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k:“我吃过蛇。”
许勍垚:“哥哥,这不会是你上个游戏里剩下的吧?”
shark没理他,示意下一个人接着。
star绞尽脑汁地想有没有她姐姐不知道的事,突然脑中灵光闪过,组织语言道:“我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下雨,在路上捡了一只小奶猫,快走到家门口才发现是一只老鼠,然后我就给扔了。”
谢梓源:“我有一次遇到了和前一天梦里一样的事情。”
bless:“曾经有一只蟑螂飞到我嘴里过。”
众人听完bless的话,不管真假都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嘴巴。
罗琦等了一会儿,道:“我曾经被男生表过白。”
刚刚还被bless的话恶心了一番的众人,听到罗琦的话又来了精神。
导演:“讨论时间结束,开始给答案吧,安淮先开始。”
安淮:“我猜是真的吧。”
shark一挑眉:“猜错啦,嗨嗨,我没吃过蛇,我瞎说的。”
许勍垚转头凑到林迹耳边说:“我好像误导了妹妹。我还以为这是鲨哥上局游戏的备选呢。”
林迹转头打算回他,还没开口,许勍垚被林迹的突然转头吓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头,条件反射向后倾了一点。
俩人刚才靠的太近了,林迹几乎同时也向后撤了一点,看着他说:“没事,后边还有机会,说不定我们能全部猜错。”
许勍垚:“……你这算什么安慰啊!”说完转头去看后边的回答。
林迹也转了回来坐好,揉了揉刚才许勍垚靠近的耳朵。
云蓁觉得以自己弟弟的尿性,真能干出来这么傻逼的事,看着弟弟挑衅的脸开口道:“我觉得你完全干的出这么弱智的事,我猜是真的。”
star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猜错啦,我是带回家才发现的。你当时不在家,妈妈以为我带回来的是小猫,拿到手里发现是老鼠,骂了我一顿,让我给它扔出去。”
云蓁突然想起来一个画面:她晚上从朋友家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弟弟在被混合双打,问了原因,爸爸说是他想养老鼠,她当时想真活该。
云蓁回忆完,嘴角抽搐:“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前情提要呢。”
star:“啊?”
云蓁摇摇头:“没事,你开心就好。”
到林迹了,其实林迹是挺了解谢梓源的,毕竟同队这么久,虽然他说的事有点扯,但是林迹莫名觉得可能是真的。
林迹下意识地又揉了揉耳朵,道:“我直觉是真的。”
谢梓源听到他的回答笑了起来。
林迹看他笑就知道猜错了,果然,这事太扯了。
谢梓源看着他:“故事半真半假,不是第二天,是三天后。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关注我了,四年前,我们打冒泡赛第二轮的时候,我和你们说,我做梦梦到几天后的比赛我拉肚子了,然后我特别注意饮食,结果比赛前一天我喝了一瓶过期的酸奶,第二天比赛真的拉肚子了。”
林迹皱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谢梓源在比赛前和他说做过梦的事。
许勍垚突然开口,道:“到底是谁太不关注谁?当时那一轮林迹和鲨哥轮换,当时你在训练室和我们说你做梦的时候,林迹根本不在,你忘记了你当时拉肚子是和谁一起坐在替补席的?”
谢梓源给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来当时的情况。
林迹无语,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对许勍垚问道:“你记得这事儿,刚刚怎么没和我说是假的?”
许勍垚摸摸鼻子,道:“我压根没联想到嘛,要不是谢梓源刚刚质问你,我想不起来一点。”
谢梓源气得要死,赢了一分都开心不起来。
许勍垚没搭理谢梓源的无能狂怒,觉得以bless老实人的性格说的应该是真的,毕竟被关厕所都能告诉他们。
许勍垚笃定道:“我猜bless的是真的,bless是老实人,不会骗人的。”
bless冲他微笑:“嘴里进蟑螂的不是我,是我家狗,它还给吃了。”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恶寒。
最后到归舟了。
归舟看着前边的真实率,觉得罗琦的也不像真的:“我觉得是假的。”
罗琦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道:“不好意思哦,是真的。”
归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这两天好像干啥基本都没赢过。
许勍垚身体前倾:“谁呀?”说着手里还握着两根猫尾巴转着玩,等着听八卦。
罗琦:“这就不说了,是人家的隐私。”
许勍垚没兴趣的又靠到了林迹的肩膀上。两只猫早就被他弄醒,跳下抱枕头也不回地走了。
导演:“没想到,不到最后结局难料啊,让我们恭喜蓝队获得一个积分。那就还是和昨天一样晚上bo1决胜负?”
谢梓源对着红队笑道:“你们输啦!哈哈哈哈,果然蒙太奇式谎言最容易让人相信。”
游戏开始之前,蓝队凑在一起商量一会儿说话,真假掺半。
许勍垚转头看着林迹,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乌鸦嘴这个被动?”
