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我们就这样离开医院,你不怕你女神出来找不到我们伤心?”
夏晚凝看着江既白的背影,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生怕他不高兴。
“她不会伤心。因为有人来接她了。”
江既白说完,眼睛看向电梯口。
时宴来了。
难怪。
夏晚凝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跟着江既白往电梯口走去。
“江少爷,怎么又碰到你了,这么巧?”
时宴看到江既白先打招呼。
江既白只冷冷看了一眼时宴,接着阴阳怪气道:“真巧,无巧不成书。时公子想必是来接梦柔的吧?”
瞧瞧。
刚刚还说不在意。
这会倒怎么阴阳怪气起来了。
还真是孩子气,夏晚凝在一边笑着,看着江既白的反应。
“对,我是来接她的。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江少爷怎么还没把你的小助理拿下来?”
“要我说,江少爷就别逃了,得不到梦柔,选你的小助理也不错,毕竟她和梦柔长得那么像,你得不到正主,拿个赝品回去摆一摆也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个赝品,能不能撑得起江家的门楣,江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跟一个土包子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撤了你的职。”
夏晚凝只顾着盯着江既白,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才把目光看向时宴。
她一脸震惊不可思议。
这个时宴,是吃错药了吗?
居然敢这么跟江既白说话?
他们时家有这个资本吗?
居然能够让他在这里公开讽刺江既白。
夏晚凝大脑里充满了问号,刚刚时宴的话里嘲笑她是个土包子,这简直和王秀珍说的一模一样,她怎么能忍?
江既白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夏晚凝就抢先开口:“时先生,你说谁是土包子呢?不知道时先生是多么高贵的城里人,让你这么看不起乡下人。怎么?你以为你得到的就一定是真品吗?谁是真品,谁是赝品,没走到最后,谁都无法确定。我劝你还是不要得意的太早,不然到时候楼塌了,该没有观众了。另外,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艺术品,你这样公然把人贬低成物品,恕我直言,一点也没礼貌更没教养。”
沈梦柔是妥妥的女主角没错,但也不代表她作为女配就没有尊严。
刚刚王秀珍明里暗里把她说成土包子的时候,她敬她是长辈忍了,现在这个人模狗样的时宴敢这么说她,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讨回来!
什么男二,温润如玉。
这样的人也配这样形容?
写书的人到底是对温润如玉这个词有多大的误解?
还要让她把江既白的位置拉下来,让他上位男主?
今天看看这个时宴在沈梦柔不在的时候的嘴脸,夏晚凝觉得如果时宴真的上位了男主她真的死不瞑目,
不,是走不瞑目。
“哦,看来夏小姐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不同意见?难道沈梦柔和你这样没见识的土狗相比不是真正的公主?你不要在这里趾高气昂还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你这样,不过是仗着自己和梦柔长的有点像,被江公子给睡了而已。一个穷鬼替身,真把自己当宝了。
这才哪到哪,就迫不及待摆出一副上位女主人的样子,真是土狗上不了台面。”
时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湿巾擦手,言语里全是挑衅傲慢。
想必这样的挑衅,对于江既白来说,肯定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次刚好被夏晚凝碰到,所以他连着她一起奚落。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单看时宴一脸斯文的样子,夏晚凝肯定会觉得这是个正人君子。
今天听到这些话,看到时宴露出来的獠牙,夏晚凝情不自禁的开始为沈梦柔担心。
沈梦柔可是女主,她真的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时宴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了时宴的真实面貌,她还会这样喜欢他吗?
夏晚凝想起小说崩坏的关键在于,江既白是男主,沈梦柔是女主,但是她不喜欢男主,而是喜欢男二,但是男主太偏执非沈梦柔不可,所以导致小说崩坏。
如果,她能扭转女主的思想,让她真正爱上江既白这个男主,那么小说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了?
得到新思路的夏晚凝全身都在兴奋的冒泡泡。
她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假装要玩手机,实际上是打开了录音。
“时先生,不好意思,我听力不好,没听清楚您刚刚说的话,什么真品,什么赝品,什么土狗,这些词还挺新颖呢,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夏晚凝说着把手机锁屏放到口袋,摆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说如果艺术品有真品和赝品之分,那么梦柔就是那个真品,而你,不过是个赝品,残次品,一个江少爷得不到真品而逼迫选择的替身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还想冒充沈梦柔,做什么春秋大梦。”
看到一点都不反驳的夏晚凝,时宴越说越来劲。
“哦,这下我听清楚了,时先生口口声声说梦柔小姐是真品,那么你是把喜欢的女孩当成一个艺术品了吗?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喜欢她带给你的价值?”
夏晚凝依旧不动声色,想炸出更多不利于时宴的信息。
这话一出口,一句话都没说的江既白也紧紧盯住时宴,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时宴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沈梦柔,对他来说,很重要。
时宴轻蔑的瞥了一眼二人,接着漫不经心开口:“喜欢她?像她那样古板又无趣的人,哪一点值得我喜欢?我接近她,迷恋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哈哈,江少爷,你大概想不到,你日思夜想得不到的女人,不过是我时宴看不上的女人,你说气人不气人,偏偏我看不上的女人,整天围着我转,真是好无奈,哈哈哈。”
时宴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夏晚凝看到,江既白的拳头已经竖了起来。
她脑子一懵,立刻前去阻拦,还没来得及阻拦,江既白已经一个拳头将时宴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