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昕然和周敬是大学同学,曾经交往过,大三时候分手,之后两人以朋友相处,偶尔也会见个面。
肖兰兰是周敬的秘书,两人私交甚欢,公司传言,两人有男女之情。
李诗琪是周敬常去的一个ktv里的公主,周敬每次去,都会点她作陪,在两个相识一周年的纪念日时,周敬还给对方送了一个名牌包包。
陆霜,作为周敬的未婚妻,两人经历了五年的恋爱长跑,开始谈婚论嫁,正要修成正果时,她死了。
这也就是周敬成为嫌疑人的理由。
只是后面又发生了三起案子,周敬彼时已经被警方监视,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于此也排除了嫌疑。
至于被害者汤晓琴、林怡、柯婷婷,周敬都不认识,之前的相交点都没有了。
这也就导致案子越查越乱,线索很多,但就是抓不到凶手。
“这就足以说明凶手认识周敬的,甚至可能与他有仇。”
高一鸣的话令耿伟陷入沉思。
这个也是当初查案的一个方向,然而周敬是个生意人,得罪的人不少,经过一番排查,那些嫌疑人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就是受害者死的时候,他们在外地,根本赶不回来杀受害者。
而且有些嫌疑人根本就不认识受害者。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有两个人,一个是周敬,另一个是其他人,毕竟前四桩案子发生时,周敬没有不在场证明,甚至陆霜死亡前,两人还大吵了一架,他有做案动机。”
郝仁义做出大胆推测。
耿伟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周敬只在后三起案子中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还是因为被警察监视才有的。
那么换一个角度想,正是因为周敬没监视才没法动手,有人接替了他的工作,也算是侧面摆脱他的嫌疑。
高一鸣皱着眉头否认了。
“从剥皮手法上来看,凶手只有一人,从事医学或者其他可以为动物剥皮的职业。”
“周敬家境好,从小刀都没有拿过几回,学得也是经济学,与剥皮毫无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他为了剥皮,私底下练过也说不准,不过,后三起案子,他有不在场证明,基本可以排除了。”
耿伟觉得这案子又回到了原点。
排除周敬以及与周敬有仇的人之外,这案子还怎么查。
“我看了档案,发现汤晓琴、林怡、柯婷婷,之前调查没有做连接点是怎么回事?”
高一鸣将三人的名字写在大白板上问。
“他们三人互不认识,连接点没有找到。”
耿伟如实说道。
汤晓琴是个刚入职的实习律师,说是实习律师,其实是个打杂的,天天不是收发文件,就是写上诉书之类,偶尔跟着律师跑客户,做些记录,日子过得忙碌。
说起来,如果当年她没有被害,现在也应该是独当一面的律师了。
林怡是个自由职业者,在网上写漫评、影评之类的赚取佣金,偶尔也会做其他兼职养活自己。
柯婷婷是个三流的网文作者,主要写男女爱恨情仇,擦边擦得飞起,现实却是个单身狗。
这三个人,职业各异,生活上没有任何交际,认识的朋友也互不认识,无法查到交接点。
当然,她们是受害者,肯定是有交接点的,只是警方暂时没有查到而已。
“其实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包括陆霜在内的前四名受害者虽然被摆成了祈祷姿式,但他们的衣服都穿在身上,而后三名受害者,凶手脱掉了她们的衣服。”
高一鸣加上前四名受害者的名字,圈在一起。
“犯罪升级了!也就说明在陆霜与汤晓琴之间,凶手出现了变故。”
耿伟听他这么一分析,猛得站起身来,“其实我们在后三名受害者的大腿处都发现有精(和谐)斑的痕迹,但无法检测出dna,想来是凶手处理了。”
“也就是说凶手被分手了,所以犯罪升级了。”
郝仁义一脸兴奋地说道。
只需要在周敬认识的人周围寻找被分手的家伙,就能锁定凶手了。
“不一定是被分手,也有可能是死亡。”
高一鸣提了一嘴,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而已,真实结果还需要调查才知道。
三人讨论了一番之后,决定从后三名死者身上开始调查,找到他们的连接点,同时也调查第四名死者死亡前,与周敬相关的人当中,有谁被甩或女友死亡。
三人兵分两路,高一鸣、郝仁义去找连接点。
耿伟带着另一名警员去调查周敬那边。
……
靖城金湘小区。
汤晓琴家住六楼,与父母同住。
她遇害那天,律师事务所聚会,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到小区门口时,她还发信息给她妈,说自己已经在小区门口,让她不要担心。
之后,她就在楼下等电梯,可是电梯一直不下来,她就走了楼梯。
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决定,让她魂消玉殒。
“你好,请问是汤晓琴家吗?”
高一鸣看向打开门的李明玉,轻声问道。
“是,你们是?”
李明玉不解问道。
“我们是县警察局的,是来调查你女儿案子的,能让我们进去嘛?”
高一辰把证件亮出来,给她看了一眼。
李明玉一听是来调查她女儿案子的,眼睛一红。
“你们现在还来干嘛,人都死了,案子也一直没破。”
“我们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又来烦我们。”
李明玉说着,用袖子擦了眼角流出的泪来,嘴里满是埋怨。
汤贤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问怎么回事。
高一辰表明来意。
“不好意思,我家婆子自从晓琴过世后,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
说完,就扶着李明玉去了里屋。
“你们是发现新线索了嘛?”
汤贤将高一辰、郝仁义带到客厅,给他们倒了茶,表情很是焦急地问。
“嘛,算是。”郝仁义挠了挠头回答。
他其实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新线索,不过算是有了个新方向了。
“有新线索就好。”
“那你们来这是想问什么,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了。”
“而且说老实话,我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们现在来问我,我不一定能回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