林迹把他的头掰回去,不想理他。
录制结束,众人回房。
许勍垚猛地起身,不但起猛了还坐久了腿麻,一个没站住,直接把路过的罗琦扑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林迹把许勍垚扶起来,让罗琦起来。
许勍垚坐在沙发上缓神:“不好意思,起猛了,腿还麻了,没站住。”
罗琦摆手:“没事儿,低血糖要多注意。”
林迹点头:“嗯,确实得多注意。”
等罗琦走了,林迹转头看许勍垚:“你要不要我帮你晃晃,就像昨天一样。”
许勍垚赶紧摇头:“好哥哥,饶了我吧,给我缓缓。”
等许勍垚缓过来,回到房间,打开门。
只见椰椰缩在墙角,头靠着墙自闭。
许勍垚假装看不到它,径直上了床玩手机。
然后许勍垚熟练地打开手机相机后置摄像头对着墙角的狗放大,看到椰椰正悄咪咪的用眼睛偷看他。
林迹进来看着一人一狗跟赌气一样,有的时候是真的有点无助。
“喵!喵!喵!喵!!!”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难听的猫叫声。
林迹起身快速给门外两只大爷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两只猫的声音立刻夹了起来。
轻柔又矜持的“喵”了一小声。
许勍垚无语道:“又整着死出。”
三三进门直接跳到了林迹的枕头上窝着。
二十八好奇的跑到椰椰的身后去抓它轻微在地上扫的尾巴。
许勍垚看着这几只的动作,顺手按下快门拍了下来,还把坐在床边试图把三三挪开的林迹也拍了进去。
在相册左右划拉刚开拍的几张照片,突然画瘾上来,想画点东西。
从抽屉里掏出ipad,拿着电容笔快速起稿。
下午6:00。
林迹把三三从腰上抱下去,看着还在画画的许勍垚,开口道:“我把晚饭带上来给你?”
许勍垚头也没抬“嗯”一声。
画画对许勍垚来说,是仅次于游戏的最大爱好,画瘾上来了,就有些心无旁骛。
许勍垚把笔重新吸附到平板边,看着画完的画。
许勍垚打算画两张,一张是蹲在墙角偷看他的椰椰和在它身后玩尾巴的二十八,这张画的很快,半个小时就画完了。另一张起了个型,打算晚上接着画。
顺手翻看以前的画,许勍垚每年的画数量差距挺大的,有的时候会很频繁的动笔,有的时候半年也没有兴致。
看着看着,翻到了一张大概快三年前的画,是他和林迹高考完两人独自开车自驾游的时候画的。
林迹在河边钓鱼,一钓就是三个小时,他当时无聊就给他画了下来。
早知道就应该给他鱼竿上画个鱼出来,钓了三个小时一条鱼都没钓到,最后钓了一个王八。
突然看到右手边有一个隐藏的图层,打开后,笑出了声,原来他当时给他画了呀,把那只乌龟画了下来。
不过林迹侧脸看着还真挺帅,自己的画技也不错,给林迹一比一还原了美貌。
又往前翻,两幅画的时间间隔了两周。
这幅画,色彩饱和度高,线条画的随意又凌乱。
电闪雷鸣下,船只上的人群没有五官,但是很容易从他们的肢体上看出他们的惊慌失措,这条船看起来随时都能四分五裂。
许勍垚看着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画,在想自己当时可能真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当时比赛失利,第一次没进季后赛,又正好知道了父亲出轨了了好多年的事,找父亲理论没有结果,没想到带回来了一个小安淮。
安顿好安淮,回到基地,许勍垚以为自己调整好了状态,开始补直播时长,忙着转会期的事。
然后谢梓源得知赛事组让他下赛季下首发的事情之后向许勍垚提出了要转会,他虽然难过,但是不可能阻止谢梓源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战队,ty已经不适合他了。
陆续的,共同比赛了一年多的队友好几个人都来和自己说,他们想转会试试,不想再拖累他了。
然而,不幸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
在许勍垚直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演员,连着三局遇到摆子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恶意狙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基本都是粉丝为了和他同局游戏撞车,并且也不是恶意的。
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规模的恶意狙击,让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直接开怼道:“狙击你爹,来一个我打一个,打完就去联盟举报,送你们一套封号大礼包。”
弹幕被好多因为ty掉b组而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喷人的黑子刷屏。
“b组射手就是嚣张啊,打的菜还恼羞成怒了。”
“菜逼,输不起打什么职业?”
“怎么这么多队友都被挂牌了,只有你一个祸害一直在啊?”
“不懂了吧,这叫祸害一千年。”
“说不定他和俱乐部管理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这种糊逼射手能稳坐首发,不是太子爷是什么?”
“啧啧啧,把太子爷惹恼了,我们要倒霉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句比一句过分的弹幕刷屏,粉丝根本举报不过来,甚至有些粉丝开始怀疑许勍垚的实力,是不是他的巅峰已经过去了呢?所以比赛才会输的这么难看。
接下来的几天,许勍垚所有公开社交账号的评论区和私信充满了污言秽语,逐渐开始走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官博发的律师函,黑子们根本完全不care,只要许勍垚直播就会被狙击,满弹幕的恶毒语言攻击,好像这次比赛失利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就是ty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们不在乎许勍垚为了适应版本苦练的战边,也不看射手根本就不好存活的环境,一个射手的战边能得到联盟顶级边路夏谦的夸赞,他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自从版本更替,射手的作用越来越小,要是没有许勍垚苦练的双边体系,上个赛季的ty就已经掉入b组。
然而,不再以射核为主ty好像没了团队的主心骨,队伍里没有人能够挑起大梁。被其他队伍找到应对方法,一路连败,还是掉入b组。
许勍垚的内核再强大,也会受不了弹幕和评论区的言论,谢梓源走后不久,之前从老基地一起接过来的橘猫,因为年纪大了,得病救治失败去世了。
他的情绪有些崩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菜了,所以自己的队友和朋友才会纷纷离开自己。是自己拖累了他们,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强。
“饭好了,导演说新锐大赛时间太久了,一直坐在大厅太累了,可以在卧室看,看完再把摄像头遮住就行了。”林迹拎着饭进门,打断了许勍垚对这幅画创作背景的回忆。
许勍垚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拿着平板下床吃饭,回忆有时沉重的让人压抑。
许勍垚拉开椅子坐下,把画向右划,举到林迹面前:“林迹,你看,当年我还给你画了个小王八。”
林迹放好筷子给他,看了一眼:“你当时就给我看过了,你忘了?”
许勍垚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不清楚,有点久远,想不起来了。”
林迹把放在摄像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和许勍垚两人开始边看边吃。