,更没有躲藏,就这般堂而皇之地站在了上官鸿的面前。
“我……我找摄政王有事,以为摄政王在书房,便进来了,如今见摄政王不在,便打算出去,却碰到了摄政王。”
皇甫奕故作镇定,上官鸿蹙眉,
“这个点,二皇子难道不知道是早朝时间?”
显然皇甫奕的这个理由,无法让上官鸿信服。
“可摄政王也不是天天上朝啊!我以为……以为摄政王今日没上朝。”
皇甫奕很快又寻了一个理由。
“你怎知本王不天天上朝?你派人跟踪本王?”
上官鸿的眼眸,瞬间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最讨厌有人跟踪了,若让他知道有人跟踪他,必除之而后快。
“哈哈……”
一阵嘲讽大笑,从皇甫奕口中溢出,他苦涩道,
“跟踪?摄政王可真瞧得起我,我身边有几个人,摄政王不是一清二楚吗?
常嬷嬷死了,阿升也不在了,我不过就是前段时间,在上朝时间,刚好看到了摄政王在宫外罢了。”
“本王会再安排人照顾二皇子的。”
听出皇甫奕语气的讥讽,上官鸿道。
“是监视,还是照顾?”
皇甫奕就像一个全身长满芒针的刺猬,不相信任何一个人,觉得所有人都针对他,巴不得他死。
“二皇子若这样想,本王也没办法,那你今天来找本王是为什么?”
上官鸿道。
“我想学武,不想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想拥有自保能力。
这次是若不是那好心的姑娘救我,我怕早就没命了。”
皇甫奕终于找到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等你伤好之后,便去教练场,同皇上一起练武吧!本王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二皇子若没别的事,便退下吧!”
上官鸿语气沉沉,皇甫奕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歹搪塞过去了,经今日一事,上官鸿定会让人加强对书房的守卫,想拿到兵符,还需另外想法子。”
皇甫奕心中嘀咕,再次想起了书房里的那副画,
“上官鸿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宋姑娘?看那画,有些年份了,那时宋姑娘不应该还年少吗?
为何书房里会是宋姑娘成年时的画像?”
皇甫奕百思不得其解。
三天后,朝廷放榜,严子俊成了金科状元,皇上破格提拔为翰林院编撰一职,他别提有多高兴,让人抬着八抬大轿,接着孟子桐,敲锣打鼓回到了那租住的小院。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高中状元,更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夫人是孟太傅家的千金,让以前瞧不起他的人,好好看看,他出人头地了。
“那个逆女,当真是丢本太傅的脸。”
太傅孟博得知后大怒。
“老爷,生什么气?如今那严子俊金榜题名,与女儿关系匪浅,这是好事,以后女儿很快便能成为官夫人了,而且还是正妻,有什么不好?”
蓝欣儿无法理解,孟太傅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妇人之见,先不说那严子俊已经有一个媳妇了,就算没有,他一个刚刚中状元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八抬大轿?
那是朝廷三品大员以上才有的规格,刚中状元,便那般高调,当真成不了什么气候。”
“妾身听说那八抬大轿可是皇上赐下的。严子俊坐八抬大轿回家,有什么错?
什么媳妇,我听子俊说,那不过是她母亲在他年幼时,给他买的童养媳而已,没什么感情,也从未碰过她,她现在的地位就如同严家一个佣人而已,子俊答应,回去便把她休了。”
蓝欣儿对严子俊满意之极,一心想让自己女儿做官夫人,根本就看不到孟博脸色难看。
“你……”
孟太傅甩袖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独自去了祠堂,那里供奉的是大夫人刘玉舒的牌位,若是夫人在就好了,这些事,便都不用他操心了。
想起夫人,孟太傅不由想起自己在佛光寺的嫡女孟子丹,不由叹了一口气,
“也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自从大夫告诉他,女儿孟子丹的病传染,孟太傅一直不敢去看她,每年都会让蓝欣儿往佛光寺多送银子,托他们照顾,莫亏了自己女儿。
女儿每年也会往家里寄一封信,告诉他,在佛光寺很好,不用记挂。
如今见二女儿孟子桐如此不争气,孟太傅想见自己嫡女的心,越加强烈起来。
“怀安,安排一下,明日启程去佛光寺。”
孟太傅对身边下人吩咐,此事很快传到了二夫人蓝欣儿的耳朵里,她的眸光变得瞬间冷冽起来,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竟还惦记着那个贱人,看来也是时候除